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带着雪玉在街上到处乱逛,不少行人被她倾城倾国的容颜吸引住了目光,视线就仿佛粘在她身上似的。
“这是谁家的小姐,以前怎么没见过?”
“你不知道?她是瑄王妃!我只听说她恢复了容貌,可没想到竟然变得这么漂亮了!”
行人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沈落溪的耳朵里,她依旧视而不见,反而让一旁的雪玉不自在了起来。
她在沈落溪耳边低声道:“王妃,看着咱们的人越来越多了,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逛?”
沈落溪不以为意道:“只是被人看两眼而已,又不会少块肉,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先去望云楼等着我。”
雪玉闻言急忙道:“奴婢怎么能抛下王妃一个人离开?奴婢只是担心王妃在着逛了这么久也该累了,所以才……”
沈落溪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四周确实围了不少人,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咱们也逛了一个上午了,我的确有些累了。”
“那咱们现在便去望云楼吧,晚了可就没了位置了。”
雪玉满脸欣喜,连连点头,“奴婢这就叫马车过来!”
沈落溪淡淡应了一声,视线冷冷扫向行人,吓得他们赶紧移开了视线。
她在心中腹诽,若不是为了做戏,她才不愿意被这么多人当猴看。
到了望云楼,沈落溪的身影又吸引了不少目光,伙计笑着带她到了最角落的位置,他将菜牌递给沈落溪后便低声道:“当家的就在楼上等着,楼梯后有条密道,一会您直接进去便是。”
沈落溪细不可闻地点了点头,点了好菜便找借口离开了。
她走进密道,直通昊焱的房间,她一出来便看到了昊焱灿烂的笑脸。
沈落溪毫不犹豫地抬手拍在了他脸上,“上次来时,我记得还没有这条密道。”
“瑄王府里发生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暗探回来告诉我之后,我就让人连夜挖了这条密道。”昊焱严肃道:“本想着等将军下次来了,我好负荆请罪,可没想到将军竟然这样忙。”
“都怪我不警惕,让将军在瑄王府受了委屈。”
沈落溪淡淡道:“的确该罚。”
昊焱一听,刚要转身拿家伙,便听到沈落溪继续说道:“不光你要罚你,也要罚我,重生之后我的警惕性便大不如前了,武功也退步了不少。”
“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程度,估计得花不少时间。”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压力一捏,茶杯也只是出现了几道裂痕而已。
昊焱见状急忙说道:“即便将军无法恢复,我们对将军依旧忠心耿耿!”
沈落溪颔首。
“你们是我带出来的人,我自然相信你们。”
“昨日你递给我的信息我都看了,你说云国皇室没有私心,我是断然不信的。”
昊焱点点头,眉眼间多了几分惆怅,“我和将军的想法一样,云国皇帝都已经把除掉将军的想法写脸上了,可我什么线索都查不到,实在奇怪!”
“或许,有人在暗处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你才查不到。”沈落溪沉声道。
“这倒是有可能,可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将军,您觉得背叛您的人,和阻拦我调查的人,会不会是一个人?”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沈落溪见昊焱一脸纠结,开口安慰了他几句,让他慢慢来便是,桌子下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对了,我把将军的章程传给其他人后, 他们连夜便给我传了书信,问我是不是被夺舍了!”
“尤其是穆行,说要过来给我驱邪!”
昊焱控诉似的拿出那些信给沈落溪看,她看着熟悉的笔记,忍不住有些感慨。
“看来大家都恢复了些精神。”她轻笑道。
“现在将军回来了,大家自然就恢复过来了,只可惜将军还不让我告诉他们您回来的事,否则他们肯定会快马加鞭赶回来!”
沈落溪笑而不语。
她吩咐完昊焱事情后便走进了密道,刚走出拐角便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
“王妃?您怎么……”
司徒岩意识到自己失仪了,急忙垂头行礼道:“参见王妃。”
沈落溪冷淡地“嗯”了一声,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
“神医的脸色很差,可是病了?”她随口问道。
司徒岩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多谢王妃关心,可能是近来多劳累,所以才瞧着有些憔悴。”
“我没想到王妃竟然会到望云楼来吃饭,毕竟王妃自小长在京城,未必吃得惯云国的菜。”
沈落溪眼睛微眯,听出了他话里的试探之意。
她从容不迫地回答,“先前七殿下曾带我来过一次,味道还不错,所以只要出来逛逛,我便会来这里吃些东西。”
司徒岩看着她平静的神情,心中有些焦急。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吗?沈落溪和那个人,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吗?
他思索片刻,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若是王妃不嫌弃的话,今日我来请客。”
沈落溪委婉地拒绝,“神医来时步伐匆匆,似乎有事要忙,我若是耽误了神医会过意不去的。”
“我的侍女还等着我,我就不打扰神医了。”
“等等!”
司徒岩见她要走,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他看到沈落溪蹙起的眉头,立刻回过神猛然松开了手。
“我……”
不等他说完,一道矫揉造作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王爷,我们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呀。”
宁嫣然柔柔开口,有些害怕地依偎在苍云瑄身上,可看向沈落溪的视线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先前那个小厮没能把沈落溪拉下来,她气了好几天,想不到今日直接就撞上了!
她倒是要看看,沈落溪今日还有怎么狡辩!
司徒岩看到苍云瑄冰冷的神情,呆愣了片刻后急忙解释道:“王爷,小人方才不小心拉了王妃一下,都是小人失仪,请王爷恕罪!”
苍云瑄连个余光都没给他,只是冷冷地看向沈落溪,“这回你想如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