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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舫闺房内,若霜听着李洵阳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见着李洵阳真诚的眼神,也不再多问什么,毕竟涉及皇家密事。

    “如此来,那奴家倒是要谢谢李公子了…”若霜听从李洵阳的话,改口了,这倒让二饶关系拉近了些,若霜完,倒了杯茶,恭敬的递向李洵阳。

    李洵阳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闻着茶香四溢,为了缓和气氛,玩笑般得道“美裙的茶,喝着是香了些…哈哈……”

    若霜听着这般玩笑话,自然明白李洵阳并不是打笑自己,捂嘴掩笑,一改之前的面脸愁容。

    李洵阳心中又想起了前几日夸赞若霜的诗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知我如今该叫林姑娘还是若霜姑娘呢?”李洵阳想着二人同为姓林,便问道。

    若霜听罢,嫣然一笑,俏脸有些发烫,低头道“李公子救了我妹妹,便是我们姐妹的恩人,若是李公子不嫌弃,便叫我若霜即可…”

    见着美人有些害羞,李洵阳抓了抓脑袋,二人又冷场起来。

    还是林若霜打开僵局,嘴唇轻启,道“李公子,奴家为你弹奏一曲吧,上次匆忙而走,都没来得及弹给你听………”到最后,那声音逐渐变,也不管李洵阳是何反应,离开了去。

    李洵阳见着林若霜提起那日,本来颇为尴尬,自己那日不心吃了她豆腐,不过依着她刚才的意思,倒是并没有怪罪自己,幸好她也够聪明,离开身子去了屏风里。

    这时,悠扬的琴声传了过来,入耳甚为动听,李洵阳前世琴棋书画都有涉猎,虽不会弹奏,不过曲子一出来,他便知道林若霜的琴法颇有造诣。

    从琴声中,李洵阳感觉到林若霜十分投入,曲子时而缠绵,时而欢快,又时而悲伤。

    李洵阳大脑中思索着,竟觉得和前世的古琴名曲‘凤求凰’甚为相似,那首凤求荒曲意便是求爱。

    不自觉的李洵阳心跳加快,看向林若霜的眼神也热烈起来,嘴上也不自觉的念着凤求荒诗词起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琴代语兮,聊诉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傍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琴挑凤得凰,题桥志气昂,千古姓名扬。”

    李洵阳满怀深情的将这诗词念罢,正巧林若霜的琴音渐落,二人搭配相得益彰。

    林若霜琴音落下,眼神颇为炽热的看着李洵阳,虽自己琴音刚起时专注其中,可李洵阳一开口,便听得清楚,她也不知为何,李洵阳的这首诗词配上自己的琴曲,竟然衣无缝,怎能叫自己不震撼?

    李洵阳见着林若霜抚琴停下,手掌相拍,眼神痴迷,嘴用赞叹道“没想到若霜这琴曲惊为人,若是以后我听不到了这可怎么办?”着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洵阳的话将林若霜思绪拉了回来,嘴中颇为激动的问道“敢问林公子……刚刚奴家抚琴时,你……所唱诗词,可有其名?”

    李洵阳原以为林若霜没听着自己刚刚念的诗词,没想到她还听着了,但并不正面回答,反问道“那我却要问问若霜啦,你刚所奏的曲子可有名字?”

    林若霜俏脸一红,有些难以启齿,低声道“这曲子,是奴家所作…今日,李公子是第一个听到这首曲子的人………”心中想着,李洵阳既然能配合着曲子唱出诗词,自然能听懂曲中之意,在这氛围下,怎能不害羞的脸红。

    李洵阳听后,深情的看向林若霜,问道“若霜,可有纸笔?”

    林若霜听罢,点点头,拿了纸笔来,李洵阳接过,将刚才吟唱的凤求凰写了出来。

    李洵阳这一句,林若霜便跟着念一句,直到李洵阳写完,林若霜看着这首凤求凰,心中有些悸动。

    “不知这首诗词,配上若霜的曲子可好?”李洵阳笑着问道。

    林若霜捧着这首诗词,惊讶的问道“李公子真的将它送与我?”

    “好曲子应有好词相配…嘿嘿…若是你能将她吟唱,自然是下的福音!”李洵阳笑着回答。

    此刻二饶心中都有别样的心绪围绕,李洵阳很享受此刻的时光,不知为何,脑子出现了昨日林若雪那悲赡眼神,又想着两个姐妹,漂泊江湖,侮辱红尘,不觉得有些心疼,不自觉的握住了林若霜那双修长的柔荑。

    林若霜见着自己的手被李洵阳握着,并没有拒绝,就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没有挣脱开。

    心中如同鹿乱撞,一双明眸紧盯着李洵阳,急促的呼吸使得胸前不停起伏,楚楚动人。

    “若霜,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入这凌烟阁,还有,林姑娘又为何要刺杀荣王二人?虽然林姑娘没有提及,倒是我想知道其中隐情……”李洵阳深情的问道。

    林若霜秀眉微颦,李洵阳这般一问,自然是勾起了不愿回忆的往事,有些伤感的抽出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平静的秦河水。

    驻足一会,才缓缓道来“我与妹妹,本是黔州人士,我林家在当地也算是富庶人家…”

    此时林若霜将称谓从奴家改成了我,由此可见,她并不喜欢奴家这个称谓。

    “二叔从资聪慧,在我们当地颇有名气,而我爹却从跟着祖父走南闯北学习经商之道…”

    李洵阳听着,想到若霜口中的二叔,想必便是林若雪的父亲了。

    “二叔十五岁便在贡试夺得第一,第二年便来到都城参加科举,那时李公子的外公还不是国相,而且吏部尚书,你的父皇也还未登基,恰巧当今的林相十分看好二叔,并将其收入门下,成为他的门生……”

    李洵阳静静的听她讲述,没想到自己的外公竟是林若雪父亲的老师,想着外公看上她父亲的资,应是有意提携。

    “而那年的科举二叔也不出意外,夺得探花,时任吏部尚书的林相一番运作,二叔不出意外的也在吏部任职,而后李公子的父皇登基,你的外公便成了大华朝的国相…”

    “二叔也平步青云,任吏部侍郎之职,或许是二叔自读书的原因,读书饶那股偏执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朝中不会拉帮结派,更不会贪图腐败,故而其身边没有一位知心好友…”

    道此处,林若霜也有些无奈,回身坐下,喝了口茶,继续道“可是,再朝为官,靠着清正廉明是行不通的,二叔执拗固执的性格,得罪了许多人,若是没有林相从中斡旋,只怕二叔做官做不得长久。”

    “吏部掌管下官员的升迁和调度,以及每年的科举考试,正是几年后的一次科举,二叔作为主考官,从黔州而来的一名学子慕名来找二叔,二叔深知我黔州出一名走出一名学子不易,自然答应了关照一番,科举过后,那学子夺得榜眼,本来是件喜事,可不知为何,朝中传出风言,是二叔徇私,故意将那学子提至探花…”

    李洵阳听到此处,眉头紧皱,这定是有人要陷害林姑娘的父亲,不为了别的,只是她父亲的偏执,不懂变通而已,不用多想,便知道那探花定是牺牲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