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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p>

    郊区的秋色是美丽的,因为它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是一种简约的美丽,与城市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这是一处农家乐,它的边上是一片果林。满园的梨树,梨树上是人眼馋的硕大的累累果实。在进入农家乐的时候我就在车上看到它们了,顿时有了人一种从车窗出伸出手去摘取的欲望。</p>

    农家乐里面的人很多,很多人比我们来得还要早。院坝里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轿车了。城市里面的人很奇怪,在繁华的都市里面呆久了就会感觉到身心疲惫,于是农村的景色便会让他们着迷。城市里面的人总会说是为了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其实不然。他们寻找的是一种短暂的自由。如果允许的话,裸奔才是他们最大的愿望。</p>

    我们科室的蒲主任曾经就提议过:下次我们科室搞活动的话,最好跑远点,到原始森林里面去裸奔!</p>

    当然,结果很容易想到:男同志们都兴高采烈,女同志们却都对此鄙夷不已。</p>

    这世界就是如此,在都裸着的情况下,女人总认为自己吃亏。其实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也是这样,当一男一女发生了关系之后,总是女方会认为自己吃亏了。这就是观念。</p>

    当时,蒲主任提出裸奔的建议被女同志们否决后,一位男医生说:“大家都一样,回归到原始的状态,无牵无挂,自由奔跑,多好啊!你们女同志又不吃亏,我们男的还多露出一坨东西呢。”</p>

    护士长当时就反对,“得了吧,你们男的多出的是一条好不好?我们多出的可是两大坨!”</p>

    蒲主任自己也觉得这个提议太过匪夷所思,但对护士长的话却不以为然,他低声地嘀咕了一句:“那也的看是谁,有的女同志可不能用‘坨’这个词,最多用‘片’”</p>

    当时我在旁边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后顿时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城市里面的人压力太大了,从骨子里面需要得到解脱。我们儿科医生更是如此。压力太大了!</p>

    我站在农家小院里面看着那些正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人、雀跃不已的小孩、不住进行深呼吸的男人们,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走,我们摘梨子去!”唐波尔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同时她的双腿在欢快地跳跃。</p>

    “你们去玩吧。中午十二点回来吃饭。”姑姑看着我们俩笑。</p>

    我却没有去玩的兴趣,总想找机会给姑姑谈一下唐波尔的事情,以便早点完成任务后从此远离身边的这个小蛮女。</p>

    “姑姑,我给你说一件事情。”我朝姑姑走了过去。</p>

    “说吧。”姑姑看着我慈祥地笑。</p>

    我去看了唐波尔一眼正准备说话,姑姑却忽然地笑了起来,“你想对我说小唐工作的事情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留在我们医院。”</p>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姑姑,感觉到这件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我身边的唐波尔也呆住了。</p>

    “上次你们到我家里来之后我就去了解了小唐的情况了。你们儿科的护士长对我说,小唐总是在你值班的时候换班去和你在一起。呵呵,你们俩感情蛮深的啊。既然这样,我当然得考虑小唐的工作安排问题啦。去吧,去玩吧,没事!”姑姑说,脸上带着笑,流露出一种豪情的样子。</p>

    我很疑惑:既然姑姑去我们科室了解过了,难道他不知道我与江月的事情?如果我们科室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我与江月恋爱的事情的话,这个唐波尔是怎么知道的?</p>

    科室里面的人不知道我恋爱的事情倒是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在那里宣布过,江月也从来没有到过我上班的地方。周末的时候江月到医院来,我和她每次都是在我的寝室里面呆着,要在晚上很晚的时候才会送她回家。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我和江月的关系就如同地下工作者一样的没有让人们发觉。</p>

    一会儿我问问唐波尔。这小丫头,太精灵古怪了!</p>

    乡村的时光与城市不同,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但是果林里面,地上荒草上的露珠依然很多,我和唐波尔走进果林的时候,鞋子的表面已经湿了,裤脚处也被露珠浸得便了颜色。太阳早已经挂到了天上,我完全地感觉到了它带给我的那种温度。虽然看不见,但是却依然地能够感觉到地上、小草身上的水分正在蒸发。因为我闻到了露珠被蒸发的时候所发出来的那种湿湿的、混合着土壤与苗木的清香。</p>

    梨树上果实累累,看着它们的时候煞是惊喜,不自禁地就有了伸手去采摘的欲望。</p>

    这才注意到唐波尔的背上背有一只农村常见的背篓。可惜的是,她的神态和穿着与她背上的那背篓极不协调,这种不协调所给人的感觉却是感觉到好笑。不过,还有一点的可爱。</p>

    “小的不要要。”她笑着对我说,随即将背篓放了下来,搁在了地上。</p>

    “开始的时候我想把它们都摘下来,现在反倒不大忍心了。”我笑着说。</p>

    “梨子是拿来吃的,它不需要你怜香惜玉。”她顿时笑了起来,伸出手去便开始采摘。这里的梨树与我家乡的梨树不大一样,好像是新品种,因为它们的树冠都不高。我站在地上刚好伸手可及,而唐波尔稍显矮了些,于是她开始跳跃着去讲自己眼中比较满意的那一个个采摘下来。看着她那蹦蹦跳跳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了一种动物。</p>

    顿时笑了起来。</p>

    “你笑什么?”她发现了我笑的异常。因为我一直地在看着她。</p>

    “我发现你像一只兔子。”我笑着说,糊涂看见她已经噘着嘴了,急忙地又补充道:“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p>

    猛然地,我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顿时一颤,因为我忽然地发现——她的胳膊好白皙啊!</p>

    “宇文老师,你好坏啊。”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带了颜色的双眼,她很不高兴地道。</p>

    我顿时敛住了自己的心神,因为我对她的那句话感到了诧异,“我什么地方坏了?”我疑惑地问。</p>

    她一怔,即刻大笑起来,“你什么地方都是好的。没坏的。”</p>

    我不禁苦笑,同时注意到了自己刚才那句话里面的语病,“真是小孩子。”我叹道。</p>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她不满地道。</p>

    二十一了?我忽然地想起自己也不过才二十七岁,大不了她多少啊?再去看她,顿时感觉到她好像不那么的小了。</p>

    “宇文老师,今后不要用兔子去形容人。”她依然地在跳跃着摘梨,同时却在对我说道。</p>

    我很是诧异,“不就打个比方吗?兔子好啊?很漂亮,很可爱的。”</p>

    “那是你土老冒。”她说道,忽然地笑了。</p>

    我猛然地意识到了,“兔子还有其它的含义?”</p>

    “是的啊。兔子在清代的时候指的是同性恋!”她“哈哈”大笑着说。</p>

    我一怔,顿时尴尬起来,嘴里却在说道:“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兔子和同性恋有什么关系啊?真奇怪。那么可爱的动物竟然被这样糟蹋了。”</p>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她停止了跳跃,站在那里歪着头看着我笑问道。</p>

    “爱说不说。”我猛然地感觉到这个刁蛮的女孩的话里肯定安有什么机关。</p>

    “宇文老师,你很无趣的。你知道吗?”她顿时不满起来。</p>

    “那你告诉我吧。”我说道,心想我倒是要看你会耍什么花样。</p>

    她还是那样在看着我,很可爱的样子,“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p>

    “那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吧。”我担心上当。</p>

    “你先答应再说。”她却如此说道。</p>

    我坚持,“你先说了再说。”</p>

    她看着我,“噗哧”一声地笑了,随即敛住了她脸上的笑容,幽幽地对我说道:“宇文老师,你这次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你说我会整你吗?”</p>

    我的心里顿时感到热乎乎的了。谁说她没心没肺的?于是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p>

    “太好了!”她高兴得跳了起来,“你自己说的啊。我先告诉你为什么要管同性恋叫兔子的事情。然后再说我的条件。这下你放心了吧?”</p>

    “好啦,快说吧。我放心了。”我笑道,心想你真够麻烦的。不过,对她不再用那个问题的答案来要挟我还是感到很高兴的。</p>

    “这里面有两种说法,一是根据《木兰辞》中有‘双兔傍地走,安能辩我是雌雄?’之说,所以同志也被称为兔子。第二种说法是,雄的兔子不但可以和雄兔交配,也可以和雌兔交配,只是和雄兔交配不会受精。每一个兔子都是这样。说白了一点,就是只要是雄兔看到另一只或几只兔,不管是公母,都会去做。所以在古代,人们不知道同性恋这个词,就用兔子来代替。”她说道。</p>

    我们是学医的,并不忌讳她这样的措辞。不过,我还是很惊异,“唐波尔,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东西啊?”</p>

    “因为我喜欢学习。”她正色地道。</p>

    我顿时笑了,“你学的东西蛮奇怪的。”随即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变了,急忙地道:“你告诉我,要我替你做什么?”</p>

    她的脸色这才转为了笑意,不过,我却看见她的脸“噌”地一下变得通红了,“宇文老师,我可以亲你一个吗?”她忽然地问我道。</p>

    我顿时怔住了,因为我完全地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对我提出这样的请求来。“小唐,别调皮了。”一会儿过后我才反应了过来,急忙尴尬地笑着对她说道。</p>

    “你没觉得我们并不像一对情侣吗?”她的脸依然是红红的,不过却不失落落大方。</p>

    “我们本来就是假的啊?”我说,心里不禁惕然:她不会当真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江月岂不是把我当成了肉包子,一下就扔到了她面前了吗?俗话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江月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p>

    随即,我在心里不禁笑了:我怎么会是肉包子呢?我一定要当铁包子,让唐波尔无法下嘴!更何况,她是不是贪吃的狗还难说呢。也许,她真的只是为了让我们俩显得更像情侣罢了。</p>

    “别胡闹。我们就是装装样子而已。我姑姑不是一件安排好了你的工作了吗?等你下个月毕业了,正式报到了,我就算完成任务了。”我急忙地对她说道。</p>

    “还从来没有男人亲吻过我呢。”她却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缓缓地转过了身去,我听到她在说,声音幽幽的。</p>

    我也还没有真正地亲吻过女人呢。我在心里苦笑道,但是嘴里却在对她说道:“你还小,今后会有人亲吻你的。”</p>

    不是我太伪君子,而是我不想对不起江月。其实,我的心脏早已经在开始猛烈地拨动了,我的内心也早已经开始泛起了涟漪。</p>

    “我们开始摘梨子吧。”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忽然地转过身来,笑着对我说道。就好像刚才她从未对我说过那样的话似的。</p>

    “好。”我说,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却有些微微的失落的感觉。我发现,她真的不再像一个小女孩了。</p>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关于梨子的笑话了。你听不听?”我们两人摘了一会儿梨后她忽然地问我道。</p>

    “你笑话真多。说来听听。”我笑着回答,心里在想:刚才的事情或多或少地让我们之间有了些尴尬了,她讲笑话的目的也是因为要消除这种尴尬吧?</p>

    “两只蚂蚁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一只很大的梨。猜一国家名。”她随即笑着说。</p>

    我有些诧异,“这哪是什么笑话啊?明明是谜语嘛。”</p>

    “好,就算是谜语吧。那你知道答案吗?”她问我道。</p>

    我想了想,摇头。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的很弱智。</p>

    “那我告诉你吧。”她笑着说,“这个谜语的答案很多的。”</p>

    “哦?那你说说。”我笑道。</p>

    她朝我靠了过来,我没有后退。因为我无法后退——我的身后是一颗梨树。</p>

    “听好了。”还好的是,她在我面前十公分左右距离的时候站住了,她在笑着对我说。</p>

    我苦笑,不敢去看她,嘴里却不满地道:“你每次都这样。干干脆脆地说出来多好?”</p>

    “这是讲笑话的技巧。你懂不懂?”她瞪了我一眼后道。</p>

    “好,技巧,技巧!那你现在可以讲了吧?”我顿时笑了起来。</p>

    “给,你先吃一个,我也吃一个。我们吃完了后我才告诉你答案。”然而,她却从背篓里面拿出来了两个梨来然后对我如此的说道。</p>

    “有农药的。这样吃不好吧?”我问她道。</p>

    “没关系的。不干不净,吃了不生毛病。”她笑着说,随即朝她手上的那个大大地梨上去咬了一口,我顿时笑了。因为我发现她手上的梨顿时差点有三分之一已经不见了,她的双颊顿时鼓囊了起来。我觉得好笑的倒不是她的吃相,而是有些不相信她的嘴巴里面的容积竟然会那么的大。</p>

    “唔唔唔。。。。。”我听到她嘴里还在对我发出声音,声音带有一种奇怪的旋律,不知道是她在叫我快吃呢,还是问我在笑什么。</p>

    急忙地去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梨。真甜啊。</p>

    终于地,我们俩都吃完了自己手上的梨了。“我现在说答案了啊。”我还没问她,而她却自己开始说了起来。</p>

    我点头。</p>

    “ 蚂蚁甲说:‘咦,大梨?’蚂蚁乙随即道:‘嘘,梨呀。’”她终于开始说了,但是我却听得莫名其妙的,问她道:“什么意思?”</p>

    她瞪了我一眼,“怎么这么笨啊?”</p>

    我讪讪地道:“你以为都像你这么的精灵古怪啊?”</p>

    “明明是你自己笨。”她白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的眼睛清澈如水,眼白里面也没有一丝的杂物,心里不禁一动,再也无法生气。</p>

    也许是我脸上的柔和被她感知到了,她不再说我笨了,随即对我说道:“蚂蚁甲说的‘咦,大梨?’指的是意大利,蚂蚁乙随后说:‘嘘,梨啊。’这指的是叙利亚。明白了吗?”</p>

    我恍然大悟,“这样啊。竟然会有这样的谜语。呵呵!”</p>

    她顿时笑了,“还有呢。你听好了——蚂蚁甲又说:‘奥,大梨呀。’”</p>

    我笑:“澳大利亚。”</p>

    她点头,微微一笑,道:“蚂蚁乙高兴地道:‘嘻,搬呀。’”</p>

    我再笑:“西班牙”</p>

    她“呵呵”笑道:“蚂蚁甲说:‘抱家里呀’蚂蚁乙于是去抱,却抱不动,蚂蚁甲出主意:‘啃梨呀。’”</p>

    “保加利亚、肯尼亚。哈哈!”我顿时觉得好玩极了。</p>

    她也笑,“蚂蚁乙咬了一口,说:‘梨不嫩。’”</p>

    我一怔,瞬间明白了,“黎巴嫩”</p>

    她笑着点头,继续地道:“蚂蚁甲也咬了一口,说:‘面的。’”</p>

    “缅甸?”我试探着问。</p>

    她朝我竖起了大拇指,笑道:“蚂蚁乙再咬了一口,说:‘一涩梨。’”</p>

    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她也大笑,我们异口同声地道:“以色列!”</p>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她猛然地收住了她那正在张开大笑的嘴。</p>

    “你姑姑在那里偷偷地看我们。”我听到她忽然地在对我说道。</p>

    我一惊,可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却猛然地感觉到了一种柔软早已经印在了我的唇上!</p>

    这一刻,我顿时懵住了。</p>

    可是,我在一瞬间后便清醒了过来,但是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去将她推开!</p>

    不仅仅是无法,还有不忍,不愿意。因为,我发现自己正在被她融化——</p>

    她的双手已经绕过了我的颈后,正在摩挲着我脑后的头发,她的胸紧紧地贴在了我的前胸上面,让我可以完全清晰地感受到她那个部位两处的结实与柔软。她的舌已经进入到了我的口腔里面,我的舌也早已情不自禁地去和她纠缠在了一起。</p>

    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心绪开始激动起来。</p>

    她的舌真柔软啊!那种柔软非常的奇妙——它送给了我兴奋的同时还有迷醉的感受,仿佛有一缕酥麻的热线正在通过我的舌尖在向我的全身传布,直达我躯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她的舌充满着一种甜香,那是梨的味道。</p>

    我感受到了自己正在狂乱的情绪,双手在不知不觉中伸进到了她的衣服里面。双手是一片柔嫩和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爽快感受……情不自禁地,我的手已经滑向了她背后的裤腰,在经过短暂的阻挡之后,双手变猛然地有了前胸那种饱满的感受。</p>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地点、忘记了这个世界!我们的舌交织在一起,我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一前一后地继续向下……</p>

    “啊,别!”猛然地,我发现她已经挣脱了我,挣脱了我的舌与双手。我看着她,恍然若梦。</p>

    “你好坏。”她在对我说,脸上却是一片羞意。</p>

    “我……”我抬起自己的双手来,木木地看着它们。</p>

    “你好坏。我不理你了!”她说,快速地跑开。</p>

    顿时惊慌起来,惶恐起来。宇文豪,你搞什么搞?!怎么如此下流啊你?!</p>

    我顿感羞耻。</p>

    许久之后,我才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出了那片果林,背上是唐波尔背进来的那个背篓。不过,它的里面现在已经装满了梨。</p>

    她不会生气的!想到了梨,我才猛然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是吗?是她先来亲吻我、撩拨我的,而且早有预谋。她让我先吃梨就是为了后来我们的吻,梨,在那个时候成了口香糖一样的作用了。</p>

    至于当时我姑姑是否在那里偷看我们可就难说了。我心里想道。</p>

    不,姑姑可能在悄悄地看我们呢,唐波尔这样做的目的不正是为了向我姑姑证实我和她的关系吗?</p>

    心里顿时不再惶恐与忐忑,但是却有着一种愧疚,对江月的愧疚情绪。</p>

    “你怎么才出来?”当我刚刚进入到那户农家的时候,惊讶而欣慰地看见唐波尔正朝我奔跑过来,满脸是愉悦的笑。</p>

    她朝我跑了过来,我不敢去看她。她的手已经在我胳膊里面了,我的耳边是她的呵气如兰,“别这样。你的身体显得太僵硬了。”她在对我说道。</p>

    心里大喜——看来她真的没生气。</p>

    不过,我自己随即却生气了:你傻啊?你的初吻可是被她强迫地夺走了的。</p>

    这时候我才猛然地想到了一件事情来——和她接吻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打嗝!</p>

    姑姑远远地就在看着我们了,她的脸上带有一种古怪的笑。我顿时明白了,她刚才确实来偷偷地观察过我们。</p>

    而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唐波尔还在继续地问我道:“你没有生气吧?”</p>

    “我的初吻被你拿走了。”我去到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同时也是为了配合她在自己的姑姑面前演戏。不过,这时候的我可要自然多了。</p>

    “我也是初吻啊。你不吃亏的。”她却如此说道。</p>

    “你那么熟练。鬼才相信。”距离姑姑越来越近了,我不再像刚才那样地与她显得过于地亲热。我知道,在长辈面前必要的矜持是必须的。</p>

    “你不熟练吗?你的爪子都……”她噘嘴道,随即却“咯咯”地笑了起来。</p>

    我大汗。</p>

    吃午饭的时候姑姑说了一句话,就因为她的那句话才让我真正地感受到了唐波尔在果林里面时候的那个行为的正确与必须。</p>

    姑姑对我们说:“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到了现在这样了,我也就放心了。”</p>

    我朝着姑姑“羞涩”地笑,唐波尔却在那一刻勾下了头去。她的那个动作让我差点笑出了声来。</p>

    “好啦,吃饭吧。我们喝点酒好不好?”姑父却对这样的事情不大感兴趣。</p>

    我朝姑父点头,“喝点吧。”</p>

    “小唐喝点吗?”姑父又问道。</p>

    “姑父,我不会喝酒的。”她急忙回答道。</p>

    “就是,别让人家小唐喝酒。哪有女孩子喝酒的?”姑姑责怪姑父说。</p>

    姑父笑道:“也行。不过,小唐啊,你不喝酒可以,但是得给我再讲一个笑话。”</p>

    “行啊。”唐波尔即刻答应了。</p>

    “你啊,老顽童似的。”姑姑摇头苦笑道。</p>

    “你别打岔,我是为了写作的需要。我必须要吸取现在年轻人的很多东西,不然的话可就落伍啦。”姑父笑着说。</p>

    “姑父,那我给你讲一个我哥哥谈恋爱时候的笑话吧?”唐波尔随即笑着去征求姑父的意见。</p>

    我不禁皱眉,“怎么又是你哥哥的事情?我怎么觉得你哥哥像卓别林似的随时都在制造笑话啊?”</p>

    “别打岔。”她却瞪了我一眼,“姑父,可以吗?”</p>

    “好啊,你讲来我听听。”姑父兴趣盎然,端起酒杯来和我碰了一下。</p>

    “我哥哥以前特别喜欢一个女孩子,但是后来却还是分手了。他和那个女孩子分手的原因你们想也想不到。”唐波尔开始讲了起来。</p>

    我心里在笑:有那样了。</p>

    “哦?难道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姑父诧异地问道。</p>

    唐波尔笑道:“是的。我哥哥和那个女孩子分手的过程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已经是午夜了。我哥哥送他的那个女朋友回家。他将女朋友送到家门口的时候便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她。可是,不多一会儿,女孩子的父亲就在屋里面开始大骂起来:‘外面的那个混蛋,你快放开我的女儿!’我哥哥被吓得不轻,但还是鼓起勇气分辨:‘伯父,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姑娘的老爸却依然地在里面怒气冲冲地大骂:‘你亲她就亲她吧,可是为什么要一直摁在我们家门铃上面!我失眠很久了,今天刚刚睡着就被你给吵醒了!你给我滚,我从此不想在看到你!’那个女孩听了她父亲的话后随即就对我哥哥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想见你了!’哈哈!我哥哥那个郁闷哦,气得几天都没吃下饭。他在家里念叨了几天:‘我哪想到她的背正好压在了她家的门铃按钮上啊?真倒霉!’”</p>

    姑父大笑,姑姑和我也止不住地笑了起来。</p>

    那天,我们四个人一直都在欢笑中度过。主要是因为唐波尔一个接着一个的那些笑话。</p>

    下午的时候才回到了医院。在和姑姑分手的时候姑父在我耳边悄悄地嘀咕了一句:“最后考察合格。”</p>

    我顿时明白了:唐波尔是用牺牲她哥哥形象的办法赢得了我姑姑和姑父的好感的。当然,还有我们的那个吻,那个吻才让我姑姑最终放下心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