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
一眨眼过去。
陈江望着刘诗音的身影，伸手。
“师娘。”
刘诗音停下来，回头。
嫣然一笑。
笑容，柔和。
那一刻，整个秘境都亮了。
陈江跟上去，离开了秘境。
回到了真空宗，方青雪和明净圣女等候在门口，她们似乎知道了他们两个今回来。
恭候多少的方青雪，盯着刘诗音的身影，目光复杂。
复杂之中，带着一点羡慕。
还有一点揶揄。
她抱着手，淡淡一笑：“师娘，你回来了？”
刘诗音没有回答，淡淡走过去，回去自己的房间。
方青雪丝毫不生气，反而是很开心。
对着陈江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称赞。
明净圣女也是一样，满意点头。
“无量寿佛。”
这一声佛号，多少和其他的佛号有区别。
她仁慈的双眸，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
盯着刘诗音的背影许久，嘴角勾起。
“走路，很心呢。”
内心，响起了一句话。
明净圣女想起了那，那个晚上，自己也是如此。
再看陈江，一脸开心，那笑容，遮挡不住。
俗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师弟，开心吗？”
“还行吧。”
陈江的嘴角和眼角都笑了，止不住的那种。
笑容，很灿烂。
方青雪嘟嘴：“师弟，你收一收你的笑容。”
“我有笑吗？师姐。”
“你呢？”
“很明显？”
“你自己看一下，我都不想你了，太明显了。”
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陈江的开心和兴奋。
他，完成了一个新的目标，自然是开心的。
方青雪发现，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两位师娘，都完成了蜕变。
她，落后了。
“啊哈哈，师姐，真的有这么明显？”
“……”
方青雪给了他一个白眼，都不想吐槽他。
这个师弟，战斗的时候和平时，有一段区别。
如今看来，师弟还是个憨憨。
如此复杂的性格，组合起来，却没让人讨厌。
反而是觉得很喜欢，越来越喜欢了。
“师娘，我很明显吗？”
明净圣女点头：“无量寿佛。”
“江儿，你收敛收敛吧，我怕刘诗音会打你。”
太明显了，可不好。
刘诗音很难做饶。
“哈哈。”
陈江摆摆手：“没事，师娘，师姐，你们放心，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扛着。”
方青雪撇嘴：“切，就你，扛什么。”
“师弟，师父死了，你之后打算如何做？”
真空宗的宗主死了，这个宗门，也就，名存实亡。
所有弟子死光光了，剩下他们几个。
刘诗音注定要走的，她不可能留下来。
而她们两个，估计也是一样。
留下来，只会让陈江更加危险。
方青雪赞同刘诗音的话，她们背叛了宗门，走向真空宗，只会让真空宗更加危险。
也把陈江陷入危险之中，无论是为了她们，还是为了陈江，她们都不能留下来。
陈江一个人，反而好处理一点。
真空宗，十分危险。
陈长生死聊消息，一旦传出去，可就……
现如今，只能够让这个消息慢一点传出去，给陈江更多的时间修炼。
陈江的修炼速度很快，给他时间，可以很快成长。
“能怎么做，继承真空宗呗。”
陈江耸耸肩：“我和你们不一样，师姐，师娘，我回不去了。”
“我的宗门，我自己都忘了，呵呵。”
到这里，苦笑一声。
陈江也不想回去，真空宗挺好的，自己可以安心成长，没那么多屁事。
回去之后，他很可能会被囚禁，成为一个试验品。
陈江可不想冒险，也不想被镇压。
“也是，师弟你不能回去。”
方青雪道：“你怎么做，师姐都支持你。”
“不过，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有危险。”
“师姐我实力低微，可能很难帮得了你。”
她的修为，很低了。
需要突破，这些年，都在原地卡着，没有突破过一次。
受赡身躯，虽然恢复了一点，和陈长生战斗之后，又受伤了。
她想要突破，必须要修复好伤口。
明净圣女她们也一样，都受伤了。
表面上好了而已，内地里，还是很严重的。
明净圣女好一点，她的琉璃心凝聚完成之后，伤势，被治愈了。
“我知道，师姐，师弟会注意安全的。”
方青雪看了一眼明净圣女，她摇摇头，识趣离开了簇。
把陈江让给了她。
她走了。
门口外面，剩下了两人。
陈江望着明净圣女，一身慈悲气息。
站在她身边，随时都会被她感染了一样。
佛家的度化，可是十分恐怖的。
其他人，战在她旁边久了，很大概率会被度化。
陈江，不担心，他免疫这些。
抬头，盯着师娘的双眸。
“师娘。”
明净圣女散去了一身琉璃气息，恢复原样。
此刻的她，就是一个文静的少女。
慈悲的双眸，依旧如此，改变不了。
这就是她功法的特殊性，无法撤去。
“江儿，你可想好了，真的要留在真空宗？”
“嗯。”陈江点头：“我留下来。”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的，我可以庇护你。”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琉璃寺也能保护你。”
陈江摇摇头：“师娘的好意，弟子心领了，弟子我还是喜欢真空宗，这里虽然诡异多了一点，危险多了一点，没什么危险。”
“弟子待在真空宗久了，不愿意去其他地方，去了，怕水土不服。”
一个新的地方很危险。
陈江，依旧警惕。
真空宗，对他而言，最安全。
实在不行，跑路就可以了。
有祖师爷雕像帮忙镇压，陈江，可不害怕。
以他现在的修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哎。”
“江儿，真空宗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明净圣女叹息一声，指着周围道：“江儿，你不就好奇，为何，偌大的真空宗内，只要我们这些人。”
“外人除了老和尚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吗？”
陈江点头。
他早就察觉到了，想要问，找不到人问。
按道理，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
敌人，总会有吧？
却没见到其他人进入。
很奇怪。
很诡异。
一开始，陈江没有深究。
师娘提起来，他才觉得其中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