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对孙漫霞说：“这是张晓波的大老婆。汪小燕已经住院了”。</p>
孙漫霞尴尬地从灵堂退了出来，找到值班民警问：“汪小燕怎么住院了？”</p>
民警告诉她说：“内面的那个女人打的，听说她男人死了，就发了疯打汪小燕。”</p>
“汪小燕不是有娘家撑腰吗？那个女人敢打她？”那个民警笑了笑说：“世上的事情无奇不有，张晓波不要的老婆被他舅子弄了去，说穿了就是一家人。”孙漫霞听了就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样子还是去医院找汪小燕了解情况才是。</p>
孙漫霞、徐茂林和王江成与同汪铭几个一起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商议安抚之事。</p>
殡仪馆的负责人给每人上了一杯茶之后，徐局长说：“趁政府的人没有来之前，我们警官想了解了一下被害者生前的情况。如：职业、喜好、家庭社会关系等等。我们想通过这些情况了解他的为人，在生活中是不是与谁结了不解的冤仇？才遭到横祸。”</p>
汪铭说：“我姐夫家现在就剩下我姐汪小燕了，再就是他们80多岁的父母。他们兄弟俩平常结交人不太注意，谁都能搭上煽，三教九流都有。和谁有那么大冤仇我们也没有听说。我和邓春翠在外地开生意，听说家里出了这茬子事，关了店门才赶回来。”</p>
那个叫春翠的女人横着眼睛看着汪铭说：“还不是你姐姐惹的事情？你还隐瞒什么？张晓波他们兄弟2个做地下六合彩。这肯定和六合彩有关，公安，你们去问汪小燕。只有她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p>
徐茂林和王江成他们听说地下六合彩的庄家，眼神相互看了一眼。孙漫霞将这口供记录在案。</p>
王江成望着四周坐的人还问：“其他人还有什么线索没有？”</p>
“没有了，我们就知道他们几个坐庄买六合彩。”</p>
正说着话，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鞭炮声。又来人了。</p>
邓春翠和汪铭出去了。</p>
不一会儿，李家豪与汤局长一行到了。</p>
李家豪看到徐局长的眼光时，不自然地躲避了。</p>
很拘谨地朝他们喊了一声：“徐局长，你们早来了。”</p>
“坐吧，我们也只是先来一步。”徐局长说。</p>
等一切人等坐稳之后，徐局长首先发言说：“今天我们与县政府一同前来处理张晓波安葬事宜，我说一下我的观念。受害者家属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既然事故已出，建议还是先让政府拿出一笔钱来安葬受害者。逝者为安嘛。”</p>
邓春翠急了忙问：“安葬费多少？还有他们有两个老需要抚养这得补多少钱？”</p>
汤局长接口说：“这位大姐，我们会给安置好他们的，这个你放心。”</p>
“那得多少钱？你们得给我们准数才能算。”邓春翠张着大嗓门说着。</p>
汤局长笑着说：“大姐，我们政府是出于人道主义才出援手的，你家亲戚有不是工伤事，又不是舍己救人出了事故，哪能有什么赔偿和准数？”</p>
“这不行，政府不处理好，我们绝对不安葬。”邓春翠气呼呼地大声嚷嚷。其他人见邓春翠这样说也一起起哄。</p>
孙漫霞见此情景赶忙站起身说：“根据邓春翠提供的线索，张晓波是六合彩庄主，那我就不得不说一句直话：如果查明他们的死与六合彩有关，他们已经触犯了法律；这是自取灭亡；你们还想敲国家的竹杠？我们要抓的就是你们这群目无法律的人。你们拍拍胸部问问良心，公安还要出钱出力给你们找到凶手，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国家吗？如果每个出了事故的家属都像你们这样找国家敲竹杠，国家早就被你们这些人整垮了。”</p>
徐茂林听孙漫霞这样说，实在为她捏了把汉，用脚踢了孙漫霞一下，让她住嘴。所有人都被孙漫霞严词历言怔住了。</p>
尤其是邓春翠和汪铭相互看了看后，声音一下子变成很低调了；弱弱地说：“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政府出钱安葬他们几个，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说。听说有赔偿的，我们才……”</p>
孙漫霞还不等她说完，打断她的话说：“当事人如果投保了可以找保险公司赔偿。这人又不是车祸，哪来的赔偿？这是政府出于人道主义出面安抚家属的行为。”</p>
几句狠话下来，让受害者家属面面相觑，压根儿也不敢出大气；汪铭想说什么几次张嘴，看到王江成虎视眈眈的目光，就吞了下去。</p>
李家豪见状，立即唱出红面笑着说：“我看我们分歧不大，就按汤局长说的那样，受害者的安葬费由政府来出。死者不在赔偿之列。他们的父母赡养，我们将会通知村委会给他们办理最低生活保障，以及送往敬老院。”事情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p>
王江成在回来的路上笑着对孙漫霞说：“孙漫霞，我真为你说话捏了一把汗。”</p>
徐茂林则微笑着说：“是呀，孙漫霞，今后说话还是得有点策略，如果都像他们还好说话，如果遇到挑刺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p>
“我从小在农村生活，知道怎么对付这些横蛮不讲到道理的人。他横蛮，你比更蛮才将他制服；要不是王队长开始给汪铭一个下马威，说不定今天还真被那帮人给制住了。这叫一物降一物。我看呀，今天这么顺利还是王队长的功劳。”孙漫霞一边比划着说。</p>
徐茂林笑了笑说：“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今天要不是王江成那绝世柔术武功怔骇住对方，我们今天也不会回来那么早。说正经的，你们去医院找汪小燕，我得回局里，特警队今天如果还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他们就要撤销队伍回市里去了。”</p>
王江成说：“那先送你回局里，我们再去医院不迟。”</p>
孙漫霞看着手机对他们说：“正好中午到局里吃饭了再去找汪小燕不迟。”</p>
“好，火速回局里”王江成边说边上了车。</p>
风驰电摩般将车开到公安局院里停下，就见叶华山陪着特警队长向军朝他们走来了。</p>
见到徐茂林他们，立即有人喊“徐局长，我们陪向队吃顿饭去，这几天他们也辛苦了。市局欧阳局长来电话说他们有了新的任务；听完饭，他们要整装要回去了。政委叶华山说。</p>
向建国面带惭愧之色对他们说：“这次真不好意思，什么都没有抓到。”</p>
“这不能怪你，怎么能怪你呢？谢谢你们！”徐茂林握住向建国的手很诚恳地说。向建国他们要撤走是他预料中的事情。</p>
孙漫霞见徐局长与他人说着客气话，心想着要当好这个公安局长还真的不容易，不光有身强体壮的体质，还要有耐力；遇到大案几天几夜不睡觉是常事，还得陪酒陪客赔笑脸。并不是像有些人嘴里骂当官的就是只会贪官贪财；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p>
王江成和孙漫霞几个见局长说话，就去了食堂。各自要了一份饭菜就狼吞虎咽起来。</p>
王江成在吃饭的时候打电话给孙晓山说：“你在什么地方？你马上去医院等着我们，我们吃了饭马上去医院录口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