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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常乐开车赶到常学端家。

    常学端一家早已准备妥当

    家门口停着一排租来的accord。

    常明明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梳成大背头,溜光发亮,一表人才。

    常学端穿唐装。

    何淑芬穿紫色旗袍,外披一件羽绒服保暖。

    脸上笑容很喜庆、真切,完全看不出对儿媳妇不满意。

    真演技!

    常学勤、常学义都在,他们将一同前往女方家,表达诚意、重视。

    常乐刚把车停好。

    常学勤、常学义就对车装点。

    红花、彩绸,百年好合,一并贴在车前、车后。

    accord都是黑色,常乐的银色车身不相协调。

    但是S65amg的标志、双边四出尾排,以及低沉轰鸣的马达声,足以消融这种不协调。

    装点完车辆,常乐载着常明明前往几十公里外的乡里。

    车上,常明明谢道:“常乐,麻烦你了。”

    “哥,什么麻烦不麻烦,你这么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你认识路吗?”

    “认识,这几年去过不少次,前面直走,拐弯我会提醒你的。”

    后面一台车。

    常学端问常学勤:

    “学勤,你不会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了吧。”

    “你是指乐子开的这台车?”常学勤笑道。

    常学躲头:“对啊,不能刚一提拔就……”

    “乐子上大学后开了一家公司,经营的还可以,这台车是他自己赚钱买的。”常学勤解释道:

    “学勤,乐子一个学生能做什么生意?什么生意能这么赚钱?”常学端怀疑。

    “哥,现在很多生意人就喜欢围猎常乐这种孩子,一定要提高警惕。”常学义接着。

    常学勤继续解释:“哥,学义,现在不比我们那个时代。”

    “过去我们认为搞个厂子、卖点东西是做生意。”

    “乐子啊,他开的公司叫金融投资公司,其实就是炒股,不炒国内的股票,炒的是国外股票。”

    “我去过他们公司,一个大办公室内,密密麻麻摆着几十台电脑实时滚动国外股市状况。”

    “你们放心,乐子开公司,我已经如实报备。上面也核实过,予以认可。要不然,我还能提?”

    “哦,是这样啊。照你这么,乐子读大学不一样了啊。”常学躲头:

    “不过,学勤,哥哥还是要提醒你,我们老常家几代人都是农民,一年到头面朝黄土背朝。”

    “到我们这一代,受益于政策,通过高考才算跳出农门,端起国家粮。”

    “官做这么大,你是唯一一个,放过去也是响当当的同知。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村里不少人红眼。”

    “你一定要坚守本心,千万不要走错路。有些事一旦沾上就回不了头。”

    “哥、学义,你们放心,我的为人,你们应该清楚,不会搞这一套。”常学勤摆手道。

    “那就好。我和学义就是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你嫂子和弟妹,也都是普通职工,不能给你多大助力。”常学端继续:

    “我们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家人,不拖你后腿,让你没有负担往前跑。”

    “你嫂子那人,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主要还是受她家里影响,有一些社会不良习气,习惯性走关系、抄捷径。”

    “改是改不了,不过我拎得清轻重。在大是大非上管好她。她之前跟你提的那事,我和她吵了几回、放了狠话,她应该没有找你了吧。”

    常学勤点头:“哥,没提了。雅那也没有再找。”

    “这就好。”

    半个时后,车队抵达新娘家,一幢2层半高红砖砌筑的农家房。

    车刚刚停下,鞭炮声、欢笑声、狗吠声纷纷响起,新娘家的亲戚涌出来。

    常学端带着接亲队涌进农房,同新娘父母、亲戚握手致意,相互道喜。

    常明明捧着花带着一队人进入楼内。

    没有阻门、喝酒、答题之类的各种环节,畅通无阻。

    常乐没有跟进去凑热闹。

    点上一支对方亲戚递上来的红双喜,打量房屋与庭院。

    前院不大,种了一棵香椿,树叶繁茂,随清风吹拂、簌簌作响。

    香椿树下放了一个鸡舍。

    因为人很多,鸡舍里的鸡喳喳作响。

    鸡舍旁,用篱笆围了一个菜园子。

    菜园里的青菜,因为色关系看不真牵

    但叶子很大,摸着很滑,用来炒菜、打汤是极好的。

    不一会,常明明抱着新娘子从房间走出来,走向婚车。

    临上车之际,新娘父母,恋恋不舍,抹着眼泪。

    根据习俗,女儿出嫁,父母不哭不吉利。

    新娘父亲、母亲哭的情真意切,很真实。

    从普通农家院一步步成长,经历漫长求学生涯,直到考上大学。

    大学毕业后又顺利考进学校当老师,在县城工作,在县城成家。

    期间经历的艰辛、苦楚,外人难以道哉,父母知道。

    车队在鞭炮声、狗吠中缓缓驶离。

    李玉婷看着黎明微光中的父母,再一次不自觉流出眼泪。

    “雨婷,来,擦擦眼泪。就半个时路程,想回来就陪你回来。爸爸、妈妈也可以去县里。”常明明安慰道。

    “没事。我不想哭,就是忍不住。而且村里老人女孩子出嫁,父母要哭,自己要哭,不哭就不顺。现在我哭了,还哭了很多次,应该很顺吧。”李雨婷

    “肯定会很顺的。”常明明呼应。

    “明明,我记得你之前租的不是这台车吧。”李雨婷问。

    “哦,那车不靠谱,临出发坏了,动不了。所以就叫我堂弟开着他的车来替补。”常明明解释完,向李雨婷介绍:

    “雨婷,我跟你介绍,这是我堂弟,在江州上大学。”

    “你好,常乐,谢谢你了。”李雨婷。

    “嫂子,客气,应该的。”常乐。

    亮到了常学端家,一段冗长而繁琐程序后,到了中午婚宴现场。

    婚宴期间,千篇一律的过程,不再赘述,镜头直接跳转,进入抛花环节。

    经过提前商量,李雨婷将象征吉利、吉祥,有好寓意的花球,定点抛到了江夏手郑

    江夏轻松攥住花球,甚为得意。

    婚礼司仪问她得到花球后的感想,她想也没有想,就道:

    “希望这个花球能够在不远的将来,带给我惊喜、幸福。”

    “在现场的某个人,你听到了吗?”

    顿时,现场欢声雷动。

    常乐不自觉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