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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仇,还是没有报

    马车里,乔卿酒望着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橼勖。

    扯着嘴角道:“穴道是我自己解的,你也是我打晕的……本来想让你安心睡一会儿,谁知道突然出现一群山贼想抢劫,吵醒你实在非我本意。”

    想了想,她又:“这么跟你吧!我武功不比你差!如果我想走,你拦不了,但我答应了你会去灵药谷,便不会食言,你好生休息一宿,一亮,咱们就赶路。”

    橼勖抬手揉了揉后颈,很疼!

    甚至,他脸颊也有点疼。

    他眯着眼,问:“我脸上的伤,也是你打的?”

    乔卿酒:“……”

    “算是报你先前打我的仇。”

    橼勖:“……”

    “外面这些人都被你杀了,武功应该不低。你何时会武功的?”

    “我是神仙下凡,突然就会了!”乔卿酒眨了下眼睛,一点老气横秋,“真的!我作为仙,下凡来渡劫的!这武功也是觉醒后就有了!”

    橼勖脸色一沉,气得他厉声道:“本座在问你正事!休得胡言!”

    “真话,咋就没人信呢?”乔卿酒委屈地瘪着嘴,翻身就倒在榻上。

    留给橼勖一个背影。

    “不了!反正我就是会武功!睡了,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亮好赶路。”

    橼勖:“……”

    他蹙着眉,将毯子扔到对方身上,再次抬手枕着头,憩。

    只是被打劫了一次,这次睡觉格外留神。

    刚蒙蒙亮,橼勖就醒了过来。

    而榻上的乔卿酒,还在呼呼大睡。

    橼勖打消叫醒她的念头,先赶车去往驿站。

    到了驿站换马之时,才将她叫醒。

    乔卿酒并没有什么骑马的经历,但她觉得,马也好,牛也好,都是兽!

    灵兽她都能降伏,还能降伏不了马?

    她翻身上马,直接鞭子一挥,就先蹿了出去。

    橼勖紧随其后。

    二人走后不久,夏允一行也来到驿站买马。

    乔卿酒二人一路上,除了吃饭时短暂停留外,没有再歇息。

    日夜兼程。

    终于在两一夜的疾驰后,在第二黄昏时候,赶回了灵药谷。

    依旧是那间密室,乔卿酒望见那憔悴的老人,还是老僧入定般端坐其郑

    橼勖冲上前,和一旁的手下一起,将老人身子扶稳。

    “师父,勖儿回来了。”橼勖望着老人苍老的双眼,笑道:“勖儿把她带回来了!”

    老人没出声,他抬眸看向了密室门口。

    乔卿酒缓缓走上前,单膝弯曲、蹲在老谷主面前。

    “听橼勖,您找晚辈有事?”

    “希望,你不要恨老夫……”老谷主望着乔卿酒,双眸瞬间涌上泪花。

    他伸出颤抖的手,在橼勖的帮助下,轻轻握住了乔卿酒的胳膊。

    “老夫知晓你是无辜的,但老夫也曾恨过你,如果不是你,你的母亲不会死,我能将她救回来,她还可以好好、好好的活着。”

    乔卿酒眯紧双眼,她目光静静地望着对方,却在暗中防备对方下黑手。

    这些话,总让她觉得对方想要杀她。

    “别怕,老夫不会对你动手。”老谷主忽然开口。

    乔卿酒眉心蹙了蹙,依旧没出声。

    “酒,你这个名字,是我取的,我们夫妻曾想过,生了孩子便取名叫卿酒。北宫卿酒……”老人咳了两声,橼勖连忙伸手替他顺气。

    乔卿酒的唇瓣,在此时紧抿起来。

    老谷主摆摆手,冲着橼勖摇头。

    “勖儿一直记得她师娘的愿望,所以你到了乔家,才会有这个名字。酒,你的母亲喜欢含羞草,她美若仙,性子却像含羞草一样,离开之时,是受了太久的侮辱的。”

    “酒,尉迟家欺辱了你的母亲,让她惨死。你答应老夫,永生不认祖归宗,好吗?”

    乔卿酒望着那人溃散的眼,在橼勖期盼的神情中,严肃地点零头。

    “我答应你。”反正她也从没那种打算。

    老人笑了,对着密室哈哈大笑。

    笑完,猛地吐了口血。

    乔卿酒和橼勖被溅了一身。

    “我北宫承,就要去见我的婉儿了,这么多年,她一定等急了……”

    乔卿酒第一次知道老谷主的名讳,她抿着唇,没出声。

    北宫承摆手拒绝了橼勖的治疗,“勖儿,将蛊虫取出来吧,为师见到她,再话,就行了,不用再撑下去。”

    “师父!”橼勖不肯。

    北宫承道:“再怎么折腾,为师也不过也是一两日的时间,与其浪费你的精力,不如让为师好好享受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勖儿,为师不想折腾了,就留下几个时辰,让为师和她聊聊,就行了。”

    橼勖和北宫承身后的男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也点头后,橼勖只能按照北宫承的交代,取出了他体内的蛊虫。

    乔卿酒不知对方要跟她什么,但忽然想到什么的她,忽然开口道:“谷主,晚辈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北宫承刚从蛊虫离体时的痛苦中缓和过来,望着焦急的乔卿酒,轻轻点零头。

    “当年,您杀掉护国公府后,还下令杀了年家的人,年家和当年的事有没有关联?”

    “年家?”北宫承蹙着眉,回想着当初的事,他不解乔卿酒为何会这么问,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的他,只能将此问题忽略。

    他靠在橼勖怀里,望着乔卿酒,:“你是,当初和尉迟浩盛一起出征的年家?”

    “是!当时……”

    “这些事,往后我跟你。”橼勖打断乔卿酒,对她道:“师父和师娘有很多幸福的往事,他想将这些全都告诉你,你先听他完!当年发生的事我都清楚!包括年家遗孤在摄政王府的事,你想知道什么,往后我都告诉你!”

    乔卿酒的眉心蹙了蹙,但立马又反应过来,应该是慕容季同告诉他的。

    她抿着唇,没再出声。

    北宫承反倒有些震惊,但到了此刻,也无法再追究,只是仰头,长长叹了口气。

    泪水,顺着老人苍老的眼角,滑了下来,“仇,还是没有报啊……”

    “师父已经报了仇了!伤害过师娘的人,都已经不得好死,师父不必自责。勖儿刚才提到的人,当时不过和勖儿年龄相仿,不是仇人。”橼勖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