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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独孤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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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儿,你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会变雕像的。”韩穆枫盯着叶九璇看了半天,后者愣是一动不动,除了眨眼,基本和后面的画没有区别了。

    叶九璇连视线也没有移动,漫不经心的说:“如果变成雕像的话,你把我放在佛堂里供着吧,我成仙以后会保佑你的,保佑你妻妾成群,又不精尽人亡。”

    对于这样的玩笑,韩穆枫已经习惯了,他看着叶九璇突然凑近了问她,“诶…你该不会是真的在想你的冷公子吧!”

    叶九璇斜了他一眼,推开他,“我在想这该死的还愿日要什么时候才结束。”

    离开了叶九璇身边,韩穆枫有点小失落,他耸了耸肩膀闷闷的说到:“还有十多天,离不开爹娘的小姑娘就忍着吧。”

    听到这句话,叶九璇崩溃了,她换了一个动作趴在桌子上表情十分苦闷,“你干爹的,我如果不幸死掉肯定是无聊死的。”她吐槽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如,我明天就回家吧,反正我在这里又没有真的还什么愿。”

    韩穆枫一听,马上板起了脸义正言辞的反对,“不可以,必须呆完一个月,哥哥和嫂嫂交待过的。”

    叶九璇直接一个白眼一甩,无视之,“你可以留在这里,毕竟这里是你家,呆到死都没关系,我是要回家的,反正我爹娘不会怪我的。”突然的想通,叶九璇像是盲人见到了光明,她觉得自己的人生顿时开朗了。

    “小玉儿,你不要任性好不好?还愿是大事,你怎么可以这么不重视。”韩穆枫抓住了叶九璇的衣服。

    叶九璇心里没由来的一股烦躁,她冷冷的甩开韩穆枫的手说:“我只是表态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另外…我从来都不相信佛这种东西。”笑话,在叶九璇心里她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她从不奢求别人的帮助,如果这些东西有用的话,那么人为什么还会有生老病死,她认为这只是一种借口,弱者为自己找的借口。

    韩穆枫被她冷冽的目光吓到,从小到大她从来不会用这么冰冷的眼神来看他,韩穆枫讪讪的收紧拳头说到:“好…我陪你回去,路上…我不放心。”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点过激,叶九璇说了句:“随便你。”然后转身收拾行李了。

    叶九璇为什么这么急着走,除了莫名出现的归心似箭的心情,还有彷惶感,她作为一个二十一实纪的人,有着开放的思想,她与这个时代是不融的。纵使她从小学习古文化,但是那根本抹杀不了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所带来的陌生感,她为什么会无聊,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这里的人男耕女织,男人朝出晚归,赚钱养家,女人都相夫教子,闺阁绣花,他们都有自己的定位点,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唯独她…显得如此突兀,如此格格不入,她拜不了佛,吃不了斋,纵使入了佛堂,她也不会像这些人一样虔诚的许愿,这种空虚感在肃穆的佛堂中格外清晰,所以她想回家,回到独孤爹娘身边,只有他们才会纵容她做她想做的事,不会逼她成为这些古人,所以她想走,她要离开。

    坐在马车上,叶九璇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路的巅簸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然而她依旧不管不顾的赶路,她突然想起出发前慧广说的那句话,他说:宿命逃不掉。叶九璇记得当时他的眼神里带着怜悯,带着一种看尽百态的沧桑,慧广不是那种半调子和尚,叶九璇承认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自觉性的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天空是冬天特有的阴沉,铅灰色的乌云像是一层剥不掉的外衣沉甸甸的堆在空中。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的走着,看起来十分萧条。叶九璇站在家门口看着那两天交叉的封条时,她感觉嗓子一甜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韩穆枫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抱着昏迷的叶九璇住进了客栈。

    叶九璇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几天的舟车劳顿加上精神上的打击让她昏迷了三天三夜。

    韩穆枫守着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怕…他怕叶九璇像上次一样差点死掉,他没有时间沉浸于失去义兄的悲伤兄,叶九璇睡了三天三夜,她似乎一直在做恶梦,她哭着喊着独孤爹娘,连药都喝不进去,韩穆枫只好用嘴给她灌进去,结果叶九璇喝了就吐,韩穆枫没办法,只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喂着。到了第四天叶九璇终于转醒了,但是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只是张着眼睛毫无反应,韩穆枫迟疑着才把他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叶九璇走后不久,官府就以走私官盐的罪名带走了独孤爹,独孤娘带着银子去求县令又被贯上贿赂官员的罪,结果两个人都被抓了,两个人被抓后独孤府就被抄了家,家丁和丫环全部被赶走了,很多百姓签了名要保独孤爹娘出来,但是官府中传出罪犯畏罪自杀的消息,独孤夫妇的尸体被丢在野外,被一个放心的百姓搬来埋掉了,刻了一个简易的碑。

    韩穆枫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在叶九璇走的时候,独孤爹已经在遣散家里的下人了。

    叶九璇终于有了反应,她抱着韩穆枫哭了,哭的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原来他们早知道,什么还愿根本就是把她置身事外,独孤爹每年都会把钱散给穷人,那是保持家里的财富平衡到一种不引人注意的程度,独孤娘不是不喜欢出门,而是在躲,她早该知道的,叶九璇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可是如果她早知道又能做什么呢?她没有权利,她现在不是叶九璇而是独孤瑾瑜,叶九璇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的平凡。她像溺水的人一样抓着韩穆枫,暴露了最脆弱的那个她,叶九璇很敏感很容易受伤,她不轻易爱谁,因为如果她失去那个人她将承受比别人多的痛苦,所以前一世没有了叶晓她才会自杀,因为她比谁都脆弱比谁都需要依靠,一旦失去依靠,她不会寻找下一个依靠或是养伤,而是用一种很极端的方式结束痛苦。好不容易等叶九璇平复了情绪以后,叶九璇却只说了一句:“回佛陀寺。”

    此时的她一脸病容双眼红肿布满血丝,唇色极淡,苍白的脸色配着白色的衣服仿佛随时随地要消失一样,韩穆枫看着她终于点了点头。

    总共在江南呆了几天,韩穆枫又带着叶九璇上了路。叶九璇一直在咳嗽,有时还咳血,韩穆枫一直装做没看见,只是加重她的药量,幸好叶九璇不拒绝喝药和进食。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的到了佛陀寺。

    一到佛陀寺,叶九璇就直冲方丈寺。

    “慧广,你知道的队不对。”叶九璇红着眼质问。

    慧广缓缓闭上双目,“这是死劫,你爹娘躲不过的。”

    叶九璇冲上去揪着他的袈裟吼着,“去你md死劫,老娘不信这一套,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穆枫上前抓住她的手劝到:“小玉儿,你冷静点。”

    叶九璇狠狠的推开他,像一只受伤的困兽,“你滚开。”

    慧广依旧古井无波,“花开花谢,人生人死,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死者以矣,你何必执著。”

    “你怎么会懂,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我只有他们。我只有他们而已。”

    “他们死前已经知道结果了,他们送你来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他们那么爱你,不惜用自己的生命给你铸路,你应该好好珍惜自己。”

    叶九璇没再说话,她的眼睛里全是疲惫和绝望,其实回来是没有意义的,他他的袈裟吼着,“去你md死劫,老娘不信这一套,为什么要瞒着我。”

    韩穆枫上前抓住她的手劝到:“小玉儿,你冷静点。”

    叶九璇狠狠的推开他,像一只受伤的困兽,“你滚开。”

    慧广依旧古井无波,“花开花谢,人生人死,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死者以矣,你何必执著。”

    “你怎么会懂,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我只有他们。我只有他们而已。”

    “他们死前已经知道结果了,他们送你来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他们那么爱你,不惜用自己的生命给你铸路,你应该好好珍惜自己。”

    叶九璇没再说话,她的眼睛里全是疲惫和绝望,其实回来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已经不在了。她拖着脚步回到了客房锁上了房门。

    整整五天,叶九璇没出房门一步,韩穆枫每天会把饭菜和药放在门口,如慧广所说要她自己想清楚,叶九璇没有拒食,她曾经想死,但是如慧广所说,她的命是独孤爹娘换来的,她不可以白白死掉,每个人生来都是**裸毫无牵挂的,但是一旦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会坚持,有时候仇恨也会成为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她决定要报仇,即使要死也要报仇以后才能死。</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