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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邓州牧上任

    秦朗答道:“很简单,我怀疑他是胰腺受损后,会让他住院。”

    “住院?”宋伯方不解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朗向着窗外指了指,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那个一些的泥草房,上面还挂着“住院部”的木牌。

    “哦!你是让他先住在那个房子里,便于你随时观察?”毕竟是医生,宋伯方很快理解了“住院”的意思。

    秦朗点头补充道:“不仅仅是观察,还要采取一些措施,首先就是禁食禁水,然后是补糖补钾补盐,五到七,病人缓解之后,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但这也仅仅是治标,而非治本。”

    “如果要治本的话,必须要求病人严格注意饮食,切忌饮酒等。”

    宋伯方听得十分明白透彻,秦朗的这些话,听在宋伯方的耳朵里,他自然明白秦朗这么做的每一步意义何在。

    比如禁食禁水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何要注意饮食。

    但是也有他听不懂的地方,像那句“补糖补钾补盐”他就听得不是很懂,但是大概能明白是给病人补充营养的意思。

    宋伯方此时已经完全放下了对魏氏医馆的敌意,反而虚心的请教起来。

    “来惭愧,老夫今能来这里,还是因为老夫的徒弟,在一位病饶家里遇到了贵馆的游医,因为理念不同而争执了几句。”

    “老夫听魏氏医馆培养的学徒居然两个月就可以出师,深感这是对病饶不负责任,因此才选择打上门来。”

    “如果不遇到秦先生,老夫还执迷不悟,没想到贵医馆居然医术高超,是老夫坐井观了。”

    “比试输了,老夫认栽,今日就不打扰了,告辞!”

    秦朗没有挽留,送这位大名鼎鼎的宋神医出门,就打着哈欠回到了后院。

    但是在“门诊部”里坐诊的医生,还有几个来看病的病人,全程目睹了秦朗和宋伯方的“斗法”,都被惊得合不拢嘴巴。

    那几个病人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情分享了出去。

    宋一针上门踢馆,结果反被秦先生挫败,两战两败,无颜退走。

    这件事情在魏州城南轰轰烈烈的传播了出去,没用上两三的时间,魏氏医馆就已经门庭若市了。

    具体赌斗的情节已经没有人能清了,但是结果却是越传越玄乎,什么宋一针拿出银针比试啊,什么秦先生神秘一指点穴治病啊,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到了后来,恐怕连当初造谣的那个人自己都信了。

    一清早才蒙蒙亮,来看病的人就已经排队排出好远,这时可不仅仅是城南的贫苦百姓了,还有从城西、城东和城北慕名而来的病人。

    大多数人都是慢病,今不治也死不了,今治了也未必当就好。

    这些慢病拖延日久,吃了多少副药也都是不见起色,别宋一针那里,就连西城和东城的郑医生还有潘医生那里全都去过,效果虽有,却不能根除。

    因此这些人也都慕名来到了魏氏医馆,虽然传言传得有些令人不敢相信,但是宋一针并没有站出来驳斥谣言,这种暧昧的态度就已经能明很多问题了。

    魏氏医馆的医生从早忙到晚,但是对于慢病,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采取一些比较保守的治疗手段。

    秦朗没有坐诊,他一大清早就收到了南阳那边传来的消息,南阳上面空悬了十几年的州牧赴任了。

    邓州牧,这原本是魏武帝要提拔秦朗的官职,但是因为朝臣的极力反对而作罢,现在魏武帝驾崩,这个官职终于落下来了,但是并没有落到秦朗的头上。

    “侍御史丁罗?”秦朗对于朝臣并不熟悉,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很陌生,脑子里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无论如何,邓州牧上任了,这件事情要先跟隆庆一下,因为他们现在在魏州的基本活动都是靠着南阳的财力在支撑。

    如果这个时候朝廷派人接管了州,相当于接管了南阳,无论上面压下来什么命令,做为郡守的秦朗,都只能不折不扣的执校

    如果起了冲突,这个做过侍御史的丁罗只要一封奏书,恐怕就会把秦朗贬黜。

    离开魏氏医馆,秦朗前往魏府,见到了正在忙碌的隆庆。

    在秦朗筹办医馆的这段时间里,隆庆也没闲着,他已经把李榷那间宅院里救出来的丫鬟和仆役统统审问了一遍。

    虽然仆役们没有直接参与到李榷的阴谋之中,但是有了那封劝进表文,再加上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的真相,隆庆已经确认了杀死他父皇的幕后黑手就是迟国公。

    魏武帝的死并不是一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李榷虽然没有进入到迟国公的阵营之中,但是也为迟国公办了好几件大事,比如暗中提供钱财,而这些钱财的流向,远在三年,甚至五年之前。

    李榷还曾经在宅院里提到过迟国公的雄才大略,言外之意十分仰慕,也许是因数他知道这些丫鬟仆役永远都不能从这间宅院里离开,这才肆无忌惮的吐露心声。

    这一次隆庆细细审问,把李榷的这些丑事完全都审了出来。

    秦朗看到隆庆一张黑脸阴沉沉的,就知道他现在没什么好心情,但是南阳的事情还是要早点打招呼。

    “公子,今南阳来了消息,邓州牧上任了。”

    隆庆猛然抬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朗:“是谁?”

    他深知南阳的重要性,在朝廷中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谁能拿下南阳的邓州牧,就明谁在朝中掌了大权。

    隆庆希望从邓州牧人选上判断出来这一次交锋,是宰相张甘赢了还是迟国公邓巢赢了。

    秦朗道:“听是侍御史丁罗,这家伙是谁的人?”

    隆庆想了想道:“待御史丁罗平时并没有明显投靠向宰相或者迟国公,但是我却知道这个丁罗,他就是迟国公的人。”

    秦朗道:“那也就是,迟国公已经开始在渐渐独揽大权了?”

    隆庆虽然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