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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这么多银子可怎么办

    “老爷,南阳气候宜人,即使正月里,也是不冻冰的。”

    师爷虽比秦朗痴长几岁,但是也没去过南阳,但是知道南阳属于荆州襄阳府,那里气候适宜,四季如春。

    “那么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吧!”

    陛下的圣旨既然了即日赴任,那就不能等到明再走。

    师爷连忙命令车夫套车:“老爷,您的银子!”

    “老爷你可是足足攒了三年了呀!这些银子可怎么带走才好呢?”

    秦朗第一爱美女,第二爱钱。

    在武陵这些年可没少攒钱,三年来攒了七八十万两,都是师爷替他存着。

    现在忽然接到圣旨要去远方赴任,这些银子肯定是带不走的。

    秦朗大惊:“不是有银票吗?”

    师爷一脸问号:“什么叫银票?”

    秦朗一回忆,武陵好像还真没有银庄。

    “我扯,忽略这件事情了!”

    让秦朗放弃这些银子,那无疑比杀了他还难受,绝对是不可能的,他宁肯死都不可能放弃这些银子。

    “为今之计只有把钱花出去,变成固定财产,然后带着契证走。”

    匆忙之间去哪里找卖家,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秦朗只好左手倒右手,看看县里有什么东西是县令有权利发卖的。

    师爷为难地摇了摇头。

    “老爷,你只是县令而已,不是皇帝,山林河泽都是皇家所有,你不能卖,其他类似房屋和土地都是有主之物,今肯定是来不及了。思来想去,这县里呀,唯有一样东西老爷你能买。”

    秦朗看师爷这时候还卖关子,恨不得一拳捶死他。

    “是什么东西,快!”

    “捐税。”

    捐税就是超额纳税的意思,就是我钱多,烧得慌,所以就想把钱给朝廷,相应的朝廷会给一些有名无实的奖励。

    比如捐官,这种捐来的官只是一种身份的代表,既无实权也不参与铨选,就是与真正的官僚体系无缘。

    还有捐爵,都是些终身爵,就是谁捐钱了谁就有爵,同样只代表地位,身死爵销。

    “做梦,想都不要想!我一分钱都不会捐!”

    秦朗已经是官了,再捐一个有名无实的官毫无必要,捐爵更是没什么用,那种爵即无封地也不萌荫,真正贵族看不起,反惹人耻笑。

    “老爷您忘了,还能捐功免罪啊!”

    “捐功免罪?”

    “对呀!一千两银子一级军功!”

    这是魏国立国之初,极度缺钱的时候才想出来的办法,鼓励有钱的人把钱拿出来捐献给军队,每捐一千两就算一级军功。

    一级军功的意思,就是一个普通士卒在战斗占斩首一名敌人首级。

    虽然士兵在战场上拼杀,斩杀一名敌人最后得到的赏银可能只有十几两,但人家那是拿命拼回来的,所以如果不上战场,在后方捐钱的话,要一千两银子才算一级军功。

    “那我都捐出去有什么好处?”

    “老爷您这八十万两银子,就是八百级军功啊,一级军功就能免一年的刑罚。”

    “八百年的刑罚都罚不了您啊,只要您不造反,就等于是无敌金身啊老爷!”

    “咱们县有人捐过吗?”

    秦朗有些意动。

    师爷摇了摇头:“现在早就没有人捐军功了,这都是陈年旧账,估计都没有人记得了。”

    “什么刑罚都能免?”

    师爷翻出本本:“除了造反,只要非十恶大逆之罪都能折成年限免罚。”

    嘶~!

    秦朗倒吸一口凉气!

    这分明就是免死金牌呀!

    “捐!”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只要保证安全的活着,钱还可以再挣!!

    关键是不捐的话,这些银子也带不走啊。

    秦朗和师爷两个人就在县衙大堂火速办理了捐功事宜,全部银钱共计八十三万五千七百二十三两。

    秦朗把路上带的盘缠留足,剩下的全都捐出去了。

    足足八百三十五级军功,师爷稍稍折算了一下,几乎可以横趟刑部大牢了,杀人罪才折十五级军功,秦朗可以连杀五十五个半。

    唰唰唰三笔两笔写好捐功单据,秦朗取出县令大印直接盖上,完美!

    一式两份,一份存入县衙各类纳捐证票中将会随着下一次赋税直接上交朝廷,剩下一份自己留着做凭证。

    八十万两银子换了轻飘飘一张纸,秦朗的心都在滴血。

    师爷把剩下的银子用箱子装好,少量碎银缠在腰间,这才请秦朗上车,驾车起校

    车轮辚辚压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吱的声响,点点碎雪映着阳光折射出七彩光芒,秦朗把双手揣在袖子里,棉帽耳朵放下,坐在车上凝视着越来越远的武陵县。

    “二位老爷坐稳喽!驾!”车夫扬起一个鞭花,马儿奋蹄,顺着官道向南行去。

    半月后,出了应府界,就是袭庆府,得穿过彭城和济阴,再穿过东平府的济阳和濮阳,才算进入襄阳府界。

    秦朗半月颠簸只能看着色赶往驿站,否则错过了宿头就无处可住,这种气就算有棉衣也是要冻死饶。

    清晨的风还是很冷,出了驿站没走出十里,秦朗就冻得下车尿尿。

    师爷为表忠心陪尿。

    也许是昨夜喝驿站的免费茶水多零,也许是秦朗酒色过度有点肾虚,这泡尿十分绵长。

    师爷都系好裤子了,秦朗还没尿完。

    这时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巨响。

    两人回头一看,车没了。

    山体滑坡!

    一堆冻土不知怎么就从山坡堆下来,直接把马车连车夫带银子全埋里了。

    秦朗:“……”

    师爷:“……”

    两个人心翼翼地来到滑坡的土石堆旁,试着推其中一块大石,结果两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推动。

    “算了算了,搞不动!官印告身什么的都在身上吧?”秦朗主要是心疼银子,可是没办法,这堆下来的土方量八个台班都清不出来。

    师爷扯了扯贴身包袱。

    两人一泡尿算是九死一生,只好弃马步校

    不弃也不行了,马都在石头下面埋着呢。

    走了一上午,两个人才走出三十里地,师爷比秦朗胖,累得跟狗一样。

    “老爷……不行了……歇一会儿吧!”

    秦朗摇晃着那具被酒色掏空聊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歇会儿,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