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木楞着站在原地,刚刚憋着的那一股劲儿好像消失了。
“还不快滚,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心都已经不在这里了,还打什么球。”
三船入道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就来气。
越前龙马握紧拳头,“对不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往训练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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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这一局由手冢获胜,比分6-4。”
大和上前跟他握手:“有时候会后悔跟你说了那句话。”
手冢摇了摇头:“不,部长,那句话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
流歌看他回来,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见没有大碍,彻底的放下心。
“国光,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
迹部:“去吧,接下来交给我吧。”
千岁千里:“放心放心。”
他和橘桔平作为双打一号上了场。
看着流歌跟着手冢远去的背影,幸村的嘴角漫上一层苦涩的笑意。
“迹部,她会跟着手冢离开吗?”
“哼,你在害怕吗?幸村。”
迹部环住胳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心里忐忑不安。
知道应该让她自己做选择,但还是想她能陪着自己。
两个出色的男人却在为同一个人黯然神伤。
丸井文太没注意到两人的脸色,他看完比赛后就忙着一件事,让切原赤也开窍。
“赤也,你觉得流歌好吗?”
“好啊,又不会发脾气,还陪我一起打游戏,她从来都不生我气。”
切原一脸懵懂,但一提起流歌,他的眼里都在放光。
丸井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你喜欢流歌吗?”
“喜欢啊,我最喜欢流歌了。”
还没等切原回答,慈郎从一旁冒出来,亮闪闪的眼睛还带着水润的光泽。
切原不满地看着他:“喂,丸井学长问的是我。”
柳生:“那你倒是说啊。”
切原不明所以,眼神看上去特别单纯:“喜欢啊。”
柳生和丸井对视一眼,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丸井咳嗽了一下,准备好好求证。
“你明白这个喜欢的意思吗?”
切原:“不就是喜欢吗?”
柳生:“啊……那个,我们说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
切原:“我懂,我懂,就是我看不见游戏机那种,我就特别想。”
行吧,没救了,丸井文太摊摊手,主打的就是单刀直入:“你说吧,想不想找个女朋友?”
“好麻烦的,阳太学长每天都被女孩子烦的不行。”
切原打了一个冷颤,脑袋跟拨浪鼓一样来回摇晃。
慈郎却很兴奋:“我可以吗?”
丸井文太在慈郎的身上来回打量。
其实他觉得切原赤也需要某种刺激,比如有个假想敌。
刚开始时,切原就想抢着送流歌回家,又爱黏着她,看见她眼里有光,脸上带笑,和他们玩忽略他,还会耍小脾气。
要不就让慈郎刺激刺激他吧。
慈郎点着手指:“我可以自己选女朋友吗?”
柳生:???这么自觉吗?
慈郎:“我要流歌啊。”
丸井文太拍拍他的肩膀,“好啊,”笑眯眯的答应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引羊入室。
球场上的比赛紧张的进行着。
流歌陪着手冢在宿舍收拾东西。
四人间的宿舍此时就他们两个人,一时间相顾无言,空气安静的不行。
等两人把东西都放好,不舍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流歌猛的抱住手冢。
温香软玉,手冢的心同样不舍得她,很想开口让她和自己一起走。
但他也知道流歌有很多丢不下的人,只要她的心里有自己,就很满足了。
“流歌,我们在德国会再见的,”他知道世界杯时,流歌会跟着一起去的。
眼眶热热的,涌上的眼泪打湿睫毛,流歌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
“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我舍不得你,我会想你,会特别特别想的。”
手冢紧紧的抱着她,胳膊微微用力,听到她的话,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捧着她的脸,精准的捕捉到柔软的嘴唇,攻势急切又猛烈,撬开贝齿,灵活的攻略着每一寸土地。
流歌只感觉自己透不过气,脑袋晕晕乎乎的。
良久,她被放开时,脸上已经红透了。
————
训练营附近的站牌下。
流歌静静的陪着手冢等公交车,脑袋放空。
突然,脸上传来一点凉意,流歌猛然惊醒。
小小的雪花像柳絮一样飘落,她伸手去接,看着洁白的它落在自己的手心,又眨眼不见。
“国光,下雪了!”
手冢也抬起头看向天空,它们簌簌而落,吻上了他的睫毛。
一声呼唤猝不及防的传入耳朵,流歌意外的往球场方向看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到迹部的声音,也许这一刻,大家的心是彼此相通的。
比如在球场内坚持奋战的迹部,在车站迈向自己未来的手冢,在路上不断奔跑想要赶来的越前,和心里无限纠结的流歌。
手冢摸着她的脑袋:“去吧,他现在很需要你。”
流歌:“国光,你在德国等我,我们马上就会再见。”
“嗯,我会等你。”
流歌用最快的速度往球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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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
大和部长正站在铁网旁边,和赶来的越前碰了个正着。
“手冢已经离开了,最后的这场比赛,我很开心。”
看着大和部长脸上平和的笑容,又转头看着迹部正在努力的背影。
越前龙马望向天空,手冢部长,接下来就请你放心吧。
流歌赶回球场,还没等她喘上两口大气,就见跟入江奏多对战的迹部,追着对方的球拼命打回去。
整个身体却朝着墙壁的方向砸。
眼瞅着要砸在墙壁上,流歌手拄上围栏,一个翻越就跳了进去。
双手抱在迹部腰间,把他扑在了地上,紧紧的抱着他,还给当了半个肉垫。
突然出现的流歌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迹部全身已经没有力气,脸上都是黑灰,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强撑着身子,连呵斥流歌的声音都是软软的:“白痴,谁让你冲过来的?”
沉重的语气让流歌愣了一下,然后委屈的扁着嘴,瞬间红了眼睛。
幸村眯着眼睛,语气冷了几分:“迹部,你敢凶她。”
“迹部啊,流歌拼了命的不想让你受伤,才冲出去的,结果你居然凶她,我都看不下去,”忍足的脸色是又心痛又无奈。
丸井文太跑过来哄着流歌:“你有没有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