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继续准备他的礼单,汉人文化讲究一个礼多人不怪。白家什么都不缺,但是礼单还是列了整整十几张纸。
那些花生,红枣,桂圆这些只要名字吉利的都备在了礼单里,黄金首饰更不要说了,从头到脚,能想到的都列了出来,还有像烟酒茶这些更不消说。
不过庆幸的是安将军刚嫁过女儿,整套流程熟悉的很。
这边在喜气洋洋的忙着,常家也在私底下暗暗筹备着那套刺杀计划。
当时潘家和常家的家主两人密谋的是分头行动,潘家负责把吴将军拉拢过来,而常家就是破坏沈浩和白家的联姻。
常家培养的一批死士派上了用场,他们早已按照吩咐潜伏到了白家的果敢地区,等着发动致命的一击。
这帮人的首要任务是在白家的地面上,致沈浩于死地,如果能把安将军一起做掉最好,那样东禅就会形成群龙无首的境地。
只要潘家把吴将军摁住不动,常家就能全面发动一场大的战役,把东禅邦吞并过来,或者至少打成原先那样军阀割据的散沙状,再也不会对南佤邦形成威胁。
必须做到不落下证据,这样白家也无可奈何。
潘家的佤邦和白家的果敢交界,大家一直保持着互不侵犯。对于一个便宜女婿来说,就算白家猜到一些端倪,在没有把柄的情况下,也还不至于狗急跳墙,这就是潘常两家打的如意算盘。
准备了整整两车的礼物,安将军和沈浩向白家的果敢出发。
白家早就中门大开,放鞭炮迎接。白主席和白月茗几个哥哥站在门口迎接,一个是对安将军的尊重,第二个是对沈浩的认可。
大家寒暄一阵往庄园里面走去,酒席早已备好,就等着人到入席。
白月茗坐在沈浩边上,一副妇唱夫随的模样,惹的几个哥哥还暗暗吃醋。自己家的小公主就这么被拐跑了,还真有点不舍得。
沈浩站起来作祝酒词: 感谢白叔叔,白大哥,白二哥,白三哥,谢谢白叔叔培养了一个充满孝心,温柔又耐心的女儿,沈浩很高兴能和月茗结成儿连理,以后我一定会将月茗捧在手心,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们一起干一杯,庆祝这美好的一刻。
几人一起碰杯一饮而尽,安将军笑呵呵的调侃道:浩,你现在怎么还叔叔,叔叔的叫呢?可以提前改口了,非得成亲以后才改口吗?
白主席也是笑呵呵的稳住不动,看着沈浩。
沈浩屁股刚坐下来立刻又站了起来:爸,我再敬您一杯。
白主席给这一声爸也叫的眉开眼笑,也端不住那份矜持了,乐呵呵的说道:好好,浩儿,以后你就是我白锡仁的小儿子。
沈浩又大哥二哥三哥各喊一声同时敬一杯,才有个喘息坐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碗里已经夹满了菜,看来有个老婆还真是不一样。
浩儿,今天亲也提了,干脆定个良辰吉日,早点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
这个话还需要安将军这个长辈接过来,和白锡仁敬过一杯说道:浩也算我半个儿子,既然亲家这么说,那我回去就选日子,看这小两口比我们大人还急。
哈哈哈哈哈........
大家看着腻的不行的小两口,都真心的为他们高兴。
安将军一行人在白家庄园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准备回程,而恋恋不舍的白月茗非得再一路把情郎送出果敢。
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任谁也不会想到来时的路线已给常家的这帮死士做好了埋伏,就盯着他们回程时动手。
车队行进中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车队里白将军的车被炸飞,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才落地,里面的人生死未知。
沈浩和白月茗在后车上,司机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住了,只是下意识的踩了急刹车,就愣在了原地。
头车和后面的跟车下来东禅邦带来的护卫,可是十几个人刚下车,密集的枪声开始响起,一帮装备精良的蒙面人,直接从两边的路旁窜出来,朝着车队疯狂的扫射。
十几个护卫瞬间倒了一半,另外一些借着车子的掩护胡乱作着还击,可哪里是这些悍不畏死的人对手,战斗没有坚持一炷香,护卫连着沈浩的车子被打成了马蜂窝。
那些死士刚想近前查看逐一补枪,后面已经传来了枪声。死士不是傻士,明显已经得手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做无谓的伤亡,领头的一声招呼大家又从大路撤出,往旁边的小树林钻去。
白家的人赶来时,这片道路已血流成河。带头的白家二哥脸色煞白,赶紧过去查看车里的情况,只看到沈浩抱着白月茗双双倒在后座的血泊里。
命令一部分人去追赶,把沈浩和白月茗抬上自己的车,不往医院走,却朝自己家庄园疾驰而去。
留在原地的人检查安将军和其余人的伤势,只要有气的挨个小心翼翼的抬上车,一辆辆车朝果敢第一医院急速送去。
白家家主急的满头大汗,早已等在了哑婆婆的门口,只见白家的人用担架抬着沈浩和白月茗,齐齐进了哑婆婆的白色小楼。
沈浩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而白月茗也是气若游丝,只是有一点微弱的意识。
枪响的一刻,沈浩就扑倒在了白月茗的身上,子弹贯穿沈浩射入白月茗体内,当时也根本没有一丝考虑的时间,不管有用没用,第一反应就是用身体挡住白月茗。
哑婆婆从木箱中抱出一个通体鲜红的盒子,先开后拿出里面一个鹌鹑蛋大小的药丸朝白月茗口中塞入。
白月茗口中含丹,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明白,哑婆婆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还阳丹。
哑婆婆一辈子就炼制了两颗,一颗早已被使用,现在唯一还保存着仅剩的那一颗。
这名字听似平平无奇的还阳丹,却有着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就算你到了阴间,都能把你拉回来。
光入嘴那一刻,白月茗就已经醒了过来。醒来睁眼的那一刻,看到了自己的情郎躺在自己边上,脸色灰白,与死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