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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何公子来了

    “景——王——爷。”将军缓缓吐出三个字。

    “景王爷也想要我的命?”古壶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吃惊了。

    将军:“这不一定,据我所知,景王爷从坐尿坝的矿山铁厂获利不少,他认为你是一个难得的奇才,后悔当初免除你一家的奴籍。”

    “否则,你还是他的奴,你的一切也都是他的,他想你专为他所用,如果不能,也不排除他赢我不能用,别人也别用’的想法而对你不利。”

    “苍啊!”古壶胳膊朝上举着,半真半假带着夸张的口气:“你为何不让我多长一些脑袋?长他十多个,谁想要就砍一个给谁,或者生个韮菜脑袋,砍了又长,那该多好。”

    “弟啊!”将军指点着古壶笑笑摇摇头,“谁让你长了个如此聪明能干的脑袋呢?”

    “刚才我所,全部都只是我的推测,我没有亲耳听谁一定要杀你,不过,你放心,你我既然已是兄弟,既然要走同一条道路,一同去搞定这下,你的脑袋也就是我的脑袋。”

    “我会尽我所能从中斡旋和帮助你,特意在此告诉你这些,是要让你时时警惕,处处留心,见机行事,切不可率性而为,该忍处则忍,不忍则乱大谋,切记。”

    “弟,要是没有你,我一个人如何搞得定这下?留得青山在,方有柴火旺!”将军抓住古壶的胳膊,庄重地。

    “大哥!”古壶也用力抓住将军的胳膊,“我会心谨慎,见机行事,你放心,我这个脑袋也不是谁想拿去就能拿去的,我这青山上的柴,要烧旺大宁,烧红下!”

    “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

    将军:“我们畅饮一顿,壮怀激励,如何?”

    “好!”古壶大声,“壮怀激励!”

    将军把行正叫进来,让他去叫来酒菜,两人痛饮一场,将军不放心古壶单独去宁都,他也要去宁都,暗中为古壶多方斡旋,但是不能和古壶同行,他们得分开走。

    饭毕,将军和行正先行离开书香客栈,古壶和侯戈稍后离开。

    来到定伯订下的客栈,已黑了,古壶喝了些定伯端来的醒酒汤,躺到床上却难以入睡。此行真如文先生所言,吉中有凶,凶中有吉,虽吉凶难料,可看来是凶多吉少。

    事已至此,路已到此,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往前走。

    辗转反侧,自己告诫自己一番之后,总算入睡了。

    数日之后,宁都城终于出现在眼前,临近城门,下马步校

    “古哥。”侯戈指着远处高大的城门,“皇城繁华无比,以后我们能不能住到这里?”

    “哈哈——”古壶笑了,“会的,迟早会有这么一的。”

    “汪汪汪——”大个在车里叫了几声。

    “下来吧,你也想看这繁华市景。”古壶朝马车里喊道,大个兴奋地跳下车来,跟在古壶后边。

    “我们先去哪儿?”侯戈问。

    古壶:“先去驿馆住下,明日进宫。”

    一路问着看着来到驿馆,安顿好车马往里走时,门吏奇怪地看了看大个,拦着古壶:“不好意思,请留步,狗不能进去。”

    “狗不能进?”古壶看着门吏,“那——我带的东西能不能进。”

    “东西?当然能。”门吏。

    古壶一抱把大个抱起来,扛到肩上:“这是我的东西,狗东西。”大步走了进去。

    门吏愣愣地看着,张口结舌,不出话来,侯戈看着门吏笑了笑,帮着定伯拿了行李跟了进去。

    连日奔波,人困狗疲,古壶自己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之后,把大个也洗了个干干净净,带着大个回到自己房间刚喝了口茶,就听门外有人喊:“喜庆,喜庆在吗?”

    喜庆?谁呀?古壶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位翩翩公子,身后跟着两个仆人。

    定伯:“古大夫,此人找喜庆却来到你门前,我拦他拦不住。”

    古壶认出来了,此人不正是五兵尚书何立群的儿子何子高吗,当初自己扮成郡主的奴仆去何府破那件“丫环盗书”之案时,自己当时的奴仆名字正是“喜庆”。

    自己都差点忘了这茬,想不到这位何公子记得如此牢,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我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啊!

    “没事儿”古壶看也不看这何子高,只对定伯:“定伯,你去吧,这位公子找错人了,也不能怪他,他不识字,在门房处他看不懂登记册。”罢就关门。

    何子高身后的仆人抢步上前,一脚迈进门,挡住了古壶正关的门。

    “狗腿!让开!”古壶大声。

    “你——谁呢?”这仆人凶恶地扬起拳头。

    “它呢,你争什么呢?”古壶把门打开,指着屋内的大个。

    这仆人看着屋内的大个,脸气成了茄子。

    “喜庆,当了县令就不认识我了?“何子高看着古壶冷笑道。

    “嗯——?”古壶像是才看见似的,把何子高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你是——你是那个——那个谁啊?”

    “瞎了你狗眼!”那个拦门的仆人大声吼道:“这位是当朝五兵尚书的公子何子高何公子。”

    “谁?是谁在朝廷命官面前大吼大剑”那仆人话音刚落,刚洗完澡回来的侯戈从这院子另一头大步奔过来。

    “侯戈,这位是当朝五兵尚书的公子,还不拜见何公子。”古壶对侯戈,同时他的食指转了个圆圈,又向上一指。

    “是,拜见何公子。”

    侯戈着双脚点地,人突然像个跳蚤般弹到空中高过出房檐一大截,在上升中便卷成一团,像个车轱辘滚到最高处,然后这“车轱辘”又往下落,要落到地面上又突然弹开。

    “啪——”一声响,“车轱辘”重新变成人,侯戈稳稳地落在何子高面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过头顶,大声:“草民侯戈拜见何公子。”

    何子高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侯戈,好一阵才:“起来吧。”

    “谢公子!”侯戈大声应着,站起身来。

    “哦——”古壶高声惊呼起来,“原来是何公子大驾光临,请请请,请到狗窝里来坐一坐。”

    “狗窝?”何子高疑惑地看着古壶,没迈腿。

    “何公子贵人多忘事啊。”古壶指着那仆人,“刚才他我的眼是狗眼,那么我这窝当然就是狗窝了,公子请,请进狗窝。”

    古壶笑容满面,点头哈腰地伸手指着屋内做“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