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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悲哀之爱的彻底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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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波克达力斯醒了过来。他走进厨房,打开了速食食品的包装袋,把里面的一块块状物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该死……这种东西我差不多吃到要成瘾了。”波克才吃了几块,就打了个饱嗝。他把食物放回原位,然后走走向门口,“白亚该不会一直坐在门外吧……”

    他打开门,看到了她,手了正拿着几块石头——卡比矿石。

    “你——等等,那是卡比矿石!那东西可是全影域最坚硬的材料!该不会你——”波克惊讶地看着白亚。

    “我去和石蛇共进晚餐了~”白亚微笑着,她甜腻的声音没有让波克放松,而是更加紧张。

    “主神啊!你怎么回来的?你真的一早上都待在外面?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并不危险啊,死女只是想找一个和她一样的同类,石蛇们其实并不怎么主动攻击,兠蝎它们不怎么理我,但我知道它们都很喜欢我……”

    “开什么玩笑!”波克就好像感觉自己是在和爸爸谈话似的尴尬,“你这个早上到底干什么了?!”

    “只是和它们玩而已!”

    “说实话!”

    “就是实话!”

    “和那帮危险的生物玩?怎么可能?!”

    “对你这种神经兮兮只想保命的人就不可能!”白亚很不服气,站了起来,抬着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

    波克还是第一次和女人这样吵架过,白亚不服输的样子瞬间让他的心软了下来。迫于自己的道德观念,他只好认怂:“好吧好吧……你赢了。”

    他们两个再一次陷入了比早上更尴尬的沉默。这一次不是女生发育的问题,而是关于白亚身份的问题。

    若是白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波克对她的想法怎样就不得而知,自己离开圣层放松的乐趣也因此离去。

    白亚跟着认怂,拍了拍他的肩膀,讨好地说:“好啦好啦……你不需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行了吗?我再也不会独自一人出去玩了,好吗?嗯?”

    “我才是应该道歉的。我对你有点凶了。明明还是陌生人来着。”波克坐在台阶上,招呼着白亚坐下,平静地说。

    白亚坐下,什么话也不说。波克也不想说什么。他们又一次进入了沉默状态。只不过这一次,是宁静,是和谐的沉默。

    “呐。波克。”

    “嗯?”

    “我不想和你作陌生人。”

    “那你想做什么?”

    “熟人?”

    “怎样的熟人?”

    “在一起。”

    “哈?”

    “那么我说明白一点。我啊……想和你待在一起哦。”

    “什么意思?同居?”

    “不是……我不想只和你同居哦。”

    “开玩笑。你总是说些我并不能理解的话,做些我不能理解的事。”

    “是真的,我真的想和你一起。”

    “拜托,这进程过快了好吗,才认识半天你就要……”

    波克的嘴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嘴唇被敲开。白亚抚摸着他的脸,深情的吻着他,然后顺势用双臂抱住他,让自己紧紧的贴在面前这个不知所措的人身上。

    “我说过我要和你舌吻个几分钟。”

    “拜托,刚刚那个才十几秒。”

    “再来一次?”

    “幸福为什么这么突然?”

    “这就是一见钟情?”

    “不不不,这有点超常规,不应该互相了解个半年吗?”

    “拜托,我看你战斗很久了,这几天也让我认识你了。”

    “但我还是不了解你。”

    “好吧,就让我待在你身边,让你了解我吧。”

    接下来的事发生在三年后。

    波克的家已经和以大有不同,屋子的外表不再显得那么破烂,而是像刚刚装修似的——虽然还只是个普通的屋子。客厅里的坐毯软绵绵的,书桌摆放整齐,旁边的书柜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厨房里面的餐具都换成了新的,储食柜里的速食食品早就换成了新鲜的蔬菜与肉。卧室里,邓波尔家族的家徽正粘贴在墙上——曾经白亚制止了波克想把它扔掉的行为;床上铺满了红色的花,而白亚则坐在旁边。

    白亚穿着黑红相间的婚纱(影域风格),黑色的花冠上顶着大大的红花,身上的裙子上绣着黑蕾丝以及凤凰羽毛的花纹,吊带袜及长筒手套让她显得更加性感。

    “……”

    她沉默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来了吗?来了吗?”白亚迅速的站起来,脸上满是愉悦的笑,“是波克吗?是波克吗?”

    她大步走向大门,宽大的裙摆在离地面不到一厘米的上空不断摆动。

    她打开了门,一个和波克一模一样但显得瘦小一些的人站在她面前。他右手拿着一个背包,左手牵着一个孩子。

    “您好……嫂嫂。”男人低下了头,行鞠躬礼。

    “哦……原来是你……萨克达力斯。”她也稍稍回敬了一下,眼神中少许透露着失望,“你怎么来了,波克呢。”

    “关于哥哥——”

    “你哥哥现在正奔赴在卡尔萨的平叛战场上。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回到军队的。哦,他说一旦他得胜归来就和我结婚……我好开心好开心……我开心到现在就穿着婚纱——”

    “抱歉,打扰了您的兴致。但是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透露了一切。

    “不,不可能。”

    “他战死了,只留下来了他的随身物品,以及他在战场上救下的一个孩子。是个纯正的阴影人,哥哥的遗书中有提到这个男孩——他收养了他,根据继承法的要求,哥哥的血祖武装已经继承给他。”

    他放下背包,手旁的男孩害怕地看着白亚。

    “你在骗我。”白亚面无表情的说,但是眼睛旁有一滴液体试图流下

    “不,我没有……”

    “你在骗我。想让我死心,想让我离开。”

    “不……不是!如果我哥哥没死,那我还来这里干什么?我会等到婚礼那天来庆祝!”

    “骗我!”白亚撕心裂肺地喊着,面前的两人瞬间害怕地跪下来。她没有再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力量。太久不放出来了,是时候施压了。

    “不……嫂嫂……您……”

    “我会看透你的内心,萨克。我自然会判断你是否在骗我。”白亚抓起萨克,眼睛释放的能量开始侵入对方的眼睛,直至大脑。

    仅仅过了几秒,白亚便痛苦地跪坐在地上。

    “不可能!”白亚已经哭泣了起来。

    她不愿意任何一个属于影域的事物消失。更不愿意那个她早已爱上的人离开。都不愿意,都不愿意,她爱他的感觉以通达全身。而现在,她就像毒瘾者戒毒时一样痛苦。

    “闪开!凡人!”突然,一个身穿黑红色的华丽盔甲的人从后方撞开了萨克,她脸上戴着满是花纹的面具,长长的红色披肩正摇晃着。她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和她武装相近的骑士——羽烈卫队。

    那个孩子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就好像看着一出自己看不懂的表演。

    “白亚……白亚……”她扶起了她,她们就像是对姐妹一般。

    “他不会死的……黑凤……不会死的……”白亚捂着脸,失控地抽泣着。

    “好了……冷静点……我们回家……离开这里……回圣层去……”黑凤打开了一道传送门,准备带着她走进去。

    “请问……你们是主神吗?”萨克终于把内心的疑问问了出来。

    “不是我们那还能是谁?”黑凤回头看着他,“我命令你,萨克达力斯.邓波尔,这个孩子属于波克达力斯.邓波尔且由你抚养,并正式进入邓波尔的家谱之中,作为正统血亲——”

    “这样的话,爸爸他——”

    “不要试图打断我的话!凡人!家族长老的位置现在该换成你了。至于你爸爸,你们好好抚养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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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神!布莱克——”

    她们消失于通道之中,骑士们也跟了进去。门关闭了。

    “叔叔,他们是谁?”男孩问。刚才的事情使他感觉很懵。

    而萨克则呆在原地,呢喃着:“天呐……我哥哥和主神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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