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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亲君子而远小人

    苏堤,西湖非常有名的景点。

    初春时节,苏堤杨柳依依,桃叶蓁蓁,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官家与雨晴肩并肩在苏堤漫步,有有笑,兴致勃勃,此时杨刘二人心领神会的在远处静静站立着。

    “这苏堤乃是苏东坡出任杭州知州时疏浚西湖所筑,顾名思义称为苏堤。堤上建有六桥,自南向北依次命名为映波桥、锁澜桥、望山桥、压堤桥、东浦桥和跨虹桥,故曰“六吊桥”。”

    “每年寒冬过后,苏堤四周百花竟放,新柳如烟,春风袭人,莺歌燕舞,故名“苏堤春晓”,乃是西湖十景之首。因此每到初春花开之际,这里便是佳人才子,游人如织。”

    赵构甜言软语的给雨晴娓娓道来。

    “这西湖真美,有着与荆南完全不同的景色。没想到韦大官人如此博学,女子还以为大官人只知孔方之道。”

    雨晴初来乍到,完全被这西湖美景所吸引,加上赵构在旁边完美的解,有点沉浸其中的感觉。

    “下之事殊途同归,万变不离其宗。然心性、才学、人品、胆识俱佳,方能成就大业。领兵打仗是如此,在朝为官是如此,士农工商自然亦是如此!”

    赵构不失时机的卖弄一下自己。

    “非也非也!下之事各有其法,惟遵从内心,随性而为!”

    一个官宦子弟模样的在旁听到他们的谈话,随声辩驳道。

    “哦,依公子之见,若为人奸诈也遵从内心,不迷途知返,岂不坏了功名?”

    赵构见这官宦子弟如此偏颇,有心想要教育一番。

    “哼,你这市井之徒,也配谈功名。”

    那官宦子弟见雨晴这般美若仙的姑娘却陪着这中年富商,心中本来就有醋意,因此有意恶心一下赵构。

    “哦,依公子所见,何人才配谈这功名二字?市井之人莫非不能为朝廷效力?当年吕不韦乃一介商贾不也成就秦国之霸业?”

    赵构也不生气,依然不疾不徐、彬彬有礼的道。

    “功名二字自然是士子以科举功名,公子以官宦之荫、功臣以官家恩赐。市井之辈既无文官之才,又无武将之能,何配谈功名。你这厮也配与吕不韦相提并论?”

    那公子见赵构也还有几分见识,故意继续揶揄。

    “那公子是以科举中第还是以赫赫战功成就功名?莫不是靠祖庇父荫不成?”

    赵构一眼看出这位应该是哪家朝臣的公子,或许仗着家中权势在此横行霸道。

    公子哥被戳到痛处自讨没趣,转着脸悻悻的雨晴到:“本公子乃是名门之后,将来自然是拜相封侯,与你这市井之徒多无益。娘子你呢?”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然朝廷兴衰,人人有责。功名是挣出来的,而不是夸夸其谈讲出来的。”

    雨晴见那公子跋扈自恣,心中不悦便顺势挖苦一下。

    “你这娘子,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的,怕是日后不好找夫君,不知娘子找了婆家没有?”

    “没想到公子一副读书人打扮,却举止轻浮,出言不逊,实睦貌岸然之辈!”

    雨晴俏脸涨得通红,眼神像犀利的刀锋一般扫了过去。

    “娘子看来不经逗,看你貌似玉洁冰清,却处处维护这市井之徒,莫不是这富户的妾室不成?哈哈哈!”

    公子哥一副不怀好意嘴脸,笑声猥琐不堪。

    “啪……”

    公子哥脸上挨了雨晴一记响亮的耳光,白皙的脸上挂着五个手指印。

    自己从养尊处优,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一呼百诺,更别有人敢动手打自己。

    “你个贱人,居然敢动手,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出来吓死你,来人,给我打!”

    公子哥捂着个脸大声的叫嚷着,自己从养尊处优,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一呼百诺,更别有人敢动手打自己。

    如果居然被个娘子就这么给打了,实在是奇耻大辱。

    这时四五个家将凶神恶煞的围了上来,照着两人就准备开打。

    只见雨晴把赵构护在身后,一摆架势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还没开始动几下手,只见雨晴拳打脚踢,三下两下便收拾的妥妥帖帖。

    “好好好,看来是个硬茬,你们给我等着!”

    一干萨跌撞撞的撂下狠话跑了。

    杨沂中他们反应过来,神色紧张的跑了过来,尴尬的到:“官,大官人,人保护不周,你们没什么吧!”

    “几个蟊贼,没什么本事,还不够本姑娘练两下。”

    刘锜见状惊恐万分,在官家面前动手乃是死罪,慌忙声训斥到:“妹,这是行在,不是荆南,你不要胡闹!”

    “那个纨绔公子轻薄调戏于我,子脚下,难道还没有王法不成。韦大官人在一旁很清楚的。”

    雨晴不屑一鼓着。

    这话一出,引得官家发笑,赵构觉得这姑娘还真是纯真无邪,嫉恶如仇,没有什么心机。

    众人见赵构笑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急忙后撤生怕影响了官家的兴致。

    “雨晴妹子,刚才那些人围上来,你为什么把我护在身后啊?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来保护我啊?”

    赵构略带着调侃的口吻问着。

    雨晴俏脸一红到:“谁我是护着你,我那是尊老爱幼,一看你就是常年养尊处优,哪里会打架嘛!如若你有何闪失,担心会被姐夫责骂!”

    “哦,你很怕刘锜吗?他在家里是不是很凶?”

    “姐夫乃是抗金名将,想那兀术如此趾高气扬,不过也是姐夫手下败将。虽然知府荆南,仍治家如治军,我和姐姐都是军户出身,自然习惯如常。”

    雨晴一提到姐夫就有种自豪感,对抗金似乎有种非常强烈的感受。

    “我看你似乎非常仰慕抗金将士,是为何故?”赵构不失时机的问了一句。

    “唔……,我祖上几代皆为军户,两位伯父都战死在抗金前线。父亲侥幸不死,经常与我姐妹讲起当年抗金之事。我们与金人有不共戴之仇!”

    “如今官家力保岳大帅,又启用姐夫,看来是有道明君,有一番北伐之志。我也是央求再三,才得以跟随。将来到了江淮前线从军,我也要学那梁红玉梁大娘子一样,击鼓退金兵!”

    雨晴着着,越来越激动眼眶红润,眼泪在开始眼中打转。

    “那你觉得官家这人如何?”

    “嘘……,韦大官人,你不想活了?官家岂是我等可以妄议的吗?”

    赵构的话着实吓了雨晴一跳,虽是军户出身,却也是熟读诗书,三纲五常自然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就你我二人私下一,谁会知道!”

    “我觉得官家挺不容易,父母亲人皆在北境,凭皇子身份南渡立国,靠一己之力苦苦支撑。没有父母的疼爱和亲饶帮助,真的很难!”

    当雨晴到这,赵构心中长叹一声,这女子还真是出了自己的心声。

    多少个漫漫长夜,多少次危急时刻,却没有父母的教诲与疼爱,都是那么的无助和彷徨,不禁有感而发:“是啊,官家登基之时也不过弱冠之年,没有父母庇护,只得靠自己,着实难为他了!”

    “其实也不会啊,官家有韩岳几位大帅的相助,还有一众朝臣辅佐,更有下百姓的支持,只要亲君子而远人,自然不会那么孤单与无助的!”

    “好一个亲君子而远人,你这女子还挺懂伦常纲纪。都读过哪些书,来听听!”

    赵构从内心越来越欣赏这个妮子,话总能到点子上。

    “这些道理都是父亲和姐夫平日谆谆教诲,自幼读的都是些蒙学和四书之类的,只可惜女子不能上书院。平日里只有骑马射箭,舞枪弄棒,既上不了战场也上不了书院,空有一身遗憾。”雨晴着着泛起一丝莫名的惆怅。

    “没关系的,有空带你上书院和夫子们……”

    赵构话音未落,只见刚才那个官宦公子带着一队官兵围了过来,一个大圈将二人围得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官员模样,点头哈腰的在那公子面前毕恭毕敬的问到:“公子爷,可是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扫了您的雅兴?”

    “废什么话,这女的给我带回别院,这富户直接带回临安府大牢严刑拷打便是!”

    那公子哥一脸不屑的到。

    “来人,将这一对男女拿下,即刻押送临安府过堂审问!”

    那官员正眼都不瞧一下,直接命令道。

    “你是何人,光化日之下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我们又不是钦犯。”

    雨晴一下子急了起来,自己只是打了他一个耳光竟然把官府也给惹过来了。

    “这哪有你这妮子话的份,本官乃临安府知府赵不弃。怎么?你莫非想对抗官府不成!”

    赵构此时不慌不忙把雨晴拉了过来,两人背对着赵不弃,好像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一下子让他下不来台。

    “哎呦,还挺大能耐!给我绑上带走!”

    颜面尽失的赵不弃恼羞成怒,开始狗急跳墙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