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作风如此豪横,想必也是性情中人;”
楚天抬头打量,发现是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浑身肌肉隆起,背负一口大刀,浓眉大眼,血气方刚;
身穿黑底长衫,胸口之处绣着刀字!
长得五大三粗,但说话言语间,倒是透着一些温和;
“呵呵!”
楚天回以轻笑,道:“我这是饿久了,倒是让兄弟你见笑了;来,如若不嫌弃,坐下来吃点!”
那汉子也不客气,当即坐在楚天身侧,似楚天一般,抓起盘子里的一块肉,一边吃,一边说道:“兄弟,不像是这附近之人啊,是来隐雾山脉当中历练的?”
“倒还真不是,想必兄弟你也听说了,隐雾山脉当中,兽王震怒;我们这小身板扛不住,还是命重要,至于历练,有机会了再说;
莫非,兄弟你打算进隐雾山脉?”
背刀汉子一抹嘴,朝着楚天拱手道:“在下王破天,是中域霸刀门的弟子,此次前来,是来找人的;不知道兄弟你,有没有在这清古城当中听说过王力霸这个人?”
“在下楚天,也是初来清古城;王兄要找的王力霸?没有听说过;”
“这样么?”
就在王破天自顾自的呢喃一声,看向楚天,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酒楼外快步走进来几个和王破天做相同打扮的人;
面露急色,看向王破天,连忙说道:“师兄,有消息了,力霸师弟有危险,有人在截杀他,情况紧急;”
“谁?”
王破军瞬间变了脸色,拍案而起,浑身气势大振,让身边的纸鸢威威侧目;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浑身修为竟然直逼元婴巅峰;
那骨子里带的暴烈脾气更将气势渲染得威猛强势!
“是赵扶风那个小白脸!”
“赵扶风?”
王破军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又立马反应了过来,继续问道:“还有谁?单单一个赵扶风,可没有截杀力霸师弟的勇气,他更加没有这个实力!”
“确实有其他人,但暂时不知道身份,不少人看到赵扶风在清古城当中招摇时,身边跟着两个女人,我找来了画师,画出了那两个女人的画像!”
说话间,便将画像递给了王破军,他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眉头一沉;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元婴一阶,一个是元婴三阶、四阶的样子!”
王破军此时斜站在楚天侧面,背对纸鸢,所以他们两个并不能看到画像当中的人,要是能看到的话,绝对会大吃一惊;
王破军将画像甩给前来禀告的师弟,皱起眉头,厉声道:“你继续在城中查找打探赵扶风的同伙,其余人,随我立马赶赴隐雾山脉!”
“是!”
王破军走得匆匆,连招呼都没有给楚天打!
看着王破军与他同门中人走远了,楚天才后知后觉,看向纸鸢:“草~咱俩,有些亏了!”
“啊?”
纸鸢不明所以!
“这个人,白嫖了我一个肘子,而且还是三阶妖兽身上的肘子...”
纸鸢瞬间无语,翻着好大的白眼,无语道:“你这关注点,真他娘的奇特!不到中域不知道,这中域,还真的是天才云集,随便遇到的一个人,二十五六岁就已经是元婴巅峰了;看看我,在...”
纸鸢说到这儿,看着楚天,想起他修行不过大半年时间,境界另说,但战力,可是实打实的能对标金丹巅峰,还有越级重创元婴期的壮举;
反观自己...
纸鸢瞬间郁闷了;
本来,在这之前,她还觉得自己天赋蛮不错的;但放在中域这个大池子里,连个泡泡都不冒!
她要变强...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与疯狂,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
大堂吃完饭,回到房间当中,看着脚下的巨大地图,继续研究走哪条路才能安全地抵达浩瀚学院和中域沐城;
忽然,楚天想起了什么,从纳戒当中掏出在隐雾山脉当中,纸鸢丢过来的那一枚晶核;是那只四阶妖兽风雷豹的晶核;
“怎么把它给忘了;”
这是纸鸢丢给他的,所以楚天也没有在客气,拿在手上,开始默默运转功法,借助丹田当中那股不听指挥的灵气,还是吞噬炼化!
而纸鸢,看着被吞噬的晶核,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一缕疯狂,下意识的迈步走向楚天,眼神死死盯着楚天手上的晶核;
迈出一步之后,纸鸢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
反应过来的纸鸢,摇头将不该有的想法悉数驱散,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银牙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气与舌尖的剧痛,让她保持了该有的理智;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心里,却没有压制这股贪婪欲望的想法,之所以罢手,只是因为,面前之人,是楚天!
仅此而已!
修士的心念转动,心智崩塌,只是在一瞬间;
在西域,她这个年纪,这种修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骄;
殊不见,南宫魅儿作为整个圣城的圣女,半年之前也不过元婴低阶;而她能在这个年纪突破到元婴,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元婴二阶,放在西域,妥妥的天骄!
可是,就在刚才;
与她年纪相同的人,已经是元婴巅峰了,这种直观的冲击,让纸鸢有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变强的欲望不自觉的产生了;
而被压制在最心底的梦魇,《吸灵诀》带来的欲望,则是得到了释放;而纸鸢观念上的转变,竟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这之前,纸鸢的想法是寻找一本上乘的清心诀,要是能压制、洗净这股欲望贪念,缓则罢了;
要是压制不住,《吸灵诀》又能如何,她不用,依旧是世所罕见天之骄子;
......
看着楚天手中晶核越来越小,已然接近于枯白,纸鸢伸出手推开窗户,望着夜幕中那一轮残月,眼神深邃;
忽然听得一阵大骂声,低头看去,一处寻常院落当中,一个赤身裸体的汉子拖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走进了房门;
那女人不哭不闹,双目黯淡无光,反倒是拖着女人的汉子,不断咒骂;
纸鸢分出神念探查,发现那个男人不过是区区金丹八阶之后,舔了舔嘴,眼神中闪过一丝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诡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