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刚才没有一时冲动去开一枪，要不然我都可能会被震得全身发麻的。</p>
我抱起了小狗，它马上就乖了下来，只是转头四处看着。我们跑出了门外，鹦鹉也再次落到了我的肩上。它显得胆子还是比较大的，或许是因为收割日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动物的原因。</p>
因为它和小狗只不过是虚构出来的吧。它们并不是真正存在的，比起那些虚构的人更加简单。</p>
虎王快速地下楼，然后他一头钻进了刚才的那个小柴房里面。</p>
我不禁一怔，不过还是跟了进去。他走到角落里面，这里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但是他的手往地上一揭，竟然揭起了一小块地皮，转头对我说道：“下去。”</p>
“通向哪里？”</p>
“不是很远的地方，我打算在这里阴人，自然要作好准备的。”</p>
他手上揭起的地皮看起来完全就是地面，刚才我也进来过这里，完全没有发现地面有什么异状。看来这只能用他的异能来解释了。当然，这地道肯定是他刚才打好的。</p>
地道倒是蛮大的，而且比较湿滑，看起来倒有点像是什么虫子的洞了。里面很黑，我当然看不清楚。所以只走了两步，就听到他也跳了下来，进来的洞口盖了起来，这里完全变成了黑的。亮起了灯光，那是他拿出了手机，照亮了这里。</p>
他从我身边挤了过去，弯着腰往前走去。我跟上。用手摸摸这洞壁，滑得像是长满了苔藓一般。</p>
“你怎么弄出来的地道？”我不禁问他。</p>
“嘿嘿，也只不过是运气而已，打死了一个刚好有这见鬼的异能的家伙，所以就……嘿嘿。”</p>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异能，反正看起来很特别。</p>
他接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土龙罢了。”</p>
“土龙？”</p>
“就是蚯蚓。要说这小子的人品也不怎么好，要不然怎么搞了这么一个异能呢？变什么不好，变一只蚯蚓。而且是蚯蚓还不躲到地下，竟然还冒出头来，我当然不客气，给他一枪。所以就得到了这种奇葩的异能。”</p>
“只能变蚯蚓吗？”</p>
“是的，只不过这蚯蚓也有点不同而已，可以用泥土来修复伤势，如果再进化一些的话，应该还可以直接吸收泥土吧。”</p>
我不禁轻笑一声，“听起来没什么用。”</p>
“什么叫没什么用？其实所有的异能在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发生本质的变化的。就拿你来说，你的异能可以说本身就最为强大的一种，但是现在呢？会怕你的不多，不怕你的倒是挺多的，其实现在拿出来也没什么用的。而且更加可惜的是，你的能力，与其说是异能，不如说是规则吧。”</p>
“规则？”</p>
“嗯。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和本体的规则差不多。只不过本体掌握的是这里的空间，而你掌握的就是时间那一块了。所以你的特有能力是得不到进化的。”</p>
好吧，看来也只有这样解释了。要不然怎么有人快有人慢呢？本体和我分管着空间和时间。但是我这种掌握并不是绝对的，只要别人实力够强，同样可以跟上我的时间；就如同僵尸兄一样，虽然他变成了本体，但一样被透视眼干掉了。</p>
虎王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其实要说起那蚯蚓，其实也是变态能力中的一种。如果进化到可以吸收泥土的程度，那就是逆天级别的了。因为表面上看起来吃的是泥土，但实际上呢？这个世界的泥土，真的就是泥土吗？实际上吃的是这个空间啊。也就是你的身体。”</p>
我吓了一跳。想不到一种变成蚯蚓的异能竟然有这么变态。当然，也还有更加变态的，那就是公鸡，他可以一步一步感染过来，最后这里或许完全会变成他的世界。</p>
公鸡是癌症，那么蚯蚓呢？或许也是一种疾病或者病菌？</p>
那么这里到底是哪里呢？</p>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精神世界？而是就在张良的真正的身体里面？这泥土就是细胞？而这些觉醒者和独眼龙，其实就是一个个鬼魂，只是他们进行了附身而已，只不过他们附身的对象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又一个的细胞不成？</p>
这样说起来的话，公鸡附身的就是一个癌细胞；左小美附身的就是左手？当然，看来这路客观的身体比例还是有所不同的。但我宁愿相信就是这样的。本体把一个又一个的灵魂附身在了身体的各个部分，或许真正属于身体本身的部分的那些就变成了收割者，就如同左小美和大老二还有蛋蛋一样，他们都是身体的各个部分；而另一个觉醒者，或者就是身体里面的一些外来物而已，比如说细菌病毒之类的。只不过都人格化了。在别人的眼中也都变成了人样而已。</p>
但是想到史易陀，还是真的不能接受他的身份的。</p>
我笑了笑，“那你会不会吃掉这具身体呢？”</p>
“谁知道呢。到时再说吧。”</p>
我沉默了。</p>
这条地道很长，这时我听到了地面传来了一些轻微地震动声，他小声地说：“不要大声说话，我们赶紧走。”</p>
我点点头。</p>
这时两只小动物都没有乱叫，这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p>
虎王忽然停了下来，把耳朵贴在洞壁上听了听。这时我注意到他的耳朵几乎融进了洞壁里面。</p>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对我说：“这附近应该没人，我们从这里出去。”</p>
他放下了手中的装备，又脱了衣服，说：“只好让你给我拿一下了，我那种形态是拿不了东西的。”</p>
说着他果然变成了差一点就有这地道这么大的大型蚯蚓，看起来像是一个恐怖的外星人。</p>
反正我也分不清他哪一端才是头，哪一端才是尾。不过马上就看出来了。因为他的一端正往洞壁上面贴去，洞壁就开始融化起来。融化的速度非常快，并没有渣土的产生，好像全都被他吃进肚里面去了。他的身体蠕动着，一伸一缩之间，就往左边开出了好几米的岔道。只不过大概十分钟不到，他就开出了有三四十米的岔道，这才重新变成了人样。我把他的衣服扔了过去，他穿了起来，然后接过了他的枪。</p>
这小子还是相当谨慎的，再次贴耳细听，直到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这才伸手往上面划去。似乎划了一个圈，然后他就顶开了那个圈的土地，钻了出去。</p>
我跟着爬了上去。</p>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栋房子的地下停车场。我正打量着四周，他已经盖好了地面，从表面上看起来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除非是透视眼过来了。</p>
这里停着一些车，还有几具尸体乱摆着。他跳上了一辆车的车顶，头已经能顶着上面的天花板了。他再次用手指划过去，顶开了划的地方，那里已经有一个洞，他钻了上去，然后吊下了枪，我抓着枪，他把我拉了上去。</p>
这里已经是一楼。他盖好那个楼面的洞，快步往楼梯冲去，我紧紧跟着他。直接冲上了三楼。</p>
看来他对于三楼有异样的感情。</p>
我不禁问他：“你怎么一直选三楼？”</p>
“因为我是老三嘛。”他笑了一声。</p>
这倒是不错的，老虎嘛，十二生肖里面排行第三。</p>
“所以鼠王就一般选一楼？”</p>
“不是。鼠王是老十。”</p>
“那谁是老大？”</p>
“龙王。”</p>
“他竟是老大？十二生肖不是老鼠是老大吗？”</p>
“原本倒也是。不过我们的师父，你也见过，就是上一代的蛇王，他们那一代里面就是龙王是老大了。因为大家都说龙王嘛，当然是要当老大的了。只不过一般的说法并没有改过来就是了。”</p>
“你们这十二生肖到底是什么？是守护神还是什么？我是说在原本的世界里面？”</p>
“狗屁，狗屁的守护神。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你就是被我师父那一代的十二生肖害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成为鬼王的？从来鬼王都不可能是一个活人的。我们那师父后来越想越不对，他们十二个人，就他一个没死，所以后来他就跑到魔王那里去道歉，不过一直都没有回来。听他说在那里过得也不错，好像还当了管家。他不是一直都叫你姑爷。”</p>
我不禁一怔，“他是魔王的管家？”</p>
“魔王没有杀他嘛。我本来还以为魔王会干掉他呢。只不过我们师父因为环境的原因，肉身早就死掉了，只有灵魂存在，所以就附身在了一条蛇身里面。”</p>
我不是想问这个，而是另一件事，“他是魔王的管家，而且还管我叫姑爷，意思就是……”</p>
“你是魔王的女婿嘛，只不过你忘记了而已。”</p>
那个以前见过的，在冰里面的女人，竟然是魔王的女儿？那么我是什么人？司徒无功和蒙蒙他们一直在努力的到底又是什么？</p>
魔王，似乎和鬼王一起去跟天外的恶魔打战了。而且鬼王已经死掉了，连新生的鬼王僵尸兄也死掉了。只是魔王还活着吗？</p>
虎王说道：“反正人不要看表面，也不要听名字，就认定哪一个是好人哪一个是坏人。比如说我们，十二生肖，好大的名头，不是吗？凡人都以为我们是守护神，其实我们是个屁的守护神，那么我们是什么呢？其实我们都只是天外恶魔传承下来的族群而已。而像魔王鬼王之类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守护神，只不过他们不管凡人的所谓的道德之类的，他们有自己的行事准则而已。魔王会不会吃人？当然会吃，如果他想吃的话。”</p>
我有点震惊地说不出话来。</p>
“有人出现了。”</p>
他看着外面。窗帘跟刚才一样只露出了一些缝隙。</p>
他接着说：“看来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你的朋友了。”</p>
“为什么？”</p>
“因为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p>
跟我一模一样？难道是僵尸兄？我忽然有点期待起来，往外面看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