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是小黄发现他的。 你回县城不久，小黄对着对面的山岗不停地叫唤，然后跑到我的跟前用身子撞我的腿，咬我的裤脚，我以为它发现什么野味。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后来它越叫越响，妈妈才对我说：今晚小黄叫的不一样，你去看看吧，带上电筒和柴刀。我想你今天回来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了些肖斌的事情吗？要我注意肖斌的动静，说不定肖斌哪儿真有情况了。</p>
小黄见我出门，立即跑在我前面，它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直接把我带到霄洞洞口。小黄对着霄洞一堆草丛里哼哼起来。</p>
我扒开草丛一看，原来内面趟着一个血肉模糊的死人。我吓得要死，正想离开，却见那人微微动弹了一下。小黄对着那人轻轻叫了两声，那人却抬起一只血淋淋的手……</p>
我见这人没有死，赶忙将这人从草丛里拖了出来，在背他的时候，发现他腰上挎着一把短枪。由于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我背着的时候，他就昏死过去了。我怕出意外，把他放好后就急忙想找出这人的身份证，结果搜出他的工作证。我才知道他叫马建设，我就知道他是公安局的人。”</p>
哥哥孙树林正小声给孙漫霞说着情况，就听徐茂林喊孙漫霞：“孙漫霞，过来帮忙。”</p>
医院人员将氧气给马建设输上了，血浆正滴滴答答地进入他的身体里。</p>
几个人医护人员和孙漫霞他们几个民警轻轻将马建设从竹床上移到地上的担架上。</p>
担架上已经铺着一床厚厚的棉被，妈妈还将自己的暖脚壶用毛巾包着放进马建设的脚下，然后轻轻盖好棉被。</p>
一切弄好之后，徐茂林立即带着所有人上了警车呼啸而去。</p>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时，北风任然呼呼还在肆虐地刮着不停。</p>
徐茂林给史前川打了一个电话：“老史，马建设身负重伤进了急救科正在手术；让局里安排两个成了家的女民警照料他。”</p>
史前川问：“生命有没有危险？如果马建设出了生命安全问题，你、我都脱不了干系。你明明知道马建设是新人，对澧水土司城不熟悉，你干嘛要派他去？真是乱弹琴。”史前川的口气很火，根本不像他平时说话温和的口吻，或许上级对徐茂林态度直接影响着史前川。</p>
史前川也觉得徐茂林越来越不顺眼了。</p>
徐茂林心里真受不了别人的指责，无奈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他的安排，只好忍着内心的不悦解释说：“人已经进了急救室，医生还在给他做全面检查；因为天气太冷，冻坏了。我有消息马上给你电话。这件事情当时局里都出动查案去了，才临时让秦局长派人去监视肖斌，哪想到会出这档子事。”</p>
“只要人没有问题，就不用解释什么，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马上回局里，让秦长松去照顾他，今天陈处长亲自成立专案组，我们得刑侦队的几个开一个临时会议。草仪一个名单，看全局那些人能进入专案组。还有，王江成他们出去调查最近有什么进展？”</p>
徐茂林说：“嗯，王江成他们今天赶回来，详细情况他们回来之后才清楚。马建设的事情我会负责的”徐茂林已经从史前川的话中猜出他的意思，他不想替徐茂林背黑锅。</p>
史前川本不想管那样说，觉得是落井下石，但现在省厅领导都说得那么尖锐，心知徐茂林这次定会遭到贬派。</p>
如果不早早摆脱一切责任，连他这个政委也要受到牵连。史前川只好把这屎盆子先扣在徐茂林的头上顶着。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就好随手推舟了事。</p>
孙漫霞见徐茂林挂了电话对他说：“我来照顾马建设吧。我想等他醒来之后，录取第一手材料。”</p>
“不，马建设的家不在澧水土司城，吃食堂生活跟不上营养，他现在需要营养，我们现在回局里，让秦局长照顾他，一来是秦局长是马建设的战友”。徐茂林说。</p>
秦局长接到史前川的电话时，他正赤身抱着他的情妇白姗姗酣睡着，还是电话铃声惊醒了他；他见是政委打来的就接了问：“政委，啥事？这么早就叫床呀？”</p>
“你快起来，马建设出了篓子，险些送命了。”</p>
“啥？险些送命？出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在哪儿？”秦局长听说马建设出了问题，像马蜂蛰了他一下，松开抱紧白珊珊的手马上坐在了床上，语气相当急躁地问。</p>
“他在人民医院正在抢救，你干嘛派他去？他人生地不熟的派谁不好？出了问题你也有责任，他是你的战友，他是投奔你才来的你不是不知道？”史前川对着秦局长也是一阵炮轰。</p>
“政委大人，你听我解释，当时徐茂林说不是要找一个生面孔去跟踪吗？我就想着马建设了。他才调到澧水土司城不久，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加上他是外地口音嘛。”</p>
“你别说了。是对是非马建设不出问题也就没有啥，出了问题，是对都是错！”史前川对着电话声音高八度地震得耳膜都快震穿了。</p>
“好，好，好，不解释了。”秦局长委屈得马上住嘴了。秦局长活了那么大年纪，已经被人训斥过也不止一次，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扬眉吐气一番。想总归是想，但眼下他还是忍了这口怨气。</p>
“陈处长不是说今天成立专案组吗？我让徐茂林回局里商量案情的事情，马建设就交给你了；你别忘记安排有家的女干警去伺候他，顺便做点营养东西。我想着手术之后，人要补充营养。还有，你马上通知他的家属前来照顾。”史前川的语气语气还是那么强硬，严厉地刺激着秦局长的耳膜。</p>
“是，我马上就去。那陈处长他们吃早餐怎么办？”秦局长因为他人还在梦圆山庄酒店，担心着招待不周的罪名。</p>
睡在秦局长旁边的白珊珊就说“你去办事，我来接待他们，不就吃个早餐么？”</p>
或许是史前川听到电话里传来白珊珊说话，就马上说“你不是昨天给他们叫了小姐吗？让她们陪着。我来解释。现在太早，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到时候我会去接他们的。”</p>
秦局长心情被搅得一点不悦，匆忙挂了电话穿好了衣服就离开了酒店。</p>
躺在床上的白姗姗懒懒地对秦长松说：“亲爱的，公安的日子也不好过呀”</p>
“你以为当公安日子就好过吗？早8晚5就算是神仙日子，如果遇到大案，你想睡觉你也别想睡安稳。办事办的有功是领导有方，如果出了差错，都是我们背着。我真羡慕你呀，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睡，你伺候男人，你即赚了钱，又赚了快活，真是神仙的日子呀。我们男人呀，吃力不讨好，两头背世（吃亏），亚历山大呀。”</p>
白姗姗笑着将手撑着头看着秦局长说：“靠！你不是局长吗？怎么？谁压制你？你不但有钢枪，有肉枪，谁敢对你不敬？换了是我早就把他给灭了。哈哈哈。”</p>
“切！你不是男人就不知道男人的苦。”</p>
“不如把你的屌屌移植到我的身上？瞧你骑在我身上快活的死样，我就羡慕死了！”白姗姗毫不遮羞地说着粗话，说得秦局长开心地笑得眼睛鼻子挤在一起了。</p>
他俯身亲了亲白姗姗粉嫩的脸蛋说：“亲爱的，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走后招呼一下那个陈处长，你知道的，如果能把这人能搞定，说不好澧水土司城的公安局长的位子还有咱的份，有我的份就有你白姗姗的份。”</p>
白姗姗那双水汪的眼睛闪烁着媚光问：“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