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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打翻醋坛子

    “哎!不怪男的,就怪女的。”郭蕊蕊笑。“罪责总得有一人去扛。”

    “扛个屁!”邬彤彤说。“我去瞧我妈洗完没有,洗完了老姐好拉着老弟去洗。”

    邬彤彤说着溜下床,穿鞋子往外走。

    “洗个澡还要硬拉着我弟,也不怕丑!”郭蕊蕊朝门外努嘴。“真搞不懂!”

    “你晓得个屁!”三丫头望郭蕊蕊笑。“鸳鸯浴你懂不?”

    “鸳鸯戏水,鸳鸯交颈,鸳鸯打架,鸳鸯……”郭蕊蕊一时想不出什么好词,一下子打住。

    “鸳鸯做爱,你管得着么?”三丫头轮眼珠子。“那是两个人相亲相爱的事,好孕育美好的下一代。”

    “屁!”郭蕊蕊恨恨。“到时候了么?小伢秧子,懂个屁!”

    “就你大伢秧子?”三丫头反唇相讥。“你是羡慕嫉妒罢了!不过呢,你可以去找谌长贵……”

    “他算个屁!”郭蕊蕊忽然很生气。“成天想着跟我屁后跑,没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味!”

    “蕊蕊姐!”我为谌长贵鸣不平。“是你动不动对他动手打人好不好?”

    “他就不晓得还手打我?”郭蕊蕊反问我。

    “说话不怕凉了牙齿!”三丫头冷笑。“他打得过你么?讨好卖乖都还来不及呢!”

    “老弟!”邬彤彤从外面进来。“快跟老姐拿内衣,我妈洗完了,跟老姐去洗澡!”

    “你没长手?”我有点生气。

    “再给老姐说一遍?”邬彤彤两眼圆睁。“快点给老姐拿!”

    “畅!给她拿。”王瑶笑。“反正将来你要给她拿一辈子的!”

    我只好为她拿内衣,跟她斗气划不着:“走呀!”

    “等着。”王瑶从床上往下溜。“畅!把我的也拿上。”

    “好,你俩快去洗。”三丫头说。“待会正好我与畅畅两人一块洗。”

    我忙拿上王瑶的内衣,三个人往卫生间走。

    “哎!夏金桂生的是儿子还姑娘?”邬彤彤问。

    “儿子。”我说。“老郭家想女儿难哩。”

    “她就想要个儿子。”王瑶说。“结婚多年,如今三十多岁了,有个伢看有多难!”

    “那郭晓宇不要高兴的发疯?”邬彤彤说。“女人当妈的滋味,一定很不一样!”

    “欠睡瞌睡!”我说。“琼琼嫂子自从有了儿子,老是瞌睡睡不好!”

    “屁话!”邬彤彤照我屁股就是一脚。“难道没有幸福自豪感?”

    “有,就是嫌伢磨人!”我说。“还有坐月子难受,不能洗头洗澡,吃冷东西!”

    “这女人生伢坐月子,是谁发明的?”邬彤彤挺有思考的问。

    “古人!”王瑶笑。“原始人!”

    “为什么要坐月子?”邬彤彤继续问。

    “恢复体力。”我说。“生小孩女人要吃多大的亏?从鬼门关前走一回呢!”

    “妈的,猪马牛羊狗子下崽子,怎么不用坐月子?”邬彤彤脑壳有毛病,畜牲能跟人比么?

    “彤彤姐!你有毛病吧!”王瑶好笑。“它们能跟人比么?猪马牛羊狗子下的崽,生下来一会就能满地跑,人生的伢能么?真是的!”

    “有本质区别!”我说。

    到了卫生间,里面有点水汽蒙蒙的,墙上的镜子表面,全是一层水雾。

    “我妈洗了头的。”王瑶说。“我晓得,明天我爸回,我妈肯定要梳妆打扮整齐,好把我爸看。”

    “还有唐大肚子与胡老二。”邬彤彤说。“让两个大色鬼心里发痒吞口水!”

    “唐大肚子太恶心!”王瑶皱眉头。“人渣子!”

    “胡老二更不是好鸟!”邬彤彤忍不住口吐脏话。“妈的!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两美姐!”我说。“快洗澡!”

    “你慌个屁!”邬彤彤怒我。“三丫头那么惹你爱?”

    王瑶咯咯笑:“我三姐真的是越长越美,我看着都爱!”

    “老弟!你给老姐说实话,我与三丫头谁个更美?”邬彤彤问。

    邬彤彤长四方脸,不及三丫头小四方脸精致。

    “你更美更漂亮行吧!”我不无讥讽。

    “老姐就比她美她漂亮!”邬彤彤脱衣服,用手拢头发。“老姐告诉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说她美丽漂亮!拿花洒,给老姐淋水!”

    王瑶在一旁笑:“美就是美,好看就是好看!”

    “屁!”邬彤彤撅嘴巴。“三丫头怎么就不遗传她死酒鬼爸的个性,见酒就发疯呢?”

    “居心不良!”我为她淋后背,然后涂抹沭浴露。

    王瑶跟着脱衣服。

    “老弟!”邬彤彤有些生气。“我说三丫头你心里涨气?”

    我懒得理她,为王瑶淋水,抹沐浴露,搓后背。

    “屁都不打一个!”邬彤彤踢了我一脚。“老姐问你呢,没长耳朵?”

    “我畅有两只耳朵。”王瑶咯咯笑。“不晓得该用哪只耳朵听你讲话!”

    “老妹!”邬彤彤更生气。“你也要气老姐?”

    “老姐!”我耐着性子说。“你与三姐,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

    “屁话!”邬彤彤恶狠狠的。“哪里是一样?老姐还没说三丫头,你心里就不舒服!”

    我为王瑶搓了背,拿花洒淋水。

    “左边。”王瑶说。“发痒多挠两下子!”

    我用力挠得起红印子,又搓出黑沫沫汗泥来:大概人活着,身上永远都难得洗出真正的干净。

    “舒服!”王瑶笑。“就是有点痛。”

    “你苕吧!”邬彤彤说。“洗澡用那么大的劲搓搞么事?把皮肤快挠的冒血,那是自找罪受!”

    “你不晓得。”王瑶说。“我畅的小手,好像越抓越舒服!”

    “淋好没有?”邬彤彤不耐烦。“淋好了让老弟跟我淋!”

    “畅!”王瑶用手把我一推。“去跟彤彤姐淋。”

    我拿着花洒,去为邬彤彤淋水,全身淋了个遍。挂上花洒,拿干毛巾为她揩后背。

    “任务完成。”为她揩完后背,把毛巾往她手里一塞。“剩下的自己来,我走的。”

    “那么急着去见三丫头?”邬彤彤发恨声。“不许走,等老姐弄好了一起再走。”

    “畅!”王瑶笑着穿着衣服。“算了,别让彤彤姐打翻醋坛子,等着。”

    这还没能真正在一起,真到那时,不晓得会是个怎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