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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爱丽丝宅邸

    今天的爱丽丝家族显得很不平静,仆人们整日惶惶不安,整个爱丽丝家族宅邸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焦虑状态。

    为此爱丽丝家族的女管家命令,男仆们在午拉开走廊、角落处常常拉上的一些窗帘,让正午明亮的阳光照进来。她还让女仆们在每个房间的花瓶插入新鲜的花朵,然后再用熏烟熏上一遍房间,以保持房间的温暖和舒适。

    可惜女管家猜测不到,令她的主人们焦虑的原因,要不然她就不会这样白费功夫了。

    爱丽丝宅邸的二楼主厅处,身着黑色燕尾服,拄着棕色的拐杖的爱丽丝伯爵,正不安地走来走去。

    “父亲,我并非表示我对您的不满。可是您实在没必要如此慌张,小威廉姆斯一定会被学院选上。”坐在藤椅上的年男人,也就是爱丽丝伯爵的独子——艾瑟略带不满地说。

    爱丽丝伯爵听了显然很生气,他用拐杖敲击着木板,发出咚咚的响声,“是的,小威廉姆斯一定能通过学院的测试,但是——”

    爱丽丝伯爵爬满皱纹的眼角充满威严,他顿了顿话语,就成功引起艾瑟和他的妻子的注意,“是古老而传统的曼斯菲尔德选他,还是那可笑轻浮的乌尔里希选他,就不一定了。”

    爱丽丝伯爵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他的儿子。艾瑟儿慌忙避开视线,他心里悲伤地想,他的父亲为何总是要用谈判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们不能用父子间那种亲密的交流方式吗?

    “乌尔希里只是平民巫师比较多!要我说,平民巫师,因为资源通道逐渐被魔法学院掌握,他们诞生了许多不逊于贵族的巫师。”艾瑟说话声音越来愈小,他在爱丽丝伯爵面前永远像个小孩。她的妻子见势不对,轻轻咳嗽,打断爱丽丝伯爵的节奏,这才让艾瑟有勇气,从喉咙里吐出那个名字。

    “伟大的杰克巴顿,不也是平民巫师吗?”

    “住口,你这个无能的家伙。”

    “你居然敢把守护者大人,和一群泥巴种相提并论。”爱丽丝伯爵愤怒地对着儿子咆哮。

    “可是,”

    “没有可是,乌尔希里那种轻浮的管理态度和浅薄的资历,甚至里面那群肮脏的泥巴种,都会让我们爱丽丝家族丢尽脸面。“爱丽丝伯爵气得吹胡子瞪眼,甚至开始咳嗽起来。

    艾瑟1的妻子连忙上前安抚。她没有插嘴男人们说话的权利,只因为她是女人。至少北部大荒原上的,女人都是这样。

    “我尊重威廉姆斯的意愿。”艾瑟底气不足,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尽管声音有些小。

    “尊重?小威廉姆斯一定会选择曼斯菲尔德,我相信他。我只是担心今年乌尔希里校长的愚蠢建议——天赋分配制度,会让小威廉姆斯到了乌尔希里。”

    “艾瑟,你实在太不了解你的孩子们了。”爱丽丝伯爵嘲讽地说着。艾瑟儿此时显得羞愧极了。

    “你现在更应该关心你的小儿子,朴茨。可怜的小朴茨,甚至错过了今年的入学考核,只因为某些愚蠢父亲的一时疏忽。”

    艾瑟听到父亲说到小儿子,他脸色立刻黯淡下来,眼角下垂。已经一星期了,他的小儿子还没有被找到,他不敢大张旗鼓地委托星月城士兵,因为朴茨的身份是私生子。

    艾瑟难过地说:“我已经派仆人到处打听了,可是毫无线索,星月城太大了。”

    “大?”爱丽丝伯爵反问一句,艾瑟听出伯爵话有话,顿时打起精神。

    “父亲你有线索吗?”艾瑟满怀期待地询问道,他没注意到,他正在为他们倒水的妻子,看到他的样子,一抖差点把茶水泼出来。”

    “没有!”爱丽丝伯爵果断回答,“但我不管如何,我要在明天看到我的小孙子,听着谁要是阻拦这件事情。我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是谁!”

    爱丽丝伯爵厉声说道,他最后面朝儿子,眼睛却看着儿子的妻子。

    艾瑟儿看着毫无血色的妻子若有所思,看来他确实要打点一下妻子了,他的视而不见不代表他对朴茨没有任何关爱。

    朴茨是他唯二的儿子啊!

    “好了,小威廉姆斯才是家族继承人!我们先把注意力放在今天的入学考核上。”爱丽丝伯爵不着痕迹地引开话题,开始和他不成器(在他看来)的儿子讨论,乌尔希里和曼斯菲尔德的事情。

    他们身旁的女人强忍着眼底的怨恨和暴戾,低着头为两个男人倒茶。她心里自嘲地想那个下贱的私生子,要是现在被人玩弄得不成人形,那她就要为此赔命吗?

    可真是好笑!

    阿拉斯加和朴茨两人,此时正在广场上体验着异类的感觉,周围偶尔撇过来的厌恶和好奇目光,甚至不屑的眼神,让他们浑身不舒服。

    阿拉斯加心想,这些人也未免太在意外表了吧。要是他们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灵,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掉一地眼睛呢。阿拉斯加想想都觉得有趣,这傻孩子大概忘记他也可能会遭到,其他神灵的嘲笑了。

    阿拉斯加准备就这么发呆,等待巫师学院的导师到来,可惜有人就是不愿意让他安静下来。小少年看着眼前四个下巴对人,鼻子朝天的臭小孩,皱皱眉。

    四个贵族巫师从原本的群体脱离而出,他们走到阿拉斯加和朴茨的身旁,然后带着皮笑肉不笑般的笑容看着阿拉斯加他们。

    “我敢说我想揍他们的小粉脸。”阿拉斯加俏皮地对着朴茨说道,那四个贵族巫师小孩实在讨人厌,一直假笑地看着他们。

    结果朴茨没有回应,只是点头敷衍了几下。阿拉斯加看到朴茨尴尬羞愧的脸色,感觉很奇怪,突然他想到朴茨的身份,他恍然大悟,朴茨和他们应该认识。

    “弟弟你最近喜欢穿裙子了吗?”四个贵族小孩站得最前,看上去是领头的那个,装模作样得对着朴茨说道。

    结果他们的同伴们开始大笑起来,左边的说朴茨穿着黑大衣,像块又臭又硬的黑面包。右边的说问朴茨为什么只穿一件大衣。

    结果最右边的贵族巫师小孩,大笑着说,私生子只配这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