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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那爹爹以后争取也整个王爵当当,如何?”戍声笑问。

    “爹爹是王,太爷爷也是王,那爷爷是什么王呀?”

    “爷爷是大将军,管的人可海了去了”

    “爹爹,那是不是以后没人敢欺负红衣?”怀中,许红衣嘟着小嘴。

    “你娘敢”

    “唔~那红衣还是听话吧...”

    “哈哈哈”戍声宠溺的摸着怀中小脑袋,连带着步伐都开始愉悦了起来。

    良久后,随着路边一辆马车驶过,许红衣好奇发问“奶奶,咱们为什么不坐马马车啊?”

    “这点儿路坐什么马车,再有个几百米就到了”林柔笑着捏了捏前者的小脸蛋儿。

    “来,坐爹脖子上!”戍声说话间便将怀中的小红衣放在了脖子上。

    “怕吗?”

    “不怕!红衣爱高高!”许红衣拽着下方两只耳朵,就连声音都大了不止一个度。

    “飞喽!”戍声稳住脖子上的小红衣后,随即快步跑了起来。

    “咯咯咯~飞喽,红衣飞飞喽!”随着下方脚步越来越快,许红衣灿烂的笑着。尤其是当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寒风时,脸上的灿烂更是愈发浓烈了起来。

    后方,看着跑在前面的父女俩,林柔也在不觉间挂上了一抹笑容。

    相较于那天真烂漫的笑,她嘴角处的那抹笑意显然多了抹怀念。渐渐的,前方那个背影好像变为了另外一个人,脖子上坐着的,也变为了一个男孩儿。而她,一直跟在身后。

    清秋巷附近,林府大门前

    看着那小脸蛋儿被冻的通红的小红衣,林柔慈爱的招着手“好啦,快下来,咱们到了”

    “奶奶,红衣还想在上面”许红衣死死抱着身前的脑袋,一脸恳求道。

    “就让她在上面吧,冻冻也结实”戍声笑着。

    “怎么当爹的都是这臭德行!”林柔没好气的点了点前者的脑门儿,无奈向前迈出了步子。

    “小姐!”

    “小姐!”

    眼见来人,值守于石阶之上的四名府兵纷纷俯下身子,做礼喝道。

    同时在看到后方那个披着麒麟纹大氅的身影时,四人眼底间全都不自觉的跳了一下。尽管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最终还是没敢贸然开口。

    “嗯”林柔微微颌首,并没有停下脚步。

    戍声仿佛察觉到了前方那几名府兵的异样,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笑着点了点头后便径直迈入了府内。

    “那,那位是冠世侯?”直到前方人影走远后,值守于府外的一名青年府兵才愣愣发出了声。

    “好像,好像衣服上没有墨麒麟族徽...”

    “那件大氅上不是绣着麒麟纹么,咱,咱大明好像只有许家人才能穿带有麒麟样式的衣袍吧...”一侧,另一个府兵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应该错不了,是,是侯爷!”半晌后,一面孔较为老成的府兵才下定了结论。

    “马大哥,见侯爷不拜,是,是个啥罪...”又不知过了许久,一旁年轻面孔努了努喉咙,忐忑出声道。

    “我没看见侯爷,我,我不知道!”闻言,方才已经下定结论的老成府兵当即就摇起了脑袋。

    “我也没看见,没,没看见!”见状,其余三名府兵全都挺了挺胸膛,站姿如旧,仿佛方才啥事儿都没发生。

    林府内

    戍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看着周边那假山林园,石亭楼台,心里也不禁暗暗盘算起了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外公到底有多少家底儿。

    虽说这处府邸十有八九是朝廷赏的,但其内各种装潢,尤其是那遍地的名贵花草盆栽可不一定是朝廷赏的。别的不说,就那几盆日暮他还是认识的,其中随便挑出来一盆那都得都值老鼻子钱了。

    “小姐?您今天来的这么早!”随着不远处一道声音落下,一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随声便小跑了过来。

    “又偷懒了?”扫了眼前者嘴角处的酥皮,林柔也不禁好笑了起来。

    “嘿嘿,这”年轻女子话刚说到一半便注意到了不远处那个披着麒麟纹大氅的身影“小姐,他是谁啊,长得好生俊俏”

    “我儿”林柔嘴角带笑。

    “冠世侯?!”年轻女子一惊,连忙向着不远处的身影跪了下去“奴婢,奴婢见过侯爷!”

    听到前方动静,戍声这才将目光从那盆日暮上收了回来,继而笑着上前摆了摆手“不必如此,起来吧”

    “是”年轻女子好似有些惊魂未定,虽说低着脑袋,可还是想在多看一眼那传闻中的冠世侯。

    见状,林柔随之上前拍了拍前者后背“府外他是侯爷,府内就是林家的后生,别紧张”

    “是,是”年轻女子微微吐了口气后,仿佛想起了什么,这才抬头看向了近前的林柔“小姐,老爷今天一大早便去了西马场,说是要去抽查几位小公子的弓马”

    “尘儿他们从军中回来了?”

    “是,尘公子,礼公子昨夜刚回府上,眼下应该都在西马场呢”

    “也好,那便去西马场吧”林柔淡淡一笑,随之便向一旁的戍声招起了手。

    “娘,咱可不出那风头儿啊...”戍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死德行!”林柔没好气的瞪了前者一眼,转身便向左侧小道走了出去。

    “爹爹,红衣也想看马马”脖子上,许红衣甜甜出声。

    “好,爹带你去看大马!”戍声无奈一笑,大步便追了上去。

    不知是因为许元辰的缘故还是什么,帝都内城凡是有些资本的府邸内高低都要修建一处马场,或大或小,反正指定得有。

    起初也不过是一众武官府上掀起了一场大修马场的风波,可随着后来愈演愈烈,就是文官集团也纷纷效仿了起来,好像这年头儿要是府内没个马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乃大明臣工。

    当然,此臣工非彼臣工,能有资本于帝都内城置府的无一例外,尽皆士族门阀,勋贵权臣。

    那是真正代表着地位的象征,是整个大明帝国金字塔尖上的那一小撮人。放眼帝都百官之列,纵是三品之流也无半分资格于内城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