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唐也是妻管严?”冯莉莉听着娇娇的话笑。“女儿跟妈一个阵线。”
“姓唐的今有点奇怪。”我爸回头看了看唐总他们。“今怎么没开丰田呢?”
“管他开不开。”冯莉莉。“姓唐就一个女儿娇娇?”
“一个女儿还是好不容易生的。”我爸。“姓唐的在处乱搞男女关系,结婚几多年老婆硬是怀不上孩子,后来讲迷信,吃什么娃娃药,才有了一个女儿,金贵着呢,所以才叫娇娇!”
“活该!”冯莉莉骂道。“缺德事做的太多,报应!”
“莉莉!”我爸忽然警觉起来。“你不会……”
“正是时候呢。”冯莉莉阴险的笑。“不定一种就中奖!我已跟妹妹了,她有了就生下来!”
“弟!”郭蕊蕊扒在我肩头。“你我妈要是有了,是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我。“老郭家的传统,想女儿难哩!”
“弟弟好,不娇气。”郭蕊蕊。“我喜欢!”
“瞧你的高兴劲!”三丫头泼冷水。“跟我爸一下子,你妈就能怀上?”
“我妈正是时候呢!”郭蕊蕊挺自信。“我妈蓄养生息那多年,身体好,准能!”
我们到了酒店,我妈我岳母娘,大凤郭静静,四人在酒店门口吃甘蔗。
殷久国高二凤,疾步上前。
“爸妈!”高。“请进酒店,外面冷。”
“你俩还是走火!”殷久国。“阴了几,今日你俩要见面,太阳就放笑脸,该你俩有缘分!”
“我妈会选日子!”二凤笑起来这会也挺美。“正月初十,十全十美,太阳哈哈笑!”
“妈是福星!”大凤。“有我妈老爷都晓得照顾!”
“上202坐席。”殷久国。“姑爷姑奶,今该我大媒人坐正席吧?”
“你狗屁!”我妈。“正席是你姑爷的,你连次席都没有!”
“是该我爸的!”高跟着笑。“我爸妈在这儿,不怕你大所长官大,席位你挨都挨不着。哎所长,你给想个招,把我凤弄进我们派出所,我们两人出双入对,多美多好!”
“进所容易,弄编制就难。”殷久国看二凤。“二表姑,你读了多少书,电脑会不会玩?”
“电脑当然会玩。”二凤。“上网打过游戏,溜的很。不过,我在县医院,我们主任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在重点陪养我,给妇女上环取环子,接生,刮宫,检查卵巢,生殖器官……”
她着,忽然不好意思,顿顿才:“我还想好好认真学呢,有时间在看妇科方面的大本头!”
“人生的机遇很难得!”我爸。“我二照这样来,将来也会成为妇产科的主治医生!”
“是啊!”二凤。“邵冬梅主任总在教我督促我,把我当成她的女儿看,要求还挺严的!我学的很带劲,也不想半途而废!”
“高!”殷久国。“离不开你的宝,向上面打个申请,调到县城关派出所,或县局哪个部门,不就能跟你的宝亲热。”
“高!”我妈。“这些都是事,我的大外甥一个电话,你就能心想事成。”
“真的呀妈?”二凤看来也很爱高,想与他形影不离。
“你大表哥是县委办公室主任,这点事还能办不了?”我妈。“他打个招呼就妥了。”
“高!”二凤把高一拉。“听到我妈么?”
“好!”高心里欢喜。“在县城里我们租间房子,可以接你下班,住在一起。”
我们进202,果是一个大包间,有二十几个平米,一张橙黄大圆桌,上面旋转玻璃大桌面,一圈子橙黄靠背椅,两边大窗户,拉着白黄色的花窗帘。
正席我爸坐,岳母娘坐了次席,我妈让冯莉莉贴着我爸,她挨着冯莉莉,大凤贴我岳母娘,二凤挨大凤,高殷久国并粒郭静静王瑶,邬彤彤三丫头,郭蕊蕊与我,顺桌围。
我们落座,老板娘送来茶水。问:上菜不?
高:人都到齐,请上菜来!
大概还在过年,只有老板娘与一个女孩,抱盆端锅,架酒精炉子,一圈儿架了六个,带耳的铁锅肉,炖的狗肉猪肚,蹄膀牛骨,鸡肉莲子羹,米酒汤圆等。
然后上的是大圆盘烧整鱼甲鱼,泥鳅细虾,黄瓜青菜,还有叫不出名字的花碗扣的啥东西,弄了满满一大桌子。
“所长!”高笑。“我爸妈带的茅台,被你独吞,喝什么酒?”
“三十年陈酿白云边。”殷久国也笑。“那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无踪!”
“自私!”高对门外喊。“老板!上三十年陈酿白云边!”
“来喽!”老板娘屁颠颠的送来了两瓶。
“爸!”高开酒。“先从您这儿来!”
“好!”我爸。“二女儿相中了一个人民公安,我高兴,喝!”
“妈!”高为我岳母娘倒酒。“您可要陪着我爸喝!”
“妈喝不他赢。”我岳母娘心里照样高兴。
“我的美妈!”高要为我妈倒酒。“您也得喝几杯!”
我妈摆手:“我要开车,上去的路又不大好走,不能喝!”
“那您喝点饮料!”高兴奋过度,两眼往房间四下一睃,饮料压根就没樱“只记得高兴,还忘了叫饮料!”忙冲门外喊:“老板!饮料!”
饮料只有健力宝,那时特流行,电视上广告打的满飞。
老板娘急忙提两提子健力宝上来,撕开包装,啪啪啪往桌子上放:要喝的,请便!
我们拿健力宝喝。
我爸殷久国他们,喝白云边。
“二!”我妈。“吃了饭跟我们一块回?”
“妈!回不成。”二凤。“邵主任只给我一假,在过年,几个同事在轮休,人手不够,明得上班。吃了饭下午得坐车回医院。”
“干工作就由不得自己。”冯莉莉。“二!主任在意你,趁现在年轻你就努力跟她学!”
“冯妈!我晓得。”二凤。“邵主任也是这样,这机会我们科室里多少人都想着,可就是想不到呢!”
“还是你美妈的面子大!”我岳母娘。“以后能成大医生,也吃香喝辣的!”
“凤!”高仗着酒劲,吧了二凤一嘴。“你成了大医生,不会嫌弃我是名警察吧!”
“咯咯咯。”二凤心情好舒畅:“你对我好,就不会嫌弃!不过呢,你对我不好也不怕,我弟弟妹妹还有我妈,都能打,要把你揍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