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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太阳虽然没有夏天的热烈,但也足够热情,走了一会路也累的够呛。

    简单洗了洗便喊来衙差先一步去通报,他们落后些许也往后衙去了。

    袁绍杰的气色比上午好了些,但还是憔悴感十足,众人先是寒暄了一番,这才开始进入话题。

    “白大人要的匠人已经喊来了,只是只有一个,不过他带自己的队伍去,整体上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袁绍杰说完袁鑫源便去喊人进来。

    来的人大概五十岁左右,后面跟着三个人。

    “大人有事可以吩咐他们了。”袁鑫源领人进来后嘱咐说。

    “你们先回去准备东西吧,晚些到寅宾馆来寻我,我到时给你细说,明天便出发去富饶。” 白渝澜说完便让他下去了。

    “?大人是想让他们先一步回去吗?” 袁鑫源听见这话,有些诧异的问。

    “嗯,我这边的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完呢,让他们先回去也好,不用耽搁铺桥的进程。” 白渝澜点点头回。

    “?大人是还有其他事要办?” 袁鑫源好奇了。

    “咳咳,我回去想了想,觉得你们顾虑的有道理,所以我想着带大人走一遭归隐山庄。” 白渝澜清了清喉咙缓缓的说。

    “白大人可不要勉强才是,这事我们还可以再想其他办法。” 袁绍杰提醒一下,省的白渝澜只是一时兴起。

    “不勉强,多去见识一番也没有什么不好。” 白渝澜确实对唐家寨以及归隐山庄有好奇心,这一次就当是去满足好奇心去。

    “大人能这样想真是令人佩服,只是此去若没人引见,怕是连归隐山庄的大门也进不去。” 袁鑫源又提醒。

    “这事我会想办法,只是毕竟是因有事要办,所以去的人不要太多才好。” 白渝澜提他的要求。

    “白大人预备带谁去可想好了?” 袁绍杰问。

    杨午亦三人也好奇的瞧着他,白渝澜一时成为现场的焦点。

    “项兄你们仨便先回富饶吧,午亦记得这些日子帮他们介绍一下富饶的情况。” 白渝澜对三人说。

    “大人打算自己去那什么山庄吗?” 杨午亦担心,江湖人啊,随性随心的,别再顶撞到大人才好。

    “这倒不是,我对玉山府不是很熟悉,所以需要袁公子与我同去,必要时也好为我解惑。” 白渝澜观察着俩父子的神情。

    “这没问题。” 袁鑫源觉得确实该如此,所以没有什么好纠结不喜的。

    更重要的是,以后他们对唐家寨以及归隐山庄了解甚少,这次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了解机会。

    “既如此,你们便带些衙差去,仆人也行。” 袁绍杰恨不得白渝澜当下便出发。

    “我带的有左锦,袁公子自己选个人便是。” 白渝澜回。

    “那个,唐姑娘可去?” 袁鑫源纠结了一会,还是打算问一问。

    “去。” 白渝澜无奈道。

    袁绍杰与袁鑫源对视一眼,确定了一件事。

    项见与曹肆则是好奇唐可甜到底是何许人。

    “这次行动的所有开支,皆从州衙账本走,所以不要有什么顾虑。” 袁绍杰慷慨的回。

    “那我便不客气了。” 听说不用花自己的钱,白渝澜心情好了些。

    这件事确定以后大家神情都放松了下来,开始说说笑笑的聊其他事。

    如此聊到晚饭才止了话,袁绍杰留几人在他那里用膳,膳后便各自回屋了。

    回去后白渝澜就见那名匠人独自一人在大门处等着,看了看天色,白渝澜有些过意不去,他忘了还有人在等他。

    “你今日带的那几人是你的学徒吗?” 白渝澜问。

    “回大人,是学徒也是家人。”

    “?你叫什么名字?” 白渝澜好奇的问。

    “回大人,小的姓张名天琪。” 张天琪紧张的情绪有了一丢丢的缓解。

    “张天琪,名字很好。明天你便跟项县丞他们一起回去富饶吧,关于桥的事在路上时杨县慰会给你说。” 白渝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随和。

    “是。” 张天琪还是拘束。

    白渝澜见状便匆匆交代两句放他离开了,哎。搞得他有多可怕一样。

    等彻底闲下来白渝澜才有空仔细琢磨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就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大人,饭团这几日总是啄自己的羽毛,都秃了。” 左锦发愁,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抑郁了吧,它这几天的食欲如何?” 白渝澜止了思绪往外间走去。

    “胃口不佳,我还以为是突然降低了食量让它生气了呢,可是如今看来并不是如此。” 八九不离十的是生病了。

    饭团背上的羽毛确实稀疏了不少,还乱糟糟的像个炸毛的刺猬。

    以往锐利的眼神如今暗淡了不少,锋利的脚爪好似也缩卷了些许,在笼子里一声没一声的叫着,整一个没精打采。

    “饭团,你这是怎么了?” 白渝澜打开笼子摸了摸被它啄的有些凄惨的背。

    “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看看?” 左锦好奇大夫会不会给动物看病。

    “不用,我这有些水。” 白渝澜把笼子里的水杯里装了些化了药的泉水。

    饭团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就乖乖的跑去喝水去了。

    “大人倒的水与我倒的有什么不同吗?怎么我倒的水饭团不喝呢。” 左锦想不明白。

    “把笼子撤了吧,它不喜欢被关着了。也是,老鹰就应该翱翔在蓝天上,怎么可以像只鹌鹑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呢。” 白渝澜想起抑郁的鹦鹉。

    “打开之后若飞走了,我们可是追不回来的。” 左锦怕它一去不回,有些纠结。

    “飞走便飞走吧,养了那么久还对我没有感情的话,不要也罢。” 白渝澜说完便见饭团停止了喝水,脑袋转来转去的瞅着他。

    “听得懂我说话?” 白渝澜有些诧异的问。

    饭团没回他,左锦回了:“鹰的智商虽然很高,但是饭团如今还是幼鸟,应该听不懂吧。”

    “没事多与它交流交流,指不定以后就能说会道了。” 白渝澜笑,他觉得从小就教的话,未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