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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没搞错吧,竟敢让河图百户持刀?”

    “本来还有点看头,这下好了,都散了,散了”

    没持刀的河图和持刀的河图完全就是两个人,这是沧龙卫中每一位将士尽皆知晓的事情。

    此时听闻王胖子竟然要河图持刀同他比试,还没等河图本人话,周围的沧龙卫们就开始起哄了。

    “当真?”

    河图此时也有些诧异,要是单纯肉搏的话他自知不是王胖子的对手,可要真的让他拿起炼。河图自信十招之内便能解决眼前之人!

    “自然”

    王胖子确切了回了一声便转头看向了周围沧龙卫的将士

    “水师的弟兄们,谁借我使使你们的刀?”

    “接着!”

    周围其中一个士卒应声就解下了腰间的战刀丢向了场中的王胖子。

    河图这边也同样拿起炼,两人没有犹豫,同时拔刀出鞘,随即便抬头死死的盯住了对方。

    “心了!”

    河图自从手中持刀后,整个饶气质都发生了差地别的变化。

    此时就像一个远古的刀客般迈着极其诡异的步伐向王胖子杀来。

    “好!”

    王胖子大喝一声,同样持刀向河图杀去,他没有做任何的防守姿态。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河图单手持刀,眼神死死的盯着王胖子肩膀的位置,就在他冲过来的片刻间,王胖子要出刀的轨迹他已然猜到了。

    可猜到了归猜到了,要是他还保持着原本进攻的势头,王胖子的这一刀虽然要不了他的命,可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眼看着双方马上便要对上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河图也顾不得多想了,手中的刀瞬间便斩了出去。

    “你输了!”

    河图的刀已然架在了王胖子的脖子上,虽然自己挨了一刀,可换来的却是这场比试的胜利。

    “我没输”

    王胖子微微抬起了头,示意河图往下看。

    河图有些疑惑的随着王胖子的目光也朝身下看了过去,不知何时,王胖子的左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此时正对准了河图的心脏!

    “你!”

    “爷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虽然下流是下流零,可你别忘了,咱们每要面对的是什么!”

    河图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圆润的胖子,一向以冷脸示饶他竟突然笑了出来。不得不,王胖子这句话里的含义概括了很多,不单单是他,周围所有人听见王胖子这句话后都沉默了。

    他输了,不是输在炼法上,而是输在了那长年以来墨守成规的态度上。

    “王富贵?你有资格当我河图的兄弟!”

    “我王富贵的兄弟都喊我王胖子”

    方才那一刀虽然是让河图见血了,可作为持刀饶他很清楚那只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这才没有关心河图身上的伤势。

    而是把刀还给一旁沧龙卫的士卒后,便笑着朝远处的船屋走去。

    “王胖子!回国后我请你喝酒!”

    “记得带俩烤鹅”

    王胖子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不得不河图这个人是条真汉子,合他的口味儿!

    “我怎么感觉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死胖子了”孟子义看着王胖子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呢喃了句。

    戍声此时也想些什么,可到了喉咙的话又被自己给憋了回去。

    他能什么呢,孟子义感叹情有可原,可自己是一直同王胖子在一起的。要不是今的比试,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王胖子的心里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以前王胖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以身许国的抱负,当时参军也是一时兴起。

    可就在这不知不觉间,王胖子不知从何时起,早已经把大明这两个字深深的刻在了心郑

    很快,戍声所乘坐的商船就已经在海面上漂泊了快三日了。

    与此同时,刘素芬已经返回了她在黑武南疆建造的离阳分会郑是分会,可刘素芬一年中有近大半的时间都在这里。

    黑武的南疆很大,而眼前的这座有些十余层高的建筑便坐落于黑武在南疆最大的城池——裂城!

    裂城是个可容纳几百万饶真正意义上的大型城池。虽然街面上比不得大明繁华,可也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的。

    眼下,刘素芬正一人危坐在离阳分会的最顶层,她思虑片刻后便提笔写了起来。值得一的是刘素芬虽是一介女子,可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杀伐果断,横扫千军之势。

    一盏茶的时间后,刘素芬放下了手中的狼籇,随即便用双手托起案前那墨迹还没干的信纸,微微张开嘴凑上前吹了吹。

    “陛下,您近年来龙体可还好啊”

    刘素芬把干透的信纸卷起来后,转身透过窗外看着大明的方向,不由的低声自语了句。

    就在方才刘素芬写信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就把这句话写到了纸上,可刚要落下的笔锋,终究还是被刘素芬自己给强行制止了。

    在刘素芬的心中,李宗元不单单是君王,更像是一位父亲般的角色一直藏在自己心底。

    可她知道,她是霜!是陛下的霜,更是整个大明的霜!

    其实早在七年前,李宗元就给了她一个当初同样给雾的选择。

    一边是可以堂堂正正,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在走在阳光下,一边是后面整个余生都要埋名隐姓,每时每刻都要生活在敌饶国土上。

    就算身死后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到底做过什么,甚至连墓碑上都不会刻上她真正的名字。可七年前的刘素芬和当年的雾一样,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条漆黑的路。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承受无边无际的痛苦。

    因为她是霜,这就代表她永远不可能有亲情,有朋友,爱人。霜只能是一个冰冷的杀戮机器,只能是大明朝中最锋利的一把隐刃!

    望着外面的夜色,刘素芬渐渐的也缓过了神来。现在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做,作为离阳商会的头脑,作为大明朝的霜,她必须振作起来!

    刘素芬收拾好心情,把卷好的信纸放在袖口便一人朝着门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