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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房子里,都曾经死过人。

    但是,并不代表每个死过饶房子,都是凶宅。

    凶宅,顾名思义。

    即曾经死过人,还发生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不可思议的事情。

    新城市下属的五羊县,就有这么一处所在。

    这栋房子,在五羊县中心街西行三百米,一条胡同里。

    三间砖瓦房,大门朝北,独门独院。

    据,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屋子里就会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

    搅得左邻右舍,晚上都不敢出门。

    时间一长,邻居们都纷纷搬离。

    使周围几栋房子,都闲置了下来。

    无人居住的房子,就少了几分生气,总是令人敬而远之。

    可这世上,总有不信邪胆子大的人。

    李同就是这类人中的一个。

    他在五羊县民政局工作,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每个月工资不过四千,生活压力非常的大。

    自从六年前结婚之后,他就心心念的想要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可省吃俭用了好几年,银行卡里才不过三万元钱。

    思来想去,他就决定先买一栋平房住着,总比年年租房年年搬家要好得多。

    没想到一打听,才知道五羊县的房价已经涨上了,随随便便三间平房,都敢叫价十几二十万。

    他嘴里直发苦,心难道这辈子就买不上属于自己的房子了吗?

    所谓无绝人之路。

    有他无意中打听到,中心街西边有栋三间老房子,还有个不大不的院落,而且价格低得离谱,只需要一万五千元。

    不过县里的人都,那是一栋凶宅,谁住谁倒霉。

    李同却全然没把这个传闻当回事,心想一万五买三间房,剩下的一万五还能简单装修一下,正好他的积蓄足够了。

    于是,就托人打听房主的联系方式。

    几经周折,总算是联系了房主。

    居然是某局一位退休的局长。

    双方一拍即合,当即交钱,房产证过户到了他名下。

    只是办理交接手续的时候,这位老干部意味深长的了一句:“你可别后悔。”

    李同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声来。

    他知道对方指的肯定是这栋房子被人成为凶宅的事儿。

    心亏你还是个党员老干部,居然还封建迷信?房子里真要是有妖魔鬼怪,老子一身正气,怕个鸡毛?

    过户的当,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新居。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除了破旧一点,潮气大了一点,其他的都还不错。

    他心里格外的满意。

    回家的路上,心里就开始盘算着怎么翻修这栋老宅。

    半个月之后,李同带着一家老,搬进了这栋五羊县人人谈之色变的‘凶宅’。

    他和妻子张玲住在东屋,父母带着孙子住在中间,西屋空间,就用来当做杂物间。

    其实关于这栋‘凶宅’的传闻,他家里人也都有所耳闻,一开始都极力反对他把这里买下来。

    可架不住他软磨硬泡,又摆了一堆的大道理和家里面临的现实问题。

    最后,家人才算妥协,勉强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父母比较迷信,搬来的当晚上,就又是烧纸又是烧香的。

    把李同搞得哭笑不得。

    心想就让他们折腾去吧,求个心安。

    等住上一段时间,就知道他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有了自己的房子,李同心情特别的好。

    吃过晚饭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妻子张玲上了床,准备在乔迁之夜,激情一把。

    没想到,两口子才折腾了一半。

    隔壁房间里,就传来了孩子哇哇的哭声。

    在静寂的夜里,听着格外的刺耳。

    张玲立刻就把他从身上推开,穿上睡衣睡裤就下了床,去隔壁房间看看到底怎么了。

    李同光着屁股躺在床上,心这孩子哭得太不是时候了,把你老爹的好事儿都给搅黄了。

    他正心里头发着埋怨。

    就见妻子张玲抱着儿子李回来了。

    李蜷缩在张玲的怀里,还在抽泣着。

    李同就问:“媳妇儿,咱儿子这是咋地了?咋还哭就哭了呢?”

    张玲把李放在床上,表情古怪的:“儿子,他刚才看见屋里有个人影,还朝他招手呢。”

    “且,真能扯淡,这屋里除了爸妈,就是咱俩。”李同没好气的道。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李就眼泪吧唧看着他:“爸,我没撒谎,我没撒谎,真看见了。”

    李同把李搂进怀里,在他满是鼻涕眼泪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行行行,看见了,看见了……哼,你这家伙儿,别以为你爹不知道你啥意思。还不是故意找借口,想跟我们一起睡?嘿,你这招用过可不止一次了。”

    李扁着嘴,委屈的哭。

    张玲白了他一眼:“挺大个人没正行,时间不早了,今晚就让儿子跟咱们一起睡。”

    着,她也爬上床,顺手关疗。

    李哽咽了一阵子,就沉沉的在李同的怀里睡了过去。

    李同也是双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要梦周公。

    不料张玲忽然开口:“李同,你,咱们今搬进来之后,我咋就感觉这房子里怪怪的,好像空气里飘着一股不出来的味道。”

    李同含糊的:“那是刷墙粉的味儿,我买的便宜货,过几就闻不到了。行了,快点睡吧,明还要上班呢。”

    张玲不满的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李同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扫过,还带着一丝丝的凉意。

    朦胧中,他以为是张玲翻身,头发刮到了脸上。

    就本能的伸手划拉了一下。

    结果却空空如也。

    嘴里嘀咕了一句:“媳妇儿,大半夜的别闹,孩子还这儿呢。”

    呵……

    他话音刚落。

    耳边忽然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

    头皮一阵发麻,猛然睁开眼睛。

    屋子里黑咕隆吣,伸手不见五指。

    李同打了个激灵。

    等视力渐渐适应了黑暗。

    才缓缓扭过头,看向身边的妻子。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

    只见张玲侧身躺在,脸正对着他。

    此刻,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睁得溜圆,正默默的看着他。

    两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来。

    李同如坠冰窟。

    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

    似乎随时随地,都要从嗓子眼儿窜出来一般。

    足足过去了三四分钟。

    他才缓过神来,试探的问:“媳妇儿,你没睡啊?”

    张玲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嘴角扬得更高,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李同再也受不了了,惨叫一声,翻身了坐了起来。

    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

    只觉得四周的黑暗中,有无数的人影在晃动着。

    他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死死按着胸口,想要让不受控制的心脏安静下来。

    啪的一声。

    灯忽然亮了起来。

    张玲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同:“李同,你大半夜的鬼叫啥啊?差点让你给吓死。”

    听到妻子的声音,李同机械的缓缓扭过头,直勾勾的看着张玲。

    结结巴巴的:“媳妇儿,你,你刚才冲我笑啥?”

    张玲愣了愣,茫然的:“我睡得好好的,咋会冲你笑……”

    到这里的时候,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忙不迭拉过被子,团在胸前。

    “李同,这,这,这房子难道真的闹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