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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总有刁民想害本松鼠

    孙元熙看着虞梦盈心里一阵暖意:“你好生歇息便是,若是你无法下厨我也可带松鼠去外头给你带回来便是。你不必心急。”

    “我知晓了,你自个别太乏了,此时日头正毒着,我已这般你若再倒下若遇歹徒可如何是好?”

    孙元熙这才放下锄头,将她扶着,小松鼠站在虞梦盈肩上,觉得不妥故爪子动了动,孙元熙看着小松鼠小心翼翼将脚掌放至孙元熙肩上,而后爪子挪过来。

    “你为何……”

    “我家主人身体抱恙,如今你便带着我罢。”

    小松鼠眼睛眨呀眨,从毛发中取出一粒杏仁便开始啃起来,虞梦盈瞧着,虽头有些不适,也舒服些许。

    将她扶进内屋,将午膳予她端来,见她拿起碗筷皆有气无力,有些心疼。

    “你不是告诉我脉象平稳,莫非瞒着我有何事?”

    孙元熙待她用完膳面露忧虑,虞梦盈知晓他心急,只安慰道:“我自小与你们便大相径庭,如今恢复的稍慢些亦不是何奇事,我亦不在意,你不必这般,顺其自然就好。静心。”

    虞梦盈见他忧虑,不愿让他担忧,故将物什放于一旁,笑着言:“那我去房中歇息,你莫要此时出门,待日头好转不似如此毒辣之时再做打算。下种子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孙元熙不语,将她扶回塌上:“如此困顿还强撑做些废体力之事,你且好生歇息,我瞧会子竹卷见日头好转再做打算。”

    语毕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小松鼠用爪子遮住自个的眸子有些许羞愤,这二人都如此还腻歪,当真当它不在吗……

    “罢了,你去罢,我当真乏了。”

    虞梦盈闻他如此顺从笑着闭眼点头,而后睁眼见松鼠害羞躲着的样子,不觉好笑。

    “你还懂得害羞啊小松鼠,果然当真成了精连害羞的本事都有了。”

    “看你们两个如此打情骂俏还有心思来调侃我,哼,我这般委曲求全你竟如此嘲笑我。”

    小松鼠不想做何想,总觉得虞梦盈对那苏慕白还念念不忘,可却无法问询。

    虞梦盈饮下那潭水必将无事,若是心病,如此日日死寂下去,怕是日后它亦难救她,可它不知苏慕白此时人在何处,若贸然前去,不仅虞梦盈忧心忡忡,苏慕白怕是也要将它视为异类杀死吧。

    日前它可杀死一条蛇,可没成想他可杀人。

    虞梦盈见小松鼠饭粒无趣杏仁无欲,睁眼瞧它:“你为何今日如此反常,可是有心事,不妨说于我。”

    “华佗再世亦难医心病,更何况那只治病的潭水,你若看的开这病自然一身轻。你若心结难解,就是一病不起。”

    虞梦盈此时有些慌乱:“我天生异类,自然一病难起,你为何知晓亦如此愚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说梦话了?”

    虞梦盈眉心一动,似有些惶恐,见小松鼠模样越发觉着自己沉不住气,若此,那不元熙亦瞧得端倪?

    “我只是猜测,你不必挂怀,只是我猜测成真,你心觉惊奇罢了。”

    虞梦盈白着脸色,她这几日梦中确实见着苏慕白的身影,那一身白衣游荡,像极了天仙,不染尘埃。那年她只小小三月大,得他箫声收引。却不知他是要将她杀去之人。

    如此心神不宁,她却无法说服自己忘却往事,那回忆过于刺心,孙元熙亦无法将那硬刺除去。

    可虞梦盈却笑着将糕点杂它头上,它头部一刺痛,便知她恼羞成怒欲擒它泄愤,故它面带愁容:“总有刁民想害本松鼠,哼!”

    那声稚嫩之语惹人发笑,倒让虞梦盈想起现代网络总有些言及总有刁民想害朕。今日小松鼠也算赶了回潮流?

    还好有这只小松鼠解闷,若无它,这日子怕是难熬的很,虞梦盈有道拿手好菜,确实苏慕白最爱吃之物,虞梦盈万不敢放于孙元熙面前,若元熙觉着好吃的很,便又是勾起旧事。那只怕无故落泪,引得孙元熙心疼。

    夕阳来去匆匆,那光透过那层窗户纸照至虞梦盈双颊,孙元熙农作归来,见虞梦盈沉迷梦乡,不忍上前打搅。

    与小松鼠下山买了些干粮,糕点好生放至在虞梦盈身旁,虞梦盈方才睁眼便见一不明之物飞来横去扑向她。

    它身子打在她脸上,虞梦盈甚是受到惊吓,孙元熙忙过来安抚她:“是小松,它见你还在沉睡,故想叫你醒。跑偏了,让你受惊了。”

    小松鼠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虞梦盈,虞梦盈忍着笑意:“下次不可再犯,你个小松鼠,我竟没想到你这么淘气,若我今日不起身,你那小脸可不保。”

    虞梦盈看着他,只见孙元熙将干粮从兜里取出:“你又下山买食?”

    “你如今这般模样,还不好生歇息。”

    “我见你这般装饰,故心中自是不安,这才想你心思缜密,怎会如此鲁莽行事。是我多虑了。”

    “盈儿处处为为夫担忧,就算错付为夫亦高兴至极。”

    孙元熙一边吃着食物嘴里含糊不清,虞梦盈将身旁茶水递于他让他顺口气,小松鼠在旁边啃着松果。心下疑惑是否是啃多了杏仁吃多了米粒,怎的今日松果入口反而觉着无感呢?

    入夜,虞梦盈辗转反侧,孙元熙在隔壁睡的正香浓,小松鼠在床底下却发现有脚步声。

    这孙元熙大晚上出来做甚,可这脚步节奏都不像是孙元熙平日风格,莫不是与我一般变了口味?

    虞梦盈不知有何动静,今夜她未戴人皮面具,整个人都觉着清爽些许,小松鼠不敢安眠,只怕有人来万一被发现事情就要败露了。

    它趁机溜了出去,只怕这时享受享受月光亦是幸事,它从床底钻出,走至窗台之下,却见树影晃晃……

    不好!

    前方有一二人影,此时这深山老林,哪还会有人出动,……怕是,怕是要对虞梦盈不利?!!!

    那不赶忙要将孙元熙唤来,可万一他未来得及救虞梦盈,那岂不让她白白送命,外头乱的很,若护不好虞梦盈它的小命怕是不保。

    不管了……我还是先去找孙元熙,否则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松鼠从纸窗户下跳下。

    他有影子,我也有啊……

    虞梦盈察觉到小松鼠乱动,却未曾在意,那小松鼠要出去,刺客要进来。

    那男子顿觉脚下一软,小松鼠忍住痛觉,男子弯腰查看,只听小松鼠叫一声:“喵呜——”

    这才使得男子安心些许,小松鼠这才松了口气往门口去,稍稍打探,正好门口有一石子,小松鼠心下一喜,爪子将其扔于隔壁房中。

    “谁?!”

    只听孙元熙大声一吼,那男子一惊,转头便出去了。

    那男子身上有些许安眠之香,不怪虞梦盈此时正安睡着,连它亦有些昏昏欲睡。小松鼠见他走,孙元熙只一身怒吼,不觉叹气。

    那人定是瞧见了虞梦盈样貌,怎的警惕不高今日竟忘了戴着人皮面具睡。

    小松鼠彻底没了睡意,受了一身惊吓。

    为何总有刁民想害本松鼠?!

    只是罗刹门那侧。

    “主人,虞梦盈确实未遂,看来艳无双二人与皇上确实被蒙骗。”

    “哪是那么复杂,恐那颜无双早知孙元熙与虞梦双未死然则故意制造的假象。”

    “那——”

    “不必,国相已知事情前因后果,如此我便放心罢。”

    “你不是言及要取那虞梦盈性命,为何只叫我看她一眼便动身前来禀告。”

    “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这句话你究竟明不明了?”

    那黑衣男子拱手言道:“属下知罪,还望主人责罚。”

    “你既明理,我亦不追究你罪过,且回去罢。”

    “谢主人饶恕,属下告退。”

    第二日。

    虞梦盈醒来,浑身好不自在,小松鼠蹙眉出言:“近日得罪何人予我道来。”

    “你为何大清早问我如此问题?”

    “你可知昨晚有刺客来探且你未着人皮面具?”

    虞梦盈眉心一动:“你说什么?”

    小松鼠见虞梦盈有些慌忙,定是被惊的不轻,想起昨晚动静,

    “夜间那人将我踩在脚下,身上带着安神香,故你整夜安眠。”

    孙元熙在房外闻及忙进来:“昨夜向我扔石子之人是你?”

    “我本想找你求救,奈何如此大的动静,我怕那人将主人掳走,且房外有小石子,故扔于你房中。”

    孙元熙内心暗道不好,此事若于她人知晓,一传十十传百必将至苏慕白耳中,只是阔别多日,不知宫中近况如何。

    虞梦盈知晓苏慕白断不会寻,且半夜三更亦不是苏慕白的风格。那日见娘亲如此担忧,只是这些年追杀自己的人简直太多,连她都数不清到底有谁。

    对了,罗刹门!

    “那人着装如何?”

    “谁大晚上的出门选个衣服还这里打扮那里打扮,自然是一身黑衣。”

    “那与大今之人是否相像?”

    “我只见其身手不凡,大抵是武林中人罢。你问这个到底作何打算?”

    苏慕白下朝,反复思忖,为何周围人皆言盈儿未遂,难不成她真带着孙元熙远走高飞?若当真如此,他再如何亦要将她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