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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老不死的万岁爷23

    一个莽夫,要如何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立足?

    答案是打。

    乱臣可以以兵权为患,进行谋逆之事,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只要手中的刀够锋利,便也有左右朝堂的机会。

    当然,如果没有后期的政治头脑,一开始用武力夺取政权,后面也可能被其他人很快踢下来。

    而相比于那些还需要找些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粉饰自己的行为的奸臣,江明自己如今皇帝的身份便给他提供了相当的便利。

    至少他可以不用杀那么多人了。

    不过在场的许多大臣却需要杀。

    在刚才,他们一个个道貌岸然,或高坐在马背上,或袖手傲然而立,丝毫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也没有任何人替他话,卖他这个皇帝的面子。

    或许,这里面真的有那种义愤填膺,不仅仅是为了权力而来的正直大臣吧?

    可惜,却没有一个是忠臣。

    所以江明杀死人来毫不手软,因为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不忠比不孝更严重,更加不配为人!

    经常听的是老父老母要孩子替皇帝尽忠,少将膝下区区孝挂怀,少有听到当权者,做下属的应该将对长辈的孝顺放在第一位,放在对他们的忠心之上。

    所以,杀这些人,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最终,整个京城的人都被打道回皇宫的队伍中的骇人景象给吓到了。

    那些士兵蔫巴巴的面色苍白满脸恐惧自然没有丝毫威势可言。

    然而那在队伍之中的,身穿龙袍之人所亲自御驶的马车后面,却用铁索串联着一个又一个的糖葫芦!

    沿途的百姓细看之下,那糖葫芦当中,有一些他们竟然认识!

    “我的!那是刑部尚书曹许下的脑袋!被贯穿了灵盖,铁索从脖颈下面延伸出来,又接着下一个!”

    “下一个我也认得!那不是御使卫急吗?”

    “第一个……不会是庄亲王吧?之前他经过朱雀街的时候,我曾经在路边看到过他。”

    “嘘!你怎么敢是他?不要命呐!”

    “哼!你胆,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没看到前面马车上坐着的是皇帝陛下吗?这是扫清乱党,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嗨!”身旁的人听了这话,又看了看话之人那副不怕地不怕眉飞色舞的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离开了对方身旁。

    就算是那庄亲王真的落难,又哪里是他们这种人物可以随便讨论的?

    真是不知死活!

    “啊!那位就是皇帝陛下吗?”又有人惊呼。

    “岂不是皇帝?不是他又是谁?”

    或许是江明这支队伍太过简陋,只剩下一些士兵加伯影和叶苍宇两个狗腿子,再加上现在大家都仍然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又或许是江明这个皇帝本来在民间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又或许是皇帝亲自驾车这种行为太过古怪,又或许是这皇帝亲自驾车也就算了,车后面竟然还拉着一连串的糖葫芦。

    总之,既没有为江明鸣锣开道,要求百姓们磕头跪迎,百姓们也有些偷偷摸摸的躲在远处议论纷纷。

    不过江明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要是自己每次出门,都要百姓们跪着一言不发,那这繁华的皇城对他来其实还挺寂寞的。

    到时候他就得在宫中哀怨,繁华终究不属于他。

    “庄亲王……似乎也不太坏吧?”

    有人在家里声嘀咕。

    “你特么不要命了?”

    身旁的男人闻言,差点原地起跳冲破房顶,想要给自家女人一巴掌,又害怕动静太大,扬起的手向前探去又收回,显得有些迟疑。

    最终,在几次抽抽搐之后,男人情急之下干脆扼住了妻子的咽喉,确保对方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才凑过身子在对方耳旁声道,

    “死都死了,你竟然还敢替他好话?皇帝就在下面,你是想要我们全家都死了你才满意吗?”

    “咳咳!”女人发出微弱的咳嗽,然而这几声咳嗽却好像更加刺激了男人微弱的神经。

    他的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又加大了几分,让女人呛出了几星唾沫。

    不过很快男人就不用担心了,因为他已经完全扼住了妻子的咽喉,捏得死死地,就算她胸腔一起一伏,剧烈咳嗽仿佛要爆炸,她的嘴巴里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要死就自己找个地方死去,不要连累了家人!”

    “我听,这个皇帝嗜杀成性,之前在西城大澡堂那边就祸害死了很多人。”

    “现在又拉扯着大臣们的人头,招摇过市,这样的狠人你也敢谈论?”

    “妇道人家,果然不知道好歹!”

    男人嘴中不停的絮絮叨叨,越到那位皇帝,他自己也就越是惧怕,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恐惧之情。

    岂止是庄亲王啊!那里面,那一个个被串起来的如同糖葫芦一般的脑袋,那可都是大人物啊!

    他们当中随便一个的下属的下属的下属的下属都足以让自己家家破人亡,可是现在,他们那最高贵的脑袋,串联在一起,在地面拖行,就仿佛是一个个的弹珠。

    如果路况不好,或者某些意外的磕碰,弹珠里面的弹珠都可能藕断丝连的被弹出来,那些大人,可以是生前的威望一点都没有了。

    这名中年人是如茨对那位暴君感到惧怕,那个皇帝,他对大臣们都敢这样暴虐残忍,更别是对他们这些草民了。

    他一想到未来的日子,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他一想到自己妻子刚才出来的那些话,他就更加恐惧。

    他心中不断的反思询问自己——刚才自己的妻子话的声音大不大?

    邻居有没有听到?

    路上的行人有没有听到?

    以后会不会有人把他妻子今的话翻出来,让他家破人亡?

    他是如茨惧怕,甚至直到皇帝的车驾远远离去,队伍渐行渐远,他都在妻子耳边喋喋不休的警告。

    还是他的女儿率先发现了不对。

    在由于惧怕大比兜子而迟疑与为母亲担忧的状态当中徘徊了许久,这个孩儿终于鼓足了勇气去掰她父亲的手。

    “爸爸!你不要一直掐着妈妈!”

    “爸爸!妈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