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五。
沈府。
“饭桶，一群饭桶。”沈明成此时正在大发雷霆。
“四的时间都查不到苏家给了多少回扣，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此时沈家的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行了。你现在就是把他们都砍了也没用了，待会见到李公公不就都知道了。”姬远山道。
沈明成依旧气咻咻的道：“可是，这样子搞得咱们很被动啊。”
“你记住我的话，不管苏家出什么价咱们加一成就校一个商贾能让多少利，撑死了二三成，到时候赚的钱还不是你的。”姬远山道。
“行吧。”沈明成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收拾妥当便坐车赶往西湖。
……
西湖之上，一艘画舫正随波逐流。
两人正在画舫之上相对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丰盛的酒菜。
这时沈明成满脸谄笑的道：“李公公对这酒菜可还满意。”
李公公扯着公鸭嗓道：“杂家，吃惯了宫里的饭菜，再吃其他的都是寡淡无味。”
这李公公明里的就酒菜，可实际是在提醒沈明成他可是宫里的人，一般的恩惠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沈明成闻言赶忙赔笑道：“对，公公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咱们也就明人不暗话了，我们沈家非常想成为皇商，能够给皇家效力是我们沈家毕生的追求。”
“想成为皇商，光靠嘴可是成不聊。人家苏家就比你有诚意的多。”
闻言沈明成心里不由慌得一批，他赶忙问道：“不知苏家诚意是多少？”
李公公不耐烦的伸出一根手指头。
沈明成不由一愣，他试探性的道：“十万两？”
“是一百万两！”李公公道。
“什么？这不可能。”沈明成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这让他才恢复一点的身体又剧烈的喘息起来。
要知道皇商以五年为期，每年的利润也就三四十万，也就是苏家拿出了大半的利作为回扣，甚至前几年都回不了本。
疯了，疯了，苏玲珑这个女人彻底疯了，沈明成心想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公公淡淡的道。
他拿起桌上的酒水抿了一口接着道：“如果你沈家没有诚意，那杂家就先回了。”
“等等！”沈明成想起了姬远山的嘱托，他咬着牙道：“我沈家愿意出一百一十万两。”
李公公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弧度。他继续淡淡的道：“我看沈家也没有多少诚意嘛，我看皇商还是交给苏家吧。”
“一百二十万两。真的不能再多了，皇商每年的利润公公也知道，如果再高，我们就赚不到钱了。”沈明成道。
李公公不由嗤笑一声，他心里暗道，你赚不到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赚到就校
李子飞道：“看你沈家还算有点诚意，这皇商的位置，就暂时给你留着吧。”
沈明成闻言大喜过望，他赶忙道：“谢公公，来我敬公公一杯，祝公公洪福齐步步高升。”
李公公，象征性的和沈明成碰了一下杯。
……
待沈明成醉醺醺的回道沈府。
姬远山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姬远山问道。
沈明成点点头道：“成了。”
“花了多少？”
“一百二十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姬远山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怎么花这么多？”
“苏家那个疯女人居然承诺了一百万两。实在没有办法我才……”
姬远山实在不想理这个蠢货了，你把大头都孝敬那个死太监了，我们姬家那份自然就少了，自己这一阵子在这里不就白忙活了吗。
事实虽是如此，但是话不能这么。
于是姬远山便道：“还有几十万的利润，也不错了。”
沈明成苦笑着点头。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后面皇商的事情处理的十分顺畅，很快盖有玉玺的圣旨上就填上了沈家的名字。
当然一百二十万两的银票也是一分不少的给了李公公。不然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就在沈家上下弹冠相庆的时候，沈家的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东家不好了！”
沈明成听到管事的话当场就呵斥道：“怎么话的，我这不好好的吗？”
“不是东家，是蚕丝。”
沈明成闻言大惊：“蚕丝怎么了？”
要知道蚕丝可是丝绸的主要原料，这蚕丝要是出了问题，自己的贡绢交不了差，那可不是钱的问题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管事赶忙道：“今我去收丝，结果蚕商都没有丝。”
“丝哪去了？”沈明成急切的问道。
管事支支吾吾的道：“丝……都让苏家收走了！”
“什么？去跟那些蚕商，我出两倍的价钱收。”
“东家，苏家出了三倍的价钱收丝，而且他们还让蚕商签了合同，如果违约就要十倍赔偿，所以咱们要想从蚕商手里买丝，就只能出三十倍以上的价格。”
“噗。”沈明成闻言一口老血喷出，当场晕厥了过去。
……
事情还要从六月初一讲起。
霍辰安在楼外楼会见了李公公。
“苏家就派你一个家丁接待杂家吗？”李公公见霍辰安只是一个家丁便不满的道。
“有的人身份尊贵却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有的人虽然身份低微却慷慨大方。”霍辰安不卑不亢的道。
李公公闻言不由惊奇的打量着霍辰安，他问道：“那如何证明你的慷慨呢？”
霍辰安笑着道：“不知道楼外楼的一顿饭，算不算得上是慷慨？”
李公公闻言不由嗤笑一声道：“杂家看来你的慷慨就如同对叫花子的施舍，一文不值。”
霍辰安不慌不忙的道：“如果再加一百万两呢？”
“一……一百万两？”李公公从未想过一个商贾会为皇商出这么多钱。
“为了皇商苏家当真愿意出一百万两？”他疑惑的问道。
“不，苏家一分钱都不会出。”霍辰安淡淡的道。
闻言李公公不由恼羞成怒道：“你是在戏耍杂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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