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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叔家简单的吃了个饭,然后又在堂哥的额头上画了个血符,确保他不会因为阴气侵身而伤了性命。做完这一切,我才离开了堂叔家。
堂叔留我就在他家住一晚,我拒绝了,因为我还需要准备一些走阴的东西。
我跟堂叔已经约好,明天一早就去新嫂子的娘家。
回到家的时候,爷爷正坐在门口的大枣树跟前抽旱烟。
听爷爷说,门前的这棵大枣树是爷爷的爸爸种上的,年龄比爷爷的年龄还大,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也比爷爷多而且,还听说这个枣树多次经历过雷劈。经历过雷击的枣木,叫雷击枣木。所谓的雷击枣木,就是经过雷击的枣木。传闻由天然雷击的枣木具备神灵之运气,佩戴身上不但可以抵御邪祟近身,还可以带来祥瑞与幸运。
爷爷有一个走阴时随身携带的木匣子,这个木匣子就是用门前这棵大枣树的枝干做成的。如今爷爷把它交给了我。
爷爷抽着旱烟,声音有些沙哑,“一水啊,明天爷爷不在你身边,你自个儿万事要小心,要时时刻刻记得平时爷爷跟你说的那些规矩。”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爷爷。”
一切准备妥当以后,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跟堂叔一起准备去新嫂子的娘家。
堂叔骑了一辆28自行车载着我上路。
陈家村在燕山镇的最东面的方位,而新嫂子的娘家,正好在燕山镇的最西面。骑自行车的话,大概要三个小时。
在路上,我问了一下关于新嫂子的情况,我才发现,原来堂叔和婶子对这个新嫂子的情况了解的很少,也就是在婚前一个月他才与女方家的父母见过面,那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新嫂子。堂哥的性子比较沉默,很少会主动跟家里说起自己感情上的事情。
堂叔他们去新嫂子家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新嫂子家正在办丧事,也就是她姐姐的丧事。当时一是为了冲冲喜,二是因为新嫂子已经有了身孕。在我们农村,未婚先孕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女方还不得一辈子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
所以,堂叔家就和新嫂子的娘家商定了婚事,放在了下月的初八,也就是昨天。
听了堂叔的话,我更是大为震惊。女人怀孕,头顶有三道金光护体,鬼魂一般都根本不敢近身的,更别说是上身了。但是昨天,那鬼魂分明就是上了新嫂子的身。难不成这个鬼魂有高人相助?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坐在堂叔的自行车后,脑袋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要是这个鬼魂当真有高人相助,我还真有些担心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水,一水?”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堂叔喊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咋了,堂叔?”
“我见你一直没说话,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堂叔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陪着打哈哈笑道,“哪能啊,堂叔,我要是在车上睡着了,那还不得从车上栽下来!”
正说着的时候,路过一个池塘。池塘不大,也就三分地左右的大小。池塘上空乌压压的一团黑气,是死气,也是鬼气。
河里一般多是水鬼,水鬼大多都是冤死的,被前一个水鬼拉下水里当了替死鬼。但即便是个冤死鬼,水里的阴气也不该这么大。况且,清水一般能洗涤尘世的污浊,所以,即便是有水鬼的河里,也很少能够看到阴气的。
这个池塘,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让堂叔停了下来,然后让他在原地等我一会儿,自己下了车跑到了池塘边上。
我在池塘边上站稳,望着池塘上方悬着的黑气。忽然感觉脚下一阵阴冷,随后两脚一滑,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迅速被往水里面拖去。
在后面不远处的堂叔看到我这边的状况,连忙把车停了下来,朝我这边跑来,“一水!”
我来不及回头,大喊了一声,“别过来!”
这水里的水鬼,我给小瞧了,想不到它的力气这么大,竟然连我这个走阴人都不怕。要放在是一个普通的平常人身上,这个时候怕是已经被拖进水里成了替死鬼了。
我迅速将中指咬破,一边念着驱鬼咒,一边快速在水面底下那个隐隐冒出人影的头上画符。鲜血沾到水面,迅速在水面上形成一道金光,仿佛一道金刚罩。水鬼被弹到了水里。
我从池塘里爬了出来,下半身已经都在水里了,裤脚一直湿到大腿处,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回到岸上,我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不停地拧着衣服上的水渍。
他奶奶的,这个水鬼的胆子真大,竟敢拖我下水!
这池塘中的水鬼,不管有多大的冤屈,既然今天被我撞见了,我就不能视而不见。今天,它敢白天这么明目张胆的拖我下水,那迟早要有无辜的人栽在它的手里。
我转身跑回堂叔那边取木匣子。
堂叔被刚刚那一幕吓得不轻,一把抓着我的手,将我身体转了一圈看了个遍,“一水,你没啥事吧?”
“堂叔,我能有啥事,就是个水猴子。”
水猴子,是我们乡下称呼水鬼的称呼。
从木匣子里取了点香烛香米,又拿了几张符纸,然后带上爷爷交给我的系了红线的黑铜钱,再次回到的池塘边上。
在池塘边点上香烛以后,抓了把香米用符纸包裹好以后,然后点了香烛,扔进了池塘里。
听爷爷说,水鬼是阴物类最可怜的一种,因为不能转世投胎,只能靠拖活人下水当替死鬼。永生永世被困在这巴掌大的池子里,无人祭拜。
对于这样的鬼魂,爷爷一直告诉我,要予以宽容,算是为自己的子孙积点阴德。
虽然这鬼东西刚刚想要拖我下水,当它的替死鬼,但它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死后就没有人祭拜过它,我就发个善心,送它上路之前,让它吃点香火。
没过一会儿,符纸在水面摊了开来,香米随着烟气落进了水里。我看见一个20来岁的男孩,从水底冒出了水面,伸手去接了我烧给它的香米。
也算他倒霉,年纪轻轻的,就被个水鬼拖下了水,也不知道他在这块塘子里呆了多久了。
我正在替它感到惋惜,忽然水面符纸的底下开始形成一个漩涡。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吹过,吹灭了符纸上的火苗。符纸的废屑和香米都随着水面的漩涡沉了下去。
我大震,这样的情形,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本来以为是水鬼觉得自己冤屈,所以拒绝我的祭拜,不愿跟我走。但仔细看来,却发现这漩涡和阴风来得实在有些诡异,绝非是这种小小的水鬼该有的鬼气。
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难不成这小水鬼已经成精了?
“一水,你还要多久,马上都晌午了,我们还有好一段路。”一直在后面的堂叔,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有些着急的催促。
也罢,原先我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水鬼,花个三五分钟送它上路,免得以后它再去祸害别人。但现在看来,我得等忙完堂哥的事,再来收拾它了。
“我知道你冤得很,但你勾人生魂,会损祖上阴德,连累在世亲人日后运势。所以啊,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等我忙完过来送你上路。”算是半吓半唬,希望它这两天最后别再去祸害别人。
回到大路上,我跟堂叔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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