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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第929章 乖乖拿好,等我回来用!

    李秘书外出买的药膏很快送到办公室,里面静悄悄地,他敲门进去一看。手机端 m.</p>

    霍总正拉着太太的小手,坐在沙发说话,英俊的脸孔,眼底浮现似有的薄笑,对公司的人要和颜悦色不少。</p>

    他出现,引得两人转头望过来。</p>

    李秘书提着药袋子进来,放在茶几,恭敬地说:“太太这个是一度伤红肿,为了安全,医生说涂烫伤膏后包扎起来好,不过要记得不要触水……”</p>

    袋子里有一些药膏和干净纱布,霍修默拿过来拆开,将女人纤柔的手腕攥了过来。</p>

    太细,又软软的,都不敢用力,搁在自己膝盖。</p>

    李秘书马退下。</p>

    江雁声抗痛能力超级厉害的,她倒是不疼了,却被男人温柔的动作惹得心里很暖,脑袋慢慢朝他肩膀靠去,仰着小脸,红唇挑笑:“要亲。”</p>

    霍修默正给她手背一片红肿抹药,头都不带抬起来,薄唇低沉扯动:“乖点,手不想要了?”</p>

    讨不到吻,江雁声那点小脾气,作势收回来:“那你不要药了。”</p>

    霍修默皱着眉头,掀起眼皮看她,实在深沉。</p>

    他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掌见她后脑勺扣住,一眨眼的功夫,江雁声红唇被抵开,有个湿烫的东西闯入到了她口。</p>

    不过,很快撤离了,还残留他一丝浓烈气息。</p>

    霍修默吻的克制,长指将她唇的口水擦去:“满意了?”</p>

    江雁声是想要个柔情的吻,谁知道他吻得粗鲁又霸道,脸红红地,小表情很傲娇。</p>

    霍修默耐心给她完药,又从裤袋拿出了什么,塞到她手心里。</p>

    “这是什……”</p>

    江雁声低头,话没说完卡住声了。</p>

    她捏着小盒子,心跳很快扑通的跳起来,小脸,面若桃花,用漂亮的眼睛去瞪着他。</p>

    霍修默起身间,俯首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话:“乖乖拿好,等我回来用。”</p>

    ……</p>

    ……</p>

    江雁声才不会拿着一盒套,真规矩坐在办公室,等他开完会回来,霍修默前脚去会议室,她后脚起身走人了。</p>

    离开霍氏公司时,行驶的车道前方正发生了小型的车祸,是有车,都被堵在马路央慢慢前行,江雁声没办法转头,只能硬着头皮移动。</p>

    她想,早知道……</p>

    改道又或者,等霍修默下班好了。</p>

    大约过去十分钟,前方的路算是彻底堵死了,江雁声降下车窗,随手从储蓄盒子里找出一盒烟,趁着排队的功夫,白皙的手指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点燃。</p>

    她红唇含着,淡淡香气的烟雾袅绕散开……</p>

    其实江雁声抽烟的样子很美,这是霍修默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头,露出的精致小脸只有巴掌大,肤白若雪,柔的仿佛轻轻一捏,会留下痕迹。</p>

    她百般无聊般抽着烟,睁着眼眸朝外看,在指示牌一旁,有个女人带着茶色墨镜的长发女人拿着手机,逆风而站在打电话。</p>

    一阵风刮起了她的头发,女人抬手拂到耳后,言行激烈,不知在跟谁打电话。</p>

    江雁声无意偷听别人讲话,不过风向是朝她这边刮来的……也一清二楚听入耳了。</p>

    “你对我尽过一天作为父亲的责任?在我童年里,你口这个乌烟瘴气的家,给我的只有家暴和辱骂,现在我凭什么要赡养你?”</p>

    “你酒疯一撒是一整天,数数我身被你打了多少疤?”</p>

    “我好恨你……因为你,我无法过着自己正常人的生活,无法拥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和稳定的工作,这些阴影,都是你给我的。”</p>

    “你祸害了我一生,现在来后悔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了一了百了,我也不会恨你了,去死啊!”</p>

    去死啊!</p>

    这几个字恍然间让江雁声心房覆盖了一层恐惧,她手指夹着烟不稳,颤了两下掉在了地,脑海传来的晕眩感,也让她呼吸不过来。</p>

    在此同时,有什么画面极快的在眼前闪过,像是放电影一般,起先江雁声以为又像前几次那般,后来……这次却异常的清晰。</p>

    零零碎碎片段,却被她终于组合成了……</p>

    顷刻间,江雁声脸色煞白,双手下意识想抓点什么,攥紧了方向盘,光洁的额头竟然还渗出的细汗,顺着鼻尖,缓缓滴下。</p>

    ……</p>

    江雁声想,她从未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不能在父母亲离世时,跟他们见最后一面。</p>

    哪怕是……告别也好。</p>

    叶茗自尽,让江雁声恨了她,觉得母亲连五年的时间都不愿意留给自己,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让她见到,而是偷偷地,一个人孤独在父亲坟墓前死去。</p>

    而江亚东的去世,江雁声遗憾悔恨了许久。</p>

    她指责自己都忘了跟父亲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回头想想,似乎是为了霍修默去下跪求父亲?却对他半点都没有关心。</p>

    她明明还有好多话想跟父亲说……她不怪他了,不怪他没有做好一个当父亲的责任。</p>

    可是,江雁声做梦都想不到,她,不,不可以称之为是她……</p>

    是另一个她,曾经会给江亚东打那么一通电话,用尽恶毒的语气去讽刺江亚东,让他去死,永远都不会原谅他。</p>

    江雁声难以想象,自己敬爱的父亲在接到她的这通电话时,是以什么心情连夜赶路回来。</p>

    命运的戏弄……让她连最后的机会都失去了</p>

    江雁声的额头是越发疼了,神经传递来的一阵阵刺痛让她额头皮肤表层,青色细筋也跟着冒起。</p>

    她不断调整着自己呼吸,却不愿意去碰能控制住她情绪的药物。</p>

    江雁声不想在把自己看着是一个神经病了,每天大量服用药物,苦苦被另一个自己折磨得无法解脱。</p>

    冷静了片刻,指甲陷入皮套里已经折断了几个,疼痛却让江雁声不自知般,她眼底的猩红渐渐退去,突然觉得车内闷的令人感到窒息。</p>

    她拿起烟盒,推开车门下去。</p>

    ……</p>

    外面的车已经不堵路了,只有她停驶在路边,正巧,江雁声看到对面的店,走出来一个人……</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