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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这雪下的真大

    “街上的烤苕,难怪要几块钱一斤。”干妈吃苕挺有趣,撒着手指,大眼睛还眨巴几下品味道。“烤的苕比蒸的煮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要一样,大街上还有那么多人买?”干老爸吃着苕,催我岳母娘出牌。“出牌呀!”

    “慌个么事。”我岳母娘吃红薯呢。“我跟你拉对子,一对4。”

    “万姐!”干妈嫌我岳母娘出的对子。“打一对4让他好跑牌!”

    “一对4就够他打的!”我岳母娘还遭逼我干老爸打不起。

    “出对子坏!”我干老爸在皱眉头:他打了溜子,有对子牌也挺大。果然,他出一对K子压:“要我这大的牌,划不来!”

    “么样?够他打吧!”我岳母娘得意。

    “一对A子!”我干妈没打龙,手上肯定有对子,出一对尖尖压。“老邬打不打?”

    “对2!”干老爸要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我岳母娘与干妈打不了,干老爸转手出单牌3。

    “真是高级打法!”我干妈对我干老爸出牌,有点搞不懂。她打个4,好让我岳母娘过牌。

    “K子!”我岳母娘下大牌,硬杠我干老爸。“打不打?”

    “这样出真坏!”我干老爸叹气。“A着!”

    “2!”我岳母娘抢牌出。

    大凤见人人都在吃红薯,忍不住嘴馋:“我也来吃一个。”

    “不怕打臭屁?”邬彤彤吃吃笑。

    “姐打屁响,不臭。”大凤跟着笑。

    “姐!鹅也打屁。”王静是岔巴子,跟着。“鹅打屁卟的一响,还有白气往外冒!”

    “大冬,碰着了冷气造成的。”三丫头。“就像人在外面吐气,也是大白雾一样。”

    “三姐!”邬彤彤翻眼睛。“鹅是屁股,人是嘴巴,亏你会比!”

    “别又来唇枪舌剑的。”王瑶笑。“只不过比喻不恰当。”

    “比的恶心!”邬彤彤不过不得。

    “彤彤妹妹!”三丫头不生气。“将来姐要与你共床睡,不跟你计较。”

    “三,这样想就对!”我妈。“你,彤彤瑶瑶三个,要情同姐妹,共进共出!”

    我爸拿汤锅炖狗肉,大凤去厨房拿来刀与案板,切胡萝卜。

    炉子里火旺,炉子口聚火苗子,汤锅一会就呼呼响,水在锅里打转转。

    “王!”干老爸出狠头打2。“大王下不下?”

    “不打王打谁?”我岳母娘牌有狠,下最大狠头。“q!”

    “出这大!”我干老爸的牌难打,这要他大校长动智慧。“2!”

    “好!4个2全下了。”我岳母娘扒了扒牌。“我看你还有么狠?”

    “老邬!”干妈也在笑。“弃牌投降吧!”

    “这牌输得冤!”干老爸丢牌,手上还有10与8等牌,明显走不了。

    “我还尖子。”我岳母娘拍牌把我干老爸看。“你不输飞了!”

    输的不多,一人只给五块。

    “凤!来为我取牌。”我岳母娘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打着牌,嗑着瓜子,喝着茶,上卫生间正常。

    “哥!”我妈。“方才你的牌打错了,先抽个子,抽的差不多再放龙子,一个王,三个2,这牌还能输?”

    “一对王,三个2,输牌的就有!”我爸不以为然。“牌太零了。”

    汤锅里水在翻大花,水汽升腾,香息缭绕。

    “好香哟!”王静。“狗肉好好香!”

    “又是大朵子雪花满飞!”我岳母娘进来。“年里看样子没几多好。”

    我们闻声望窗外一看,风息了不少,雪花却在纷纷扬扬,茫茫无际。

    “这气!”我爸直収气。“该我们坐吃三分!”

    “狠下!”我妈。“反正我们在家里,伢们都聚在一坨,不愁吃喝。”

    “妹妹!”干妈边取牌边。“今年打了多斤粮食?”

    “几十袋子。”我妈。“机械作业,人再也不像往年那样累,旧年的陈谷还没吃完。放心姐姐!湾里有打米机,有你吃的!”

    “我也没着急。”干妈笑。“我与老邬,怕是要住到过年!”

    年内就这多,老爷这样又下雪,就是放晴出大太阳,冰溜子与积雪,怕也难代完——白化,夜晚又冻,气温不上来,够一消尽。

    眼见在黑,我妈叫大凤下胡萝卜,切大蒜,叫我爸去厨房拿麻油。

    狗肉炖的差不多,我妈去下厨蒸饭,我爸跟着去烧灶。

    大凤:“我去拿菜!”

    王静:“姐!跟我拿衣裳,我要上卫生间!”

    “嘴吃过不停,不上卫生间才怪!”王瑶拍一巴掌王静的屁股。

    “我就要吃!”三丫头为她拿大衣,王静瞪王瑶。“我妈要我吃!”

    着打门往外跑,雪花飘进了屋里。

    “真是鹅毛大雪!”三丫头望窗外。“这样下一夜,明早起来,地上要落尺把深!”

    “夸张!”邬彤彤。“要是瓦房子,檩子怕要压断。”

    “大雪压断房屋檩子的事还真有!”干老爸接过话头。“那年我在山里头卡房店教书,腊月间下大雪,把学校教室前坡的第三根檩子,就压断了!幸而是夜晚,不是白,没有上课!”

    “是有一年雪下的好大!”我岳母娘。“那年正有三,洗尿布棒槌砸不开河里的冰,山上的大树像今冬一样,断成了片!”

    大凤拿菜进来:“爸!妈!收摊子!”

    “这盘打完着。”我岳母娘的牌瘾不,在出2在牌。“三!回去叫你爸自己热饭吃。”

    “好!”三丫头去吊竿拿衣服,穿好开门走。“妈!我你不要他喝酒!”

    “让他喝两钟!”我岳母娘。“不喝他会死!”

    “喝个鬼!”三丫头消失在门外。

    大凤接着拿菜,一会随我爸妈拿菜进来,三人身上落了不少雪花。

    “这雪下的真大!”我爸把菜往桌上放。

    最后一盘我岳母娘赢了十块钱,干老爸把牌理好放到一边,干妈起身拿衣服穿,她上卫生间。

    “大白鹅躲在灶门口里边。”王静跑进来,边边脱大衣。“三个挤睡在一坨,身上好暖和。”

    “你怎么不跟它们挤睡一坨?”王瑶逗她。“让它们好暖着你?”

    “我要跟我妈睡。”王静白了王瑶两眼。“我抱着我妈的脖子,我妈把我抱着,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