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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贵妃醉酒

    (无责任番外,跟原文有出入的地方不要细究。)

    苗轲这几日爱上去听二月红唱戏了,他这个人对戏曲了解不多,但是二月红在台上的时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觉得好看。

    这天,二月红在后台卸着妆,苗轲溜了过去,“哥,你今天唱的真好。”

    二月红边卸妆边瞟了他一眼,“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天唱的不好了?”

    苗轲表示这话没法接,尴尬的笑了两声。

    二月红也没继续在这上面调侃他,“最近怎么也不出去玩了,这么老实?”

    苗轲坐到他身边,“这哪的话啊,我一向老实的很。”他悄悄看了一眼二月红,

    “我从老九那里弄了坛好酒,我看过排班了,你明后两天都没场次,”

    说着,他的手放到了二月红的胳膊上握住,轻轻晃了晃,“今晚上开了喝点怎么样?”

    二月红卸妆的动作的停住,厚重的油彩下露出他细腻的肌肤,他看向苗轲,笑了笑,“好,”

    喝酒对嗓子不太好,他平日里喝的很少,但是小苗都给他空出了两天恢复时间,陪他喝点也不是不行。

    卸过妆,他们两个人一起回了红府,红爷这两天赶回族里去处理事情了,并不在家,陈皮也忙着码头上的事情,这几天干脆住在了码头。

    月色正好,他们两个人干脆将酒菜摆在了院子里,春末夏初,白天已经有点热了,晚上的温度反而正好合适。

    苗轲小心翼翼的打开酒封,给他们俩倒上,“老九说这酒还挺难得的,放在以前都是专供给皇帝喝的,花了我不少钱呢。”

    二月红笑了笑,“老九那个嘴,他卖东西能说自己东西不好吗?”

    苗轲轻哼一声,“他要是骗我,明天我就去他家把他揍一顿,嘴皮子利索,可不代表他身手好。”

    酒香散开,二月红嗅了嗅,笑着对他说道,“看起来,老九明天不用挨你的打了。”

    苗轲闻着这酒香,点点头,“还算他实诚。”

    他端起酒杯,“来,哥,这杯我敬你。”他碰了碰二月红的酒杯,自己仰头就把酒喝了个干净。

    二月红都被他逗笑了,“谁敬酒是敬完直接喝的啊,你都不说点什么吗?”

    苗轲嘿嘿笑了两声,把自己的酒杯满上,“自家人,不在意那些东西,”他举起酒杯在空中顿了顿,“这杯,敬我的奶奶。”说完又仰头喝了干净。

    二月红这才觉出来点什么,他本来以为苗轲只是想找个人陪着喝酒,这样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

    苗轲已经给自己倒上了第三杯,他看着酒杯透明的液体,笑了笑,“这杯就敬,所有的机缘巧合吧。”

    三杯酒下肚,他脸上已经染上了绯色,二月红安静的看着他,小苗向来不是一个憋得住事情的人,喝了酒以后更是话多。

    他嘀嘀咕咕的给二月红说着什么,二月红也配合着他,接着他的话题往下聊。

    一壶酒就这么很快的见了底。

    苗轲已经有点迷糊了,“对了,哥,我有东西要给你。”

    二月红面上也透着些许的醉意,“什么东西?”

    苗轲起身,片刻后搬了个箱子回来,箱子不算小,看起来有点重量,他对着二月红招招手,“哥,过来看。”

    二月红凑了过去,箱子里面是一整套的衣服,从戏服到头面,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贵妃醉酒?”他一眼就认出了这衣服。

    苗轲点点头,拍了拍箱子,“上次那个衣服,我看都伙计都修补过好几次了。我找人,赶了三个月。”

    二月红笑了起来,戏服破损是正常的,戏班子里谁不会补戏服呢?合适的戏服造价不算低,小破损一般都是补补接着穿,除非损坏严重,才会考虑换掉它。

    贵妃醉酒的那个衣服就是小破损,些许脱线而已,补好完全没问题。他倒是没想到被苗轲看到一次后,记在了心上。

    他看向苗轲,少年人正满脸得意,等着他的夸奖,“我很喜欢,谢谢你,小苗。”

    苗轲听到这话,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不用谢,咱俩谁跟谁啊!”

    说着,他打开了第二壶酒,倒了两杯酒,端着走向二月红,“哥,来,”说完他自己那杯已经进了肚子。

    二月红笑了笑,也喝了那杯酒,他伸手摸了那件衣服,虽然是赶工出来的,刺绣的针脚却很密,完全看不出来赶工的样子。

    苗轲看他伸手摸着衣服,将箱子里放着头面的隔板拿起来,放到一边,歪头看向二月红,“要不要拿出来看看?”

    二月红拿出了里面的戏服,苗轲帮他斗开衣服,披到了他身上。

    然后后退两步,笑眯眯的说道,“不错吧?我让裁缝改了长度,这个长度你穿正好合适。”

    二月红拢了拢衣领,看向笑眯眯的人,拿着酒杯上了戏台,“那我就给你来一段。”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

    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苗轲在台下安静的听着,他不需要懂太多,他只需要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带着酒意的贵妃醉酒结束以后,二月红小心的收起衣服,将衣服叠好,放回了箱子里,让佣人来将东西搬到他的房间里去。

    苗轲看到他这个态度也觉得开心,开心的又喝了一杯。

    等二月红安排好以后,第二壶酒基本上都进了他的肚子,他抢过酒壶晃了晃,叹了口气,“小苗,喝太多了。”

    苗轲摇头晃脑仿佛没在意他说了什么,站起来摆了个手势,二月红一看就乐了,这是他刚刚唱的那一段的起手式。

    他看了看苗轲此刻的状态,觉得可爱,给他帮忙,将姿势摆的更标准了些。

    摆好姿势以后,二月红退了两步,想看看苗轲还想做什么?

    “海岛冰轮初转腾,”苗轲感觉他离开以后,突然来了一句。

    词没错,曲调不对,“海岛冰轮初转腾,”二月红给他来了一遍,

    苗轲有样学样,又来了一遍,这一遍就比刚刚要好很多了。

    二月红一看他这样,也来了兴致,一句句的教起来。

    苗轲平日里不愿意跟他学戏,醉酒后倒是乖巧。

    ……

    第二天早上苗轲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却实在记不清昨夜里做了什么事情了。

    他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从床上起来,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柠檬草顶针和一张写着生辰快乐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