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他们的年纪都已经很大了，没有年轻人那么朝气蓬勃，在加上惯用的常识限制的思维，导致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明显比年轻人要慢了一大截。
“唉！”
物理专业的大佬蓦地发出一声长叹：“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有趣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他，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有许多跟我一样搞科研的朋友，如今年事已高，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研究的重大项目能够取得突破，让现有的科技重新攀上一个崭新的台阶。”
“像我们这样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时间，用有限的生命在跟时间赛跑，如果人人都能像你一样，在有限的时间尺度内，将其横向扩展数十上百倍，想必很多需要靠时间去一点一点摸索的科研项目，都能迅速突破。”
一番话说得在场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纷纷点头称赞，如果重回壮年时期，他们都想去勇敢的搏上一把，也许就不会被当下的水平所困。
“这个想法好是好，但是很难做到，因为需要以神游为基础，而神游这件事本身就非常玄学，其中充满意想不到的危险。”
王昶说得很含蓄了，大佬这个想法很好，可惜神游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难如等天。
“是啊，早生几十年，错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变局，我们也只能望之兴叹了。”
“行吧，这个话题暂且搁下，以后在谈，你们也不必太失望了，以后也许还有转机，这事还需要耐心的观察下去。”
大领导发话，他见王昶的目的可不想在这个支线话题上过多浪费时间，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海市蜃楼，我们姑且将其称为海市蜃楼吧，那里面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进去就大打出手，难道就没有跟他们简单的交流一下？”
大领导最关心的是稳定大局，可当时从直播画面看到的情况简直是一场灾难，虽然画面模糊不清，但也能明显看出来，王昶实在太鲁莽了，一进去就开始跟里面的人大打出手，根本就没有一点交流的样子，这么干好事都会直接变成坏事。
王昶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那是一群疯子。”
“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
王昶进一步解释道：“一进去就遇见一群怪物，一见面就发了疯似的冲过来要把我生吞活剥，实在是太凶残了，我当时遇到不小的麻烦。”
“这样啊。”
大领导皱起眉头，这个消息可不太妙，如果真是一群毫无理智的疯子，这件事情确实很棘手，不管是打是和，总是需要互相沟通，但是跟一群疯子却没有办法交流。
“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我看你神勇无比，在怪物群中杀个七进七出，然后冲进深处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摄像头完全拍不到了。”
“我找到了操控那群怪物的人，暂且称他为人吧，实际上可能不是人，只不过当时是以人类的形态出现，我跟他几番交手斗智斗勇，最后一时大意栽到他手里差点没命，还好侥幸溜掉，这才活着回来。”
王昶把当时的情况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听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皱紧眉头，情况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连王昶这么厉害的人，进去都吃了大亏，不得不仓皇逃跑，可想而知当时的处境有多危险。
即便他们现在就像听故事一样，也能明显感觉当时的形势肯定比说出来的要更加严峻。
众人都不出声，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大领导开玩笑的说道：“对于神游者这件事情，一切都太过突然，细细想来就像在做梦一样，充满虚幻色彩，总觉得不太真实。”
在场的几个专家教授也都附和的打起哈哈。
大领导突然话锋一转，看向王昶，问道：“身为神游者，你对此事怎么看？”
此时，主持人为了调动气氛，调侃道：“做为神游者当中的一员，我觉得你最有发言权，肯定比我们有更深刻的理解。”
王昶看然听出来他是在试探自己，于是同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也感觉跟做梦一样。”
这样开玩笑的话一说出口，众人全都跟着大笑一起，会议室里充斥着欢快的气氛。
“说正事。”
大领导发话，在场的人全都认真倾听。
“是关于你和李皓明切磋的事情，实不相瞒，可能有些人乐于看到你们两个同场竞技，我虽然不是很赞成，但原则上不反对此事。”
“最主要是，有人想通过这个机会，观察一下神游者的本事究竟有多大，你也知道最近网上喊得震天响，很多人都无心工作，无心学习，想通过这么一条捷径改变人生，改变命运，总体氛围太过浮躁，这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大领导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总体上代表了上层的主流态度，他们虽然没有发声，但却一直在谨慎的观察着，评估神游者对现实世界产生的影响，方方面面都有详细的观察。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考虑的？”
王昶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件事都怪李皓明，这人太张狂了，我都不想理他，是他一直跟疯子一样在网上叫个不停。”
这里他差点一张口就说疯狗，好在及时改口，毕竟这也是个正式场合，说脏话有点不合时宜。
“得了，谁对谁错咱们今天暂且按下不做讨论，都是年轻人嘛难免年少轻狂，这个以后可用通过适当的途径加以引导，都是好孩子。”
大领导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王昶一听自然主不乐意了，他很想说对错不重要，那还找我干嘛。
“总的来说，切磋可以，这个没问题，但是绝对不能违反规定，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点到为止，我重申一遍，是点为止，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况且由于此事关注度非常高，因此不可以出现将人打死或者打成重伤等恶性事件，这个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王昶想了一下，表明态度，“我主要是看他狂妄自大，想给他一个教训，做人要低调，让他以后少在网上乱叫，至于你说的把人打死或者打成重伤，我先表明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