陆雅言挡在余可可面前，看着余可可，目光相当不善。
“你怎么进来的？谁允许你进这里的？”
余可可手上端着咖啡，托盘挡住了她胸前的工牌，她改为单手端咖啡，将工牌扯了出来。
“我是这里的员工，我怎么不能进来？”
“员工？这里只有研究人员才能进。”
陆雅言昨天就受了一肚子的气，这会看到余可可就更是忍不住了。
“你给我出去。”
“凭什么啊？我是段惊鸿的助理，我现在要去给他送咖啡。你不让我进，你送啊？”
“拿过来。”
陆雅言伸手，余可可往边上一避：“我凭什么要给你？你谁啊？”
陆雅言胸前也戴着工牌，但余可可就是故意的。
“陆雅言。我是段惊鸿的师妹。还是这里的核心研究人员。不是你这种人——能比的。”
陆雅言目光在余可可身上扫了一圈，扫过她那一身还挂着两个小毛球做装饰的外套时，眼里露出几分不屑。
“我怎么了？”余可可被陆雅言的态度给刺激到了：“我好歹也是斯坦福毕业的高材生。我愿意屈尊来你们这里当个小小的助理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让开。”
“我说了，你不能进去。”
陆雅言挡在她前面：“我说过了，这不是你能进的地方。”
“你确定？”
余可可看陆雅言挡着不让，她头一偏，朝着里面直接叫了出声。
“段惊鸿。段惊鸿。段惊鸿你给我出来。段惊鸿——”
没想到她不托按牌出牌的陆雅言惊着了：“你——”
被余可可这样一叫，段惊鸿出来了。他手上还戴着手套，因为工作被人打断，他的表情很是不悦。
“吵什么？”
“段惊鸿。”
余可可快速的走到他身旁，一努嘴，就开始告状了。
“不怪我啊。你让我给你送咖啡。可是这人非拦着我不让我进来。我只好叫你了。”
段惊鸿成年冰山的脸，这会都忍不住有些微裂，目光落在陆雅言身上。
“陆助理，你是昨天没听到容总介绍她的身份？还是今天早上没看到通报？”
实验室不比其它地方，这里面所有人进来工作，哪怕是一个扫地的阿姨，都会在院里通报。
陆雅言脸色难看：“师兄，这里可都是机密，她——”
“她是我的助理。”
段惊鸿说完这句，又看了余可可一眼：“你跟我进来。”
等段惊鸿转身后，余可可朝着陆雅言扮了个鬼脸。
这明晃晃的挑衅，让陆雅言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
余可可跟在段惊鸿身后进了门，发现这里很大。除了实验的器械区域，还有办公桌，上面放着不止一台电脑。
而实验室的一侧放着块白板，上面写满了余可可看不懂的数据。
“把咖啡放在那张桌子上，你可以出去了。”
“哦。”
余可可把咖啡放下，没急着出去，看着段惊鸿，眼神带着怂恿。
“你不喝吗？”
段惊鸿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到她端进来的咖啡上，最后回到她脸上。
“我记得我说的是黑咖啡？”
“黑咖啡喝多了不好，伤胃。你还没吃早饭吧？那就更不能喝黑咖啡了。”
余可可振振有词：“还是速溶，至少不那么伤胃啊。”
段惊鸿眼尾都不带上扬一点，他盯着余可可的脸好一会，朝外面看了看。
“要么你去换一杯黑咖啡。要么我跟容总说让你走人？”
余可可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最后恨恨的端起那杯咖啡：“换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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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是她懒，不然分分钟考博给他看。
余可可很生气，脚步就有些重，杯子里的咖啡差点洒了出来。
她几个深呼吸把那郁闷压下去，没事，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整到段惊鸿的。
再回实验室时，余可可老老实实的将黑咖啡放到他面前。
今天段惊鸿并没有在做实验，他在记录之前的数据。
看了余可可一眼，意思很明显，让她走人。
不过余可可不是一个能收到光的人，她装作看不懂，不但没走，还凑到了段惊鸿面前。
“其实我很能干的，你还有别的事，也可以叫我帮忙的。”
段惊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当然。”余可可相当自信：“我能干的事可多了。只要你给我机会。”
段惊鸿带着她走到实验室另一个角：“那就做记录吧。”
“记录？”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余可可自信得很：“记录什么？”
“这里有五只小白鼠，刚被注射了我正在实验的药物，帮我观察它们的反应。包括每分钟抽搐多少下，进食情况，事无巨细全部都记录下来。”
她眼前有五只玻璃箱，每一只里面有一只小白鼠。
余可可看着那五只小白鼠，老鼠状态看起来不太好，都有点蔫蔫的。
“只要记录他们的状态就行？”
段惊鸿他看着余可可，倒有点意外。
他还以为她会说出，小白鼠这么可爱，为什么要用他们做实验的话来。
“恩。”
事实上这就是给余可可找事做，数据段惊鸿早记录过了。
余可可盯着那五只小白鼠，大体正常，其中有一只小老鼠不知道什么原因，特别兴奋。
但这种兴奋只维持了一会，很快那只小白鼠就没什么精神了。
小白鼠没什么精神，余可可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她忍不住就转头去看段惊鸿，他坐在那几台电脑后面。
他和上次一样，手上的笔不断在约上写写画画，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严肃。
头顶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能看出一种类似圣洁的感觉。
余可可咽了咽口唾沫，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至少就脸来说，长得还挺不错的。
她这么一走神的功夫，笼子里有两只小白鼠不知道为什么不动了。
“段——”
余可可差点就要开口叫段惊鸿了，不过想到他刚才认真做计算的画面又停下了。
她又盯着那只小白鼠看，其中一只的脚动了一下，应该是在睡觉，另一个却一直没动静。
不会是死了吧？
余可可没忍住就想要敲那个玻璃箱外壁。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