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真的？”付学林觉得这俩肯定在开玩笑，在一家灵药店边上卖灵药，失心疯了吧。
李牧微微一笑，没有解释，把一块玉简递过去说道：“门头就麻烦做成玉简当中记录的那样，对了，租金是怎么付的？”
付学林说道：“租金是押一付一。”
李牧递过去二十块灵石，微笑道：“这个月的租金，拿好咯，门头做好直接挂上就成。”
“你们什么时候来开店？”付学林问道，他担心做门头的时间太久，导致赶不上他们开店。
“最快也要一个月后，不着急。”李牧一笑，带上姬采薇就走了。
付学林松了口气，但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又觉得奇怪，这都什么人呐，选在一家老灵药铺子边上卖灵药，简直有病。
王家灵药铺当中的小王走出来，见那俩修为比他高的许多的修士已经离去，好奇的问道：“老付，这俩谁啊？刚才我听他们的意思，是打算在我王家边上开个灵药店？”
付学林点点头：“是啊，估摸着是什么大宗门大家族出来的少爷小姐吧，开个灵药店估计就是玩的。”
小王笑了：“这些大家族的可真有意思，不把灵石当灵石，真以为这灵药这么好卖，我王家经营灵药多少年，才有了如今这番成就，他们这种，能卖的出去就见鬼了。”
付学林苦笑不已，收起手中的灵石和玉简，提醒道：“小王，你也不可如此看低他人，就算他们开不出灵药店，这日子过的也比你好啊。”
“……”小王无语了，“老付你这是杀人诛心啊！”
“这叫实话。”
“狗屁的实话！”
……
回去的路上。
姬采薇问道：“你真要低价卖灵药？”
李牧听到这个刚才已经解释过的问题，挑了下眉头，说道：“采薇姐，不是我要低价卖灵药，而是这灵药本身就应该这么卖。”
这云里雾里的一句话让姬采薇更不懂了，挠了挠头，也懒得去想此事，“算了，反正你心里肯定有数，到时候亏了就亏了，你卖一张符就能赚四百灵石，亏点灵药算什么。”
李牧笑了笑，这才对嘛。
“对了，你的那些灵符打不打算放在店里面卖？”姬采薇好奇的问道，这玩意儿可是暴利。
李牧摇头：“不卖，况且也卖不掉。既然这生意已经跟你外公做了，我没必要自己再去冒险。要是让他人知道我能花费十块灵石制作出价值四百块灵石的灵符，你觉得会不会有人盯上我们？”
“也是，反正现在赚的也够你花的了。”姬采薇也没有多想。
李牧松了口气，也亏得姬采薇的本质是个莽夫，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太大的想法，况且也不缺灵石，要是换一个又缺灵石又强势又莽夫的，估计连灵药宗都得赔进去。
等等……
李牧忽然间发现自己找到了华点！
百年多以前的灵药宗不管怎么说，非常强盛，不管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灵药宗当中有一脉能够独立开来，就能够把灵药宗的传承留下来，可灵药宗却没有这么做。
并且在发现掌门无法活过五年这个诅咒之后，却依旧让人继承掌门之位。
一个外表看似辉煌庞大，其实内部腐朽陈旧，所有人都在捞自己的好处，却从未有人想过让灵药宗真正传承下去。
这才是导致灵药宗灭亡的原因吧。
李牧嘴角一扯，觉得很有可能。
从百谷山的情况就能窥见一二，如今的百谷山乃是岭南三宗之一，但内部已经出现了腐朽的队伍，不管是灵药宗的敲诈勒索还是矿谷对散修的压榨，本质上都是如此。
一念至此，他的神情不由得担忧起来。
若灵药仙宗真的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名扬九州，成为大宗门，内部必然也会出现腐朽的队伍。
自己该如何去避免？
或者说，如何去引导。
“你在想什么呢，那么愁眉苦脸的？”姬采薇见他这副便秘的神情，好奇的问道。
李牧也没想隐瞒，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姬采薇。
姬采薇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扇在李牧的后脑勺上面：“你现在担心有个屁用，你自己之前还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既然这种无可避免，你担心个球。”
“可总得提前防范吧。”李牧说道。
“提前防范确实有必要，但是你知道我把刘叔的事情跟我外公说了以后，我外公是怎么告诉我的吗？”
“怎么说的？”李牧好奇，这点还真没听她提起过。
“我外公说，不管是圣人，好人，恶人还是坏人，只要是个人，都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这是在所难免的。圣人想要更好的名声，这算不算贪念？好人想要他人更多的赞美，恶人想要更多的公平，坏人想要更好的世道。”
“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规矩的建立不是用来让人遵守的，而是用来管教的。道德的存在不是让人知晓礼义廉耻的，而是用来约束的。”
姬采薇说道：“这是我外公的原话，他还说了，【只要老夫这个掌门还在，谁敢乱来？】这种话。”
李牧瞬间醍醐灌顶。
明白过来。
这里是修真界，而不是前世的凡人世界。
不管这里的一切世俗规矩如何，道德礼数如何，一切的和谐只是表面上的存在，真正的权力依旧掌握在境界更高的人手里。
“是我想岔了。”他之前用的一直是以前的世界观来普世，却忽略了修真界的本质只有强者为尊。
在资源总量恒定的情况下，强者占据的资源与其境界是恒定的。
李牧嘴角一翘：“我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你明白了什么，但是能明白总是好事，你呢就别瞎想了，你都练气十一层了，什么时候筑基？”
“十五层。”李牧淡定的说道。
“你有病！十五层才筑基。”
“问题不大，我修炼很快。”李牧嘻嘻笑道，有三品聚灵丹在，他的修为提升快到吓人。
“等你筑基以后，别再吃聚灵丹了知道吧，这玩意儿对练气境很管用，但对筑基期没好处。”姬采薇提醒道。
“知道啦。”李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