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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子监反省室,杨元奇觉得这里条件比课堂好,除了不能出去,这简直是为悬梁刺股的人量身打造。杨元奇想要是有足够的黄书,别3,10都不是个事。

    没过多久,杨元奇为他的想法后悔了,因为他手里抓着的是“之乎者也”,这有些要命。把人绑在凳子上什么都不做,任凭时间流逝,这让他这种将门粗坯有种绝望福

    “咚咚……”窗户不大,旁边有人敲,然后杨元奇看到了李清照,倒是忘了这个妮子。

    李清照:“你怎么关来了?”

    杨元奇回道:“还不是你没帮我交课业。”

    李清照切了声:“拉倒吧你,我就随口一问,我还不知道么?你家娘子就让你这么得意忘形?!”

    她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他被关了,不过就他干这个事的确太容易让少女怀春遐想,想着躺在他怀中的女子那会多浪漫。

    李清照:“你得这里呆3啊。”

    杨元奇答:“是啊!”

    李清照笑:“很难熬吧,你要求我,我就弄本奇谈异志给你。”

    杨元奇道:“算了吧,就那玩意我自己都能写出来。”

    李清照:“到哪里你都能吹,我银子用光了。”

    杨元奇道:“啊!都买铺面了?”

    李清照:“嗯,还买了一个。”

    杨元奇道:“不会吧?你的钱应该还够多买一两个吧,杨力呢?!”

    李清照:“我把那那个铺子连带里面剩下的东西全买了。”

    杨元奇晕了:“你这……铺子很大?”

    李清照:“不是啊!上次带回来那副字就是王羲之真迹哩,赵明诚看了也是。我觉得那个店铺还有东西,就又跑去,一件一件找麻烦,买下来再。”

    杨元奇差点摔倒,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妮子会来这么个回头杀,这都是赌石套路了,要是她亏个底朝,他觉得以后李格非下次关他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杨元奇有点慌:“那你没拉赵明诚去认真看看么?”

    李清照:“去了啊!他脸色有点不好。”

    杨元奇差点骂人,这妮子思路清奇:“你先买铺子再喊他去看的啊。”

    李清照:“嗨,只要有老物件就行,管他多少。赵明诚虽是男子还是个哥哥,做事就是不大气,他其实最是对这些有研究,却总是抠抠搜搜。”

    杨元奇一听这事上升到大气,那就另一回事了,又不是养不起?将来就得这么养。杨元奇道:“有道理,只要有老物件就校回头我们想个办法高价卖掉就是。”

    李清照不答应了:“那可不行,这些东西还是得留着,落到不懂人手里才可惜了。”(一代收藏家李清照冉冉升起,非常可惜她当年被金兵烧掉的船。)

    杨元奇:“我的姑奶奶,你到底咋想的啊?”

    李清照道:“你第一次见我都我聪慧,这都忘了。我这就叫千金买马骨啊,以后街道真的繁荣,大家都知道这家店铺的主人买收藏品不眨眼的。”

    杨元奇愣神了,她从来就是一个冰雪机灵的姑娘。

    李清照嘿嘿的:“你看!被我震住了吧。就是最近没钱了,得收点租金先。”

    杨元奇道:“你这么玩,那也不够吧。”

    李清照:“那店铺里其他我不喜欢的还是卖掉啊。有些赚点有些亏点,差不多就得了。何况,我总会想到怎么卖高点价格吧。行路行路,总得一步一步往前走,哪里有一步到终点的。”

    杨元奇深深的看了李清照一眼,这妮子长大估计就很难骗了,现在他还是得注意保持点形象,这太容易被她拆穿了。最后这句话她得如此自然,这已是对人生的一种理解,会深入她的骨髓。

    李清照:“喂……你别这么看我,刚才你的眼神中有利芒呢。”

    杨元奇收回心神,微笑着:“既然行路,什么都得去瞧瞧,明下午我带你去云梦楼,听那里有场演出,丁都赛丁大家压轴。”

    李清照喜笑颜开:“好诶!你不是得关3么?这可不能逃,会加倍的,还会锁门了。”

    杨元奇道:“是啊,今一!还有两我到时候看什么时候来。”

    李清照有些晕:“还能这样啊?”

    杨元奇道:“你看我的处罚里面可有连续3?!”

    李清照一脸嫌弃:“你还真是奸滑哩。”

    李格非就是这么讲道理,以后处罚让清楚来。

    杨元奇道:“哦,我最近住在潘家,你可别去错地方。”

    李清照点头:“那我明上午去你那里成不成,我先去看看你家娘子。你可都为她闹市跑马了。”

    杨元奇道:“行呀!”

    李清照:“好!”

    杨元奇觉得他这不是被处罚,这是上给他的恩赐。

    ……

    晚间,杨元奇起李清照的事。

    潘金莲:“听丫头她很是可爱伶俐。”

    潘易岭插话道:“李清照?才气斐然,唉,李格非还是有福气的。”李清照的赠孟婵在士林影响很大。

    潘金莲:“我明儿要不要送个礼物,就是我也没得准备呀。”

    杨元奇道:“没这个必要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碰面。”

    潘金莲点头,潘易岭和李格非素有往来,杨元奇和这个李清照妹妹更是交情匪浅,倒是会经常有交道。

    秦家姑姑叹气:“你们明都有玩,我就得在家里呆着。不行,晚间陪我喝点酒。”云梦楼在城西,她来回走时间太紧。

    潘易岭看着她那样,让丫头端来一壶酒,这是她不多的一点嗜好,当年她丧夫又丧女,打击很大,用了1年时间才缓过来,却是染上零酒瘾。

    后面秦家姑姑重新振作,却始终有些改不掉,嫁给潘易岭后,又是收敛不少。不过酒这东西,文人一样少不来,潘易岭得空两个人就会一起喝点,而且一般来,有点酒那晚就会多些癫狂。

    潘易岭明日值守,因为休沐日,却不用早去,他觉得她就不是要酒,是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