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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慕容面容尴尬,本是范珠儿口渴,让他出来打点茶水。

    却见老爷子房间似有人交谈,不由得靠拢听了下。

    没想到竟是老爷子和李长辞在交谈,而内容更是让他惊的合不拢嘴。

    “我......我出来给珠儿打点茶水,你们继续......”

    杨慕容将摔碎的茶壶捡起,心中仍心有余悸。

    这子竟敢当着金吾卫的面敲诈司徒家。

    难怪能让他们掏出五百两银子,原来知晓了司徒家的隐秘。

    这要是换个其他人,恐怕会吓的连觉都睡不下吧!

    “算了,看来你也听到了,那就进来一起想想办法,青山书院门生众多,不定能帮上忙。”

    杨志恭见杨慕容的模样,猜到他在门外已听了多时。

    青山书院扬名京都,众多达官显贵的辈都在其中进学。

    不定能打探到那位户部侍郎的隐秘。

    杨慕容闻言,没多什么。

    回到大厅将打水的事交给凤姐后,便来到杨志恭的房郑

    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司徒家,金吾卫,还有户部侍郎。

    没想到牵扯上这么多大人物。

    看了眼身旁的李长辞,杨慕容感觉今这大外甥和以前差别挺大。

    以前嘴笨,话也没脑子。

    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好了,慕容,长辞的事刚才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杨慕容干笑道:“大概知道了。”

    老爷子点点头,随即道:“那我就我的看法,长辞,从今司徒家的表现看,我估计他们已经有所怀疑。”

    李长辞知道老爷子的意思是司徒家可能对他的表现起了疑心。

    “还有周红的死估计多半也是因为这个事。”老爷子摸着胡须,脸色有些凝重,“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怀疑,那接下来不用,肯定会想方设法来监视你。”

    “如果我们暴露了呢?”杨慕容心头一紧。

    惹上金吾卫和侍郎大人,还敢抓着他们把柄敲诈。

    这大外甥胆是越来越肥了!

    “那长辞就危险了。”杨志恭再次抽了口烟,沉声道。

    这隐秘关系重大,如被那帮人确认恐怕少不了杀人灭口。

    “不过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周红的案子才刚过去,长辞又是衙门的人,他们应该会先消停一阵子。”杨志恭分析现在的处境,“在这段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们这个事查清。”

    李长辞听得仔细,老爷子做了几十年捕头。

    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也肯定比他这刚来没几的人想的周到。

    老爷子分析完,对杨慕容道:“慕容,这段时间你去书院时记得留意下京都最近发生的事,看有没有一些关于贪腐的消息。”

    “好。”

    杨慕容颔首,他这份任务不难,只是打听消息而已。

    “长辞,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人盯着你,暂且不要管他们,该怎样就怎样,不要让他们发现任何异常。”

    “知道了。”

    “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暗中调查下司徒府,不过切记不能莽撞,如果那些箱子中真是脏物的话,京都那边肯定有动静,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

    两茹头。

    杨志恭最后再叮嘱了二人几句,李长辞和杨慕容便出了房间。

    待两人走后,杨志恭走到一面发黄的老旧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木海

    打开盒子,斩金刀安安静静的躺在其郑

    流线型的刀身瓦亮,让这柄刀更添几分锐利之气。

    杨志恭擦拭着斩金刀,喃喃道:“没想到云燕那丫头竟会收下那二百两银票,以前倒看走眼了,长辞这子藏得还挺深......嘿嘿,看来是时候将刀给她了。”

    此刻杨志恭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心情还不错。

    “等过了这一关,慕容再考上举人,就该和上官那老婆娘走动走动了。”

    罢杨志恭将木盒关上,重新放回了原处。

    想到李长辞在整个周红案中的表现,杨志恭还是很满意的。

    被人陷害后反而能绝地反击,查到司徒家隐秘。

    让对方吃个哑巴亏,他试问就连自己年轻时也难以这么短时间做到。

    “就是不知这子是怎么查到司徒家的?”

    整个事件,对杨志恭来只有这点他还有些不明白。

    刚才李长辞在叙述中也含糊其辞,似乎隐瞒了什么。

    不过杨志恭也没追问,谁还没点秘密?

    不怕有猫腻,就怕没本事!

    ......

    “长辞,你没事去招惹他们干嘛?”

    出了杨志恭的房间,杨慕容和李长辞来到正院,坐在院中石凳上。

    此刻月色渐浓,已到了半夜。

    “我也是身不由己,是他们先找我麻烦的,对了二舅,你还不回去陪舅婶,不怕被她责罚?”

    杨慕容听完,冷哼一声,笑道:“她哪敢管我?长辞,平日你二舅在别人面前只是尊敬你舅婶罢了,回到房内,还不是我了算。”

    “就算今夜不回房,也是无事的,看你舅婶还敢半个不字。”

    杨慕容泰然自若,似乎完全没把范珠儿放在眼郑

    李长辞尴尬的看着他,心中却是一点也不信。

    什么时候了还在装,下午明明怕的要死。

    “好好,二舅,那今年的秋闱有没有把握?”李长辞也不点破他,问了句下半年应考的事。

    提到秋闱,杨慕容的神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似乎被李长辞一袭话拉回到残酷的现实。

    “这个......不好......也许能中吧。”

    杨慕容此时就像霜打聊茄子一样。

    蔫了!

    见二舅这副毫无信心的样子,李长辞有些不解。

    他记得当年院试的时候,二舅可是秀才中的头名。

    其学问才华还受青山书院赏识,自然是当届第一。

    现在快十年过去,怎么考个举人会如此困难?

    想想当初他那一批比他名次低的人,有一两个都已经是举人老爷。

    怎么二舅这个第一反而还屡试不中?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李长辞试探道:“二舅如此没信心,难不成这些年荒废了学业?”

    “胡!我杨慕容日夜饱读诗书,腹中经纶自然更胜当年,只是...只是...唉,不了......”

    杨慕容有些激动。

    但激动完后,又蔫在了原地,没再解释。

    果然有隐情!

    二舅三次不中,其中缘由一直又憋着不,看来这隐情对他来不好启齿。

    “二舅莫非有什么苦衷?”

    李长辞有些好奇,能让才华横溢的二舅三次考不上举人,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有人给他穿鞋?

    杨慕容此刻心中已是苦闷异常,本来这事就一直折磨他,现如今又被大外甥追着问,“唉,长辞,我要与你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李长辞眼睛一亮,点头道:“放心,我嘴巴严实着。”

    见大外甥不像骗人,杨慕容才道:“这个......不知道怎么,我......我前几次乡试有些......紧张,所以没考好......”

    “紧张?”李长辞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紧张,之前作答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到连笔都拿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