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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骰子连环杀人案(九)

    苏颜问道:“你想去找蔡富军的老婆杨春秀?”

    “嗯!”白启点头,“我想知道,蔡富军的老婆是怎么看蔡富军杀人这件事的。”

    “好,咱们走吧!”苏颜放下碗,打了一个饱嗝,碗里面已经吃得一干二净了。

    白启看到之后,无语道:“靠,我还没吃完呢!”

    “就你吃饭这么磨叽!”

    “我是在给你读杨春秀的资料呢!”

    “行了,快吃,吃完马上走!”

    白启只能大口嗦面,然后二人就结账出发,去资料上杨春秀现在的住址。

    在车上,苏颜看到导航就道:“杨春秀家还真偏,开了四十分钟才到,你怎么不打电话问呢?”

    白启道:“电话里不清楚,而且我也想看看她的表情,是不是在谎。”

    “哦,忘了你还会看微表情。”

    杨春秀所在的区属于郊区的老破了,在北仓县,环境不好,楼房也很旧,是脏乱差的代表。白启按照资料上写的找到了杨春秀的住址,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白启仔细聆听了一下屋里,也没有动静,这种区的隔音效果也一般,如果屋里有人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到一些动静的,可是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樱

    “难道没在家?”

    苏颜道:“唉,要是白跑一趟可就完了,这距离可不远呀!”

    白启又敲了几次门,叫了杨春秀的名字,还是无人应答。

    苏颜道:“开始你的表演吧!”

    白启无语:“靠!杨春秀又不是犯罪嫌疑人,我要是撬锁了,就真的成了江洋大盗了!”

    “那怎么办?”

    “先去问问区物业吧,了解一下这里是不是杨春秀的家,如果是就问问她的情况。”

    “好吧!”

    白启两个人只能先下楼,准备去区物业问问情况。正在下楼时,有个佝偻的老太太,拿着一兜子的菜,步履蹒跚地上楼,白启看了老太太一眼,顿时感觉熟悉,就问道:“杨春秀?”

    老太太的身形马上一顿,转头看向白启二人,发现也没见过,疑惑问道:“你们认识我?”

    白启见状,马上就知道,自己认对了,拿出自己的证件,“您好,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要跟您了解一下。”

    杨春秀看着白启手里的警察证,一下子就愣住了,警惕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苏颜见状就道:“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事情。”

    “我可没做违法的事,你们快走吧!我不想跟你们聊!”杨春秀的表情有些厌恶,显然对白启二人或者对警察有着一种反福

    白启见杨春秀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就道:“我们想了解一下二十年前的事。”

    杨春秀又往上走了几个台阶,听到白启的话,身体一颤。

    “我没什么可的!”

    “蔡富军是你的前夫,我们想从你这了解一下他。”

    “呵呵,他的案子已经定下来了,一个变态杀人狂还有什么好问的。”杨春秀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掏钥匙准备开门。

    “这个案子因你而起,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判决,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杨春秀停顿了一下,良久才道:“进来吧。”

    白启和苏颜跟着老太太进了房子里,屋里有些简陋,家具一看就很陈旧,都是有些年头的,空调等塑料制品都有些发黄。

    “请坐。”

    “好的,谢谢。”白启二人坐在沙发上。

    “家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杨春秀道。

    “没事,我们过来打扰,真是抱歉。”白启略带歉意道。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白启看了一眼苏颜,就道:“今来找您,是想问问你的前夫蔡富军的事情。”

    杨春秀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变得很复杂,有悲哀,难过,也有疑惑。

    “你们为什么要问他呀?他的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白启道:“我们对当年的案子还是有些疑问,所以我们想从别的角度了解一下蔡富军。”

    “唉···”杨春秀叹了一口气。

    “当年都是因为我,这件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直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梦到我儿子苍白的脸来找我。”杨春秀的双眼充满泪水。

    “我当时还年轻,家里烧了水也忘了,让儿子在家玩,自己去打牌了。结果水被烧干了,儿子听到动静就把火弄灭了,可是他太了,还不知道要关开关才行,结果煤气泄漏,儿子也因此而煤气中毒,等半夜我回来,才发现他···他都凉了。我真不是人呀!哪有我这样的母亲呀!”杨春秀到这里心情很激动,声音很大,仿佛要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出来。

    白启和苏颜心里也不好受,他们都看了这个案子的卷宗。

    “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周围的人也没有人肯原谅我,我丈夫,我公公婆婆,我的爸妈都指责我,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后来法院给我判刑时,我就提出来,就判我死刑吧!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法官不允许。我在狱里在知道,活着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因为我一直都活在内疚郑”杨春秀声泪俱下。

    “后来,我在狱中,就听了丈夫变成了杀人狂,我当时就晕倒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才是最该死的人,这个世界真的有意思,应该死的人,活得好好的,不应该死的人却都一命呜呼了,呵呵,真是可笑。”杨春秀到这里就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凄惨。

    白启心里也很复杂,对这个母亲又恨又同情,人确实是个复杂的动物,很难解释清楚。不过案子还是要问的,就道:“您对蔡富军应该很了解,我想问问您,您觉得蔡富军是杀人凶手吗?”

    “呵呵,这些有什么用?他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一切都结束了。”杨春秀嘲笑一声。

    “我们只是想查出当年的真相。”

    杨春秀沉默良久才道:“唉,出来你们也不信,其实我是一点也不相信他会成为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