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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壶心中的九九不是对邢影的怀疑,这点不用怀疑,他相信邢影已经完全站到了他这一边。

    古壶是想看看邢影的能力,看她能不能从散言碎语、醉言醉语中提炼出一个有价值的消息。

    侯戈不再什么,古壶拿出酒来,两边喝酒边聊,先聊些无关紧要的闲事,后来便起石诚。

    古壶石诚不够朋友,不是真心帮他的忙,他了石诚几句石诚就不高兴,他跟石诚差点打了起来,石诚一气之下,离开横头,离开坂台郡,浪迹江湖去了。

    侯戈劝古壶,如此朋友不要也罢,石诚不讲义气,也骂了石诚一通。

    两人东拉西扯,前言不搭后语地聊了一通之后,古壶出门去把站在窗外的邢影叫了进来,让她回自己屋去写下刚才听到的消息。

    邢影点头而去,没多大一会儿,邢影回来了,捧给古壶一张纸条。

    古壶一看,上面写的是:“窃听得古与侯酒后真言,古壶与石诚因心志不同起争执,差点刀剑相向,石诚已离开坂台郡,游走江湖去了。”

    言简意赅,古壶非常满意,他把纸条交给邢影:“你像原来一样,把这消息传给乌老爷,如果以后乌老爷传给你什么吩咐,你一定要给我看。”

    “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做事情,你就是在为救出你自己,救出你弟弟做事情,我们一定能做成事情,还要让坏人恶让到应有的惩罚,明白吗?”

    邢影眼里闪着泪光,郑重地点着头,向古壶鞠了躬,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古壶给侯戈使个眼色,侯戈会意而去。

    四更过,侯戈轻轻敲响古壶的门,进屋来,告诉侯戈邢影像原来一样把消息传给了更夫。

    “古哥,你他会不会把咱们发现她的事情也一起传给乌老爷,出卖咱们?”侯戈担心地。

    “不会的!”古壶肯定地,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站在咱们这一边的,她这叫做双面间谍。”

    “双面间谍?有意思,古哥你可真想得出来。”侯戈搔着头笑了,佩服地看着古壶。

    古壶:“等着吧,乌老爷知道石诚远去,会少了顾忌,也许很快就会有什么动作。”

    接下来的两,一切如常,什么事也没有,古壶和丁主簿一起处理县衙的日常事务。

    第四,来事了,不过,不是乌老爷来事,而是有人来县衙告状,在二十里外的杏黄村,发生了一桩离奇的人命案,请县令大人亲自下去勘断。

    告状的人名叫马力,他被害人他的堂兄马关。

    马关从失去父母,是马力的父母把他养大,可长大后他却迷上的赌博,叔父母怎么劝他也不听,便让他出去单过。

    马关沉迷赌博不能自拔,三十多了还没成家,靠打零工带偷鸡摸狗为生,有几个闲钱去赌,是个远近闻名的不争气不成器的让人瞧不起的人。

    昨日早上,有人在马关家的门前发现了血迹,怀疑他出了事,便报告了里正,里正带人进屋一看,马关已经死在了屋里。

    让人惨不忍睹的是,马关不像被人杀死,而是像被什么野兽咬死分食,可是乡亲们都知道,杏黄村远离山林,老人们都村里之前从来没有食饶野兽出没过。

    里正和乡里的啬夫询问村民时,一个村里打更的更夫马关死之前的夜里,好像曾看见过有怪兽在马关家附近出现过。

    “怪兽?什么样的怪兽?”古壶兴趣陡增,问马力。

    “这——这——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听更夫这样。”马力犹豫地。

    古壶:“无论是真是假,你先来我听听,快!”古壶催促道。

    马力:“更夫,他看见有三头怪兽,四条腿,看样子像狼,可是却长着松鼠的又长又大的尾巴。”

    “更奇怪的是,这三头怪兽穿着衣服,两个穿白色的衣服,一个穿红色的衣服,夜里有月光,更夫看得明白。”

    “看见它们时,它们正在马关家房屋顶上飞过,有一头还像人一样两腿站立看远方,看上去像一个穿着衣服的长着狼头的孩,一定是这些怪兽咬死了我堂兄。”

    “大人,我堂兄虽然不成器,可罪不到死,而且死得如此离奇,恳请大人勘察真相抓住怪兽,现在村里人都人心惶惶不敢出门啊。”

    真是奇了,穿衣服的怪兽?有意思!古壶知道这怪兽要么是人假扮的,要么是真兽穿上的人衣,无论如何都跟人脱不了干系,只要是人干的事,人就能查出真相来。

    这怪兽案的背后,肯定有不可告饶秘密,不定又是蝉族搞的鬼。

    “好!”古壶拍案道,“马力,你就快马带本县前往。”

    “是,谢大人!”马力磕头道。

    稍作准备后,古壶即带着侯戈、县衙仵作和另外三名差役,各骑快马,在马力的带领下,飞马直奔杏黄村而去。

    古壶带上了一把剑,既然是查人命案,还是心为妙。

    他还特意带上的大个,让它蹲在自己身后,两爪拴在自己腰上的带子上。

    这狗家伙自从成了家有了妻儿后,古壶很少带它外出,让它成只守在县衙那一亩三分地,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逸的生活,身上都长了一层膘了,这次得让它做些正经事了。

    一路上,古壶脑海里不时地有人影、狗影、和怪兽影子在跳,他隐隐地觉得,这件离奇的人命案子,不定是山雨欲来前的一股奇怪的风。

    一行人马进了村子,在村民们惊奇的目光中,在马力的带领下直接来到马关家房前。

    两位中年长者很快迎上前来,两人自我介绍,一位是乡里的啬夫,一位是村中的里正。

    “大人,此案悲惨且离奇啊!”啬夫。

    “大人,那气味,请拿上这个。”里正递上来一块捂鼻子的白布。

    “谢谢,不用这个。”古壶摆手,其实,他还没下马便嗅到了强烈的血腥味。

    古壶吩咐差役在门口守着,他带着大个和侯戈、仵作径直朝马关屋里走。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进屋一看,古壶还是一下子用手捂住嘴,转身蹲下,强忍住不让自己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