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人语气中多少带有一丝质问,不由的眉头一皱,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此人行的是士子礼。
这明此人是一个读书人,不得还有功名在身。
当然了,这不重要,因为他看出,此人似乎同囡囡有关。
随即他也对着此人行了一个士子礼,道:“在下林时,字广爽,见过兴怀兄。”
然后他不待兴怀话,便问道:“我看兴怀兄似乎认识囡囡?”
兴怀闻言点零头,“是的,我认识囡囡,她应该是同她母亲在一起,怎么会?......”
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她母亲?..........”
林时点零头,道:“没错,我答应她母亲要好好照顾她。”
兴怀闻言,赶紧行礼,道:“抱歉,刚刚是我冒昧将军了!”
林时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碍,若是兴怀兄无事,我就先离开了。”
兴怀连忙让开,恭敬的道:“既然如此,将军先忙。”
林时深深的看了兴怀一眼,此人是个人才,不过现在他却是很忙,没时间了解,只能今后再了。
随即他对着兴怀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囡囡离开了。
一边走他一边问道:“囡囡,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囡囡似乎是因为见到了认识的人,高欣:
“认识,他是兴怀伯伯,是个大好人,我爸爸死了就是他和好几位叔叔伯伯帮忙埋的,路上他还给我吃的,叫我识字呢。”
“哦,这样啊?”林时闻言若有所思,这人有意思。
而兴怀看着渐渐远去的林时,眉头一皱,道:“这支军队有些奇怪,将军奇怪。”
然后他又看了看一名士兵面带疲惫之色,还要讲述所谓的营地纪律,对于理解不清的难民也没有不耐烦,自语道:
“就连士兵也奇怪!”
不过他一想这支神秘的军队给他们住军帐、治病、吃饭,就不由的摇了摇头,如此费力的帮助难民,同那些真正的善人没什么区别了。
“算了,不想了,想来我们对他们还是有用的,看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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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在难民营地的吵吵嚷嚷中渡过,很快疲惫不堪的难民就都沉沉睡去。
折腾了这么久,如此温暖的地方,简直就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无论什么事情,一切都等明再。
而刘武等一行人见此,也选择让士兵们开始逐批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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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色已深,诸多将士经过两一夜的劳作,除了正在值守的,全都沉沉的睡去。
而忙碌许久的吕束,此时也终于忙完了手中的工作,然后准备休息。
正待他路过大堂之时,发现大堂内仍有光亮,不由的眉头一皱。
“难道是谁没有熄灯?难道忘了驻地灯火管控条例?”
不过他一想到这两大家都很累,随即摇了摇头,准备走上前去将灯火熄掉,却赫然发现灯光下刘武的身影,此时的他正在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一些什么?
见此他轻轻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大哥,怎么还没休息呢?”
刘武抬头一看,道:“哦,是丰韦啊,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忙完,趁着现在赶紧做好。”
罢,他好奇的问道:“对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见此,吕束回道:“我看见大堂内灯火还没熄灭,所以过来看一下。”
着,吕束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大哥你这是在写什么东西呢?”
“我在总结今关于难民安置的经验,”刘武头也不抬,右手提笔仔细的写着,道:
“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接触难民,安置难民,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其苦困难程度依旧远超我的想象。”
“有时候我都奇怪,当初我们俘虏白莲教军队的时候,他们有四百多人,而我们只有四十人就能将他们控制住,并且完成收编。”
“但今我们有一百六十人,却很难管理706名难民。”
见此,吕束问道:“那大哥,你找出问题了吗?”
刘武点零头,道:“事后我细想了一下,其问题不能单纯按照人数来算。”
“因为当初我们四十人多年读书,文化水平高,本身对于一些命令理解的都很快,然后分散下去每一个人只管理十一人不是问题。”
“但如今,将士们虽然经过了两个月的学习,并且大有进步,理论上也能做好管理工作。”
“但是我们要注意的一点就是,难民不是军人,他们没有所谓的纪律,并且他们还要区分男子、女人、孩子、健康者、受伤者、生病者,如此一来,加大了管理难度。”
“哦,对了,他们还有家庭,这种种事情都需要考虑,完全没有军队那样纯粹。”
着,刘武的眉头是越皱越紧,连写字的速度都慢了。
毕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就连总结都写不好。
不过,吕束闻言,直接道:“是的,今我也发现了这样的事情。有的难民私自跟他们调换营帐,理由是要跟妻女孩子住在一起。”
“也有人吵吵嚷嚷,认为营帐内住的人太多,他们虽然不反对,但是将那些生病的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甚至有的人还要打架,若不是将士们一直都在,不得就发生了流血冲突。”
“我就奇了怪了,他们逃难流滥时候没有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这才到一个地方,还没安定下来呢就发生这么多倒灶的事情,他们是怎么活了这么多?”
刘武摇头,道:“面对苦难死亡的时候,他们同舟共济,当他们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自然就会去寻求更多的东西,这是深植人心中的欲望,我们祛除不了。”
着,刘武似乎想要肯定他的话,道:“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只能约束而已。”
“约束?”
吕束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哥,既然祛除不了,不好管理,咱们就用约束的办法进行管理!”
刘武闻言不由的抬了抬头,满脸疑惑:“???”
见此,吕束解释道:“就是我们将他们当做军队来管,必须服从命令、军纪,同时抽调士兵当做他们的队长,施行强制管理。”
刘武闻言,眉头皱了皱,如此来,岂不就是军事管理,随即道:
“这里有问题,那就是女人和孩子我们需要找到解决办法,不然会乱的。”
吕束道:“强行分开,男女必须强行分开,就连孩子也强行分开,只有六岁以下的孩子可以跟着母亲或者父亲,其他的全部分开。”
刘武沉思着,他知道这样的好处,但是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女人一旦聚集,被迫和她们的丈夫分离,再由将士们看管,不得就是风言风语。
到时候难民只会跟将士们敌对,如此与他的初心相反。
随即他细细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执校”
“不过需要改变一下,那就是所有健康的男女,从明全部都要参加一定的军事训练,不需要杀人变阵,只需要他们完成简单的命令训练就可以。”
“我们先辛苦几,等他们完成简单的训练,然后将女兵派遣进入女人营地,临时当做她们的队长。”
“至于男人那里,全部由我们的将士管辖。”
“至于孩子问题,六岁以上的全部编练为童子营,同样是简单的军事命令训练,其他时间在咱们的大学堂内学习读书识字。”
“这项策略待伤病患者完全康复以后,全部强制执行,至于时间,那就定在他们的生活住房建好以后。”
“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段时间我们不定还能用的上他们呢。”
吕束自然知道刘武的是什么,点零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