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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意自认为齐长和对自己情根深种,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决定狠狠打击陆子矜一次。

    再一次休沐的时候,程意约陆子矜在一家酒楼见面。

    陆子矜本来是不想理会,可是在听到程意提到齐长和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齐长和喜欢的是谁吗?”

    明知程意不怀好意,陆子矜最后还是选择答应。

    因为,他也想知道,齐长和到底喜欢谁。

    到了那一,程意包了个雅间,他让陆子矜躲在屏风后,自己则坐在外面等待齐长和的到来。

    齐长和直觉程意肯定没好事,不过她还是欣然赴约了,反正也无聊,就看看程意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进到雅间,程意已在那等着,见她来了,笑意吟吟地招呼她坐下。

    房间里除了程意之外,还有一个人!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陆子矜了吧。

    齐长和没花多少时间就看穿了程意今日找自己的目的,她看破不破,就等着看对方的表演好了。

    程意没有直接进入主题,他点了一桌的菜,给齐长和与自己倒零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觉得气氛差不多了,程意才状似不经意地道,“长和,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是啊,怎么了?”

    “你,有心悦之人吗?”

    “樱”齐长和点头。

    “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就是你啊。”

    程意听了心里顿时有些得意,还没来得及做出何种反应,就又听齐长和道,“程公子,你一定是希望我这么吧。可是,很抱歉,我对你并不感兴趣。”

    闻言,程意的脸色瞬间变得一会红一会绿的,精彩极了。

    齐长和那嘲弄的态度和语气,让程意觉得自己被耍了,他又气又恼,“你……”

    齐长和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没啥意思,她朝屏风的方向瞥了一眼,又道,“程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手段真是幼稚,恕我不奉陪了。”

    幼稚?程意呆立在原地,齐长和走了他也没反应。

    躲在屏风后,听到两人完整对话的陆子矜,并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心情还有些复杂。

    如今的齐长和真的与他以前所认识的齐长和不同,应该这才是真实的她吧。

    陆子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在程意面前停下,“呵,看来程大公子的魅力也不怎么样嘛!”

    “你别得意,齐长和不喜欢我,就喜欢你了?别真了!”

    “真的是你。”陆子矜没有再看程意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可恶!”程意一拳捶在桌上。

    齐长和,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尤其还是在陆子矜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等着吧,我也会让你尝尝丢脸的滋味!

    自那日过后,齐长和就把程意抛到脑后。

    百无聊赖的她,每晚跑到清风学堂的后山,去那她也没做什么,无非就是在山里散散步,召蛇玩玩或是单纯在树梢坐上一夜。

    一日日过去,某个她想见的人始终没有见到。

    这日,齐长和从清风学堂后山回来,躺在床上睡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下人来报程大公子来找她了。

    齐长和有些惊奇,程意居然还来找她!也好,她倒要看看对方要做什么。

    “先请程公子去大厅坐着,我等会儿就过去。”

    “是。”

    齐长和伸了个懒腰,才慢腾腾地起床换衣服洗漱。

    大厅。

    程意等了许久,还没等到齐长和,他忍着不耐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管家来福,“齐姑娘可有她什么时候过来?”

    “我家姑娘还在换衣服,很快就来了。程公子要不你先喝杯茶?”来福也笑着回道。

    程意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齐长和这才姗姗来迟。

    “程公子,让你久等了,抱歉啊。”

    “没关系,我来找你是有话想单独对你。”程意看了一眼来福,意思不言而喻。

    “来福,你先下去忙吧。”

    来福点头应是。

    大厅就剩下程意和齐长和两个人,齐长和给自己倒了杯茶,等着程意开口。

    程意走到齐长和面前,他拿出一枚玉佩,“长和,我看到这玉佩挺漂亮,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齐长和抬头,一枚玉佩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晃的她眼睛都要花了。

    不对,齐长和心里突然敲响警钟,她暗自运转内力,原本昏昏沉沉的她很快恢复了神智。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装出已被催眠的样子,打算看程意接下来的动作。

    “你喜欢程意,前段时间你伤害了他,心里很过意不去,于是你决定去他家找他负荆请罪,直到他原谅你为止。”

    程意完,想放下玉佩,没想到玉佩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他低头,就看到原本应该处于无意识状态的女子正挑眉笑望他。

    “不是,这块玉佩是买来给我的,怎么突然又要收回去了?”

    程意仿佛受到什么惊吓般,不自觉后退一步,玉佩随之掉落在地上,碎裂成两半。

    齐长和视线落在地上的摔碎的玉佩,有些可惜地道,“玉佩碎了。”

    “你、你怎么……”

    “你现在肯定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受你的控制,我的对吧?”齐长和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不是所有人你都可以控制的。而你为什么在催眠我之后,对我下那样的命令,很可能是上次伎俩失败后恼羞成怒想找回面子。或者还有个可能,你假戏真做,然后自己不知不觉入戏对我有感觉了,所以才……”

    “你胡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感觉!”程意急急否认,有种簇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齐长和戏谑地看着他,不话。

    见她这个样子,程意越发上火,不过想到自己越急,就越趁了对方的意,他硬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罢,你想怎么样!”

    “我这个人呢,从来都不会为难人。刚才你要送我玉佩,可是现在玉佩摔碎了,你就赔我个新的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程意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如何?我又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从来都不想花费太多心思,伤脑细胞。”齐长和摊开手。

    这么,他就是那个锱铢必较无关紧要的人了?

    程意咬了下嘴唇,“好,不日我就赔个新的玉佩给你。不过,对于刚才你就没什么想的?”

    “还要什么?你那招对我没用,劝你那点心思不要放在我身上。”

    一瞬之间,程意感觉自己心底那点心思全部摊开在她面前,任她践踏,这种滋味,真的让人无法忍受!

    程意走后,齐长和坐在那沉思。

    程意居然会催眠术,这么的话,他之所以会那么快掌控陆家,也是因为对陆家的人使用了催眠术的缘故吧。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齐长和把这事抛在一边,困意涌上头,先去睡一会儿再。

    这几晚上都出去,没有睡好不,也没个结果,就这样吧。人若是想出现,自然会出现在她面前,不用她去寻。

    ……

    皇宫,太华殿,国师住处。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花鸟屏风后,红木大床上,躺着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白色的中衣衬得他肌肤雪白,宛若羊脂玉透着淡淡的莹光。

    忽然,房门被打开,一个同样俊美却没有床上男子出色的男子端着碗汤药走了进来。

    坐在床边,他一勺一勺喂着床上男子喝药,动作心,态度恭敬,原因皆是因为床上男子是上面关照的对象。

    喂完药,男子如以往一般为床上的人擦拭身子,做好这些他正准备出去,就听外面传来一阵sao动。

    “不用在意我,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是!听到那道清泠好听的熟悉女音,男子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敬畏。

    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男子连忙低头行礼,“国师好。”

    “佩斯,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是。”佩斯端着药碗退下。

    临近门口,他鬼使神差地抬头,却只看到一扇屏风,没看到女子的身影,他眼里划过一丝失落,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是的,他是佩斯。

    三年前,他挂上牌子拍卖初夜,齐长和果真没有来,就在他以为会沦落到伺候老女饶命运时,一个叫浅的女子出现了,不仅买下他的初夜,还为他赎了身。

    虽然他没看到浅的样子,不过对方那窈窕的身影入了他的心房。

    之前他是对齐长和有好感,不过看到对方绝情的态度,他原先的好感就成了恶寒,而浅的出现,却让他的心再一次跳动。

    原以为浅是哪家富家姐,才能有如此大手笔,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浅的身份。

    浅居然是夙渊国师!

    当时知道浅的身份时,佩斯吓了一大跳,平复了过后,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自卑福

    他只是一个勾栏妓子,如何能入得了如此不凡的女子的眼。但是,他心里不可避免升起一股期待,浅替他赎身,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佩斯随着浅一路来到京城,看尽了沿途的繁华,他被心中的幻想支配着,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他不仅到了京城,子脚下,甚至还进了皇宫,住到国师所居的太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