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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拔河比赛

    就在众人听着这声音愣神的瞬间,突然那尖锐物品挠黑板的声音停了下来。

    “那......那他妈是什么动静?那诡异是跑到了寺庙里面了?!”

    张敛难以置信的缓缓站起身,离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远了些。

    照常理来,诡异是不可能进入寺庙道观这类的地方的,但这次就很特殊。

    他们四个人是真的被吓到了。

    毕竟他们现在一群人都没有禁物或者是诡异护着,除了能看见诡异之外,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大叔你不是普通人,你刚才的来这庙子里求健康,其实就是骗我们的吧,你到底是谁?”

    刘岚着,也缓缓从阶梯上站起身远离张敛和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些事情待会儿再,我们应该齐心协力逃掉那个诡异的纠缠才是。”张敛分得清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迄今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一只诡异可以在寺庙里面行动的。

    刚坐在阶梯一侧被吓得脸色煞白的许羌柳也赶紧站起身,拽了拽自己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的卞礼。

    “快走,这里很危险!”

    但她发现她居然拽不动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姑娘。

    她疑惑的再次用力拽着:“走啊!现在不是你吓傻的时候,难道你想死在那诡异手里吗!”

    着她继续拽着卞礼的手臂朝着前方用力走去,试图将她给拖走远离。

    她艰难咬着牙拖拽着,抬眼看向不远处前方一脸恐惧无比、仿佛见了鬼的俩大老爷们咬牙切齿的骂着。

    “他妈的,你俩大老爷们就知道搁那儿杵着是吧!来帮忙把这吓傻的家伙拖走啊!”

    傻站在前面的刘岚咽了咽口水,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许羌柳那边。

    “但......你拖着的......卞礼后面有......有一堆蠕动的白色羽毛啊......”

    许羌柳脑袋上冒出了疑惑的问号,她缓缓扭过头看向自己拖着的卞礼。

    死死瞪着前方、双眼布满血丝的卞礼此时正满眼透露求救神色,盯着拖着她的许羌柳。

    此时,她的下半身正在被无数从黑暗中长出的白色羽毛死死缠住,正在使劲的将她朝着那边的黑暗拽去,并且正快速的朝她的上半身攀附而去。

    无数道黑色的抓痕在她露出来的肌肤上蔓延生长,那都是被羽毛缠绕划过的位置。

    那些黑色的痕迹都是诅咒,只要下诅咒的诡异不死,那就可以让一个人永生永世都被纠缠的诅咒。

    诡异居然闯入了寺庙区域!?

    “你坚持住,我把你......拽过来!他妈的你们过来帮忙啊!她死了我们一个都活不了!”许羌柳见状,在短暂的惊讶外便整个人使劲拽着卞礼的右胳膊朝着后方用力。

    那傻站着的俩人也被她这么一喝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过来,抓住了卞礼的另外一只左手使劲拖拽。

    一诡三人就在以卞礼为中心开始了一场拔河赛。

    但卞礼并非是绳子,而是人类的身躯。

    “啊啊啊!!好痛啊!好痛啊!”

    被双飞这么一扯,她身上的骨骼发出了刺耳的“咔啦”声,一股暗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

    白色羽毛就像是玩弄猎物的猫一样,好像很喜欢这种游戏,它们再次往后一扯,中间的卞礼被这一弄直接痛苦的惨叫出声。

    “别扯了!别扯了!她都要支撑不住了!”刘岚被这一幕吓得直接减轻了力道,整个人颤抖着随着其余三人被那股巨力朝黑暗处拖拽。

    一旁的张敛也是如此,他被这一幕吓得整个人心脏都如同擂鼓剧烈跳动着。

    “继续用力!我们减力道的话这姑娘就是死路一条啊!”

    张敛加大了力道卯足了劲儿喊着,他话的时候卞礼也在惨叫哀嚎,但从她那求救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她打死也不想被诡异拽进黑暗。

    刘岚见状,立马咬紧牙关的再次用力!

    但即便如此,他们三人还是无法对抗。

    一些白色羽毛甚至通过卞礼这个中间人,在朝着拽着左手的张敛和刘岚方向攀附,试图将诅咒传播。

    张敛和刘岚见状脸色一白,只得被迫松开紧抓的左臂。

    他们根本救不回来被诡异拖着的卞礼,只能看着卞礼在失去了两个饶拉扯后,带着还在艰难拽着她手的许羌柳被拖拽着朝着身后的黑暗而去。

    “救我!我不想死!”

    卞礼的左手指甲很痛苦的扣着地面,在地面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她一双绝望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松开手聊二人。

    “救我!”

    “你们拽着我!!”许羌柳此时还在苦苦支撑着,太阳穴上青筋暴起,面露狰狞的朝着身后吼着。

    但随即她手上的拽着的力道突然一轻,整个人后仰,向着身后的地面摔去。

    这一下把许羌柳摔得七荤八素,直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缓过劲儿来。

    “怎么回事......我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

    许羌柳从地上艰难坐起来,揉着疼痛的头部,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攥着的东西。

    在看清楚自己手里的东西后,许羌柳顿时陷入了片刻的窒息。

    她手上正紧紧攥着卞礼的右臂......

    哦不对,是从右手臂根部整齐断开、还在不断滴落着鲜血的右臂。

    整齐被切开的惨白骨头茬子上沾着拔丝的血肉,这场景就像是生鲜市场里被砍刀一刀砍断的兔子脖颈。

    许羌柳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瞪得极大,抬头缓缓看向了前方的阶梯......

    卞礼的右手臂已经被一根锋利的羽毛连根切断,无数的白色羽毛正在从她的脖颈处攀附而上,涌入了她试图求救的嘴里使其无法开口尖叫出声。

    她还剩余的左手使劲的扒着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试图让自己被拖进黑暗的时间再多延迟一会儿。

    但很可惜,这只诡异大概是玩儿腻了,并没有再继续和他们一群饶拔河游戏。

    弱的卞礼在这股巨力的拖拽下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被硬生生的拖进了那道黑暗里。

    呆坐于地的许羌柳眼睁睁看着卞礼那消失在黑暗中求救的眼神。

    绝望,后悔......还有恨。

    在卞礼被彻底吞噬后,那片黑暗里的羽毛也消失不见,仿佛是吃饱了在消化一样陷入了沉寂。

    许羌柳双手颤抖着,死死攥着卞礼那还在不断滴血的断臂。

    这是卞礼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