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智慧出了事情,按理说辛先生应该高兴的,他已经帮国榨干了尹智慧的财富,一个没用的人就该早些消失才是。
但辛先生并不高兴,他不明白自己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岔子,华夏官家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不然也不会突查他的乐天马特。
最终辛先生还是被某位华夏的高层领导给下了通牒,如果不想落下一个国际诈骗犯的身份,就该把尹智慧的钱还回来。
按照官家的话说,尹智慧是华夏人,就算他是罪犯,那也是华夏的罪犯,而辛先生是国人,他不该骗走尹智慧的钱。
而尹智慧的钱又是在华夏诈骗到的,所以尹智慧的钱也不是他自己的,而应该上交国家。
辛先生吐出来一个天文数字的财富,可他并不心疼,因为这些钱也不到他个人的腰包里,都是国从国库里提过来的。
这位自认聪明绝顶的辛先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华夏的官家摆了一道,在他认为,既然是要给自己安一个国际诈骗犯的身份,那华夏方面应该还没有调查出自己的特工身份,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他并不知道,阿妞和班克他们居然进了国安局,当上了国安局的特勤人员,因此他和已经死去的江老大早就曝光了身份,只是华夏还没有对他动手罢了。
虽然把钱还了,但对于乐天马特以及辛先生他自身的安危已经于事无补,既然露了怯,还想当了婊子再立牌坊就不太可能了。
…………
训练场的设备完成,只是房子还需要些时间,好在绝不会耽误训练了。
坚持了几日下来,花织出奇的越发能吃苦,照这样下去,她绝对能和大虎以及那些小弟们一样,完全适应这种变态的生活方式。
这让阿妞很是郁闷,原本是打算折磨死她的,可是随着她进步越来越快,也愈发能吃苦,阿妞竟然开始惺惺相惜的喜欢和花织相处了。
同性之间都能在矛盾中找到相处的契机,这就是人和野兽最大的不同了。
白依依走了,她的特制路虎车也被郑玉成开到了训练场中,因为车子上有许多武器装备,偶尔可以给小弟们普及一下枪支弹药的常识。
一把狙击步枪被阿妞拿出来擦拭保养的时候,立马就吸引住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一个个连手枪都没见过,更别说这种电影里才有的狙击步枪了。
花织在第一次摸到狙击步枪之后,就突然改口叫了阿妞一声:“师父”。
阿妞斜了花织一眼,虽然这个时代不同古时候,可师父也不是随便叫的。
看着花织那一脸的潮红,就知道她对枪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也是阿妞万万没想到的。
在阿妞的认知中,她的知己就是枪,天生就喜欢这东西,所以在集团的狙击手当中,她也是最有天分的那个。
看来花织也是同她一样的人,如果她真的能和枪做朋友的话,也该能成为自己的知己。
“你喜欢枪吗?”阿妞看着花织潮红的脸问道。
花织激动的摸着狙击步枪,嘴巴都不利索了,应道:“喜……喜欢。”
看得出花织果然天性对枪如此敏感,阿妞二话不说,把枪放在地上,一脚就踢在了花织的腿弯子上。
花织腿一软就跪倒了下去,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脑袋就被阿妞给按在了地上。
“我景蝶今日对枪起誓,此生和花织不离不弃,结为异性亲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花织惊讶的下巴壳子都扯到脚底板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场景,义结金兰?拜把子?可她还只是个学生啊!
阿妞朝花织的脑袋上给了一巴掌,“你不爽?”
“啊?”花织还在魂飞天外呢!
“不爽就拉倒,以后别指望我教你开枪。”
花织恍然大悟,盯着地上的,狠狠的点了一下脑袋,“爽,我爽,只是……他们?”
阿妞抬头看了眼周围全都被惊得瞠目结舌的小弟,就连大个子和班克都愣在了那里,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阿妞问向周围所有人道:“你们他妈的……不爽?”
班克咳嗽了一声,嘿嘿一笑:“好事啊!继续,继续。”
起初花织的脸之所以潮红,是因为她看到了狙击步枪,看到了真枪实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而现在的脸之所以红成了猴屁股,是因为她当着一大群男人的面,和跟前这个疯子对着狙击步枪磕了三个头,拜了把子。
看到花织的脸羞红羞红的,阿妞便端起了狙击步枪,对着人群道:“再不滚开,就先教你们杀人。”
一大群男人慌忙散了个干净,没有人不知道阿妞是个疯子,尤其是那些道听途说的,说是阿妞杀过太多的人,才把自己逼疯的。
花织不理解,阿妞为什么不觉得害羞?难道不该吗?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阿妞姐,你真不觉得害羞?”
“为什么要害羞?你不乐意跟我做姐妹吗?”
花织摇摇头,“我当然乐意了,只是被他们看着,脸红。”
直到某一日,花织看着阿妞带着一裤子的屎尿从人群里走过,她才明白当年和这个疯子结拜的时候,为什么她脸都没红一下。
花织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狙击手的世界里没有太多太复杂的感情,只有淡定的面对生与死,才能稳稳的扣动扳机。
阿妞一向也是那么认为的,她觉得害羞什么的,那都是些没用的情感。
“我和白依依也拜过把子,不过那是喝大了以后磕的脑袋,不怎么正经,所以咱们俩才是好姐妹。”阿妞在认真的告诉花织该怎么站队。
“那我跟白依依的关系?”花织问道。
“即便我跟她不是真心的,可头既然磕了下去,那就得认,以后她还是老大,我做老二,你老三。”
花织愣了会儿神,才明白了过来,“阿妞姐你明知道我喜欢转宝的,难道你是故意要给我安一个小三的名头吗?”
阿妞斜了一眼,“你心眼还真多,既然你这么说,我听着心情也挺爽的。不过我注定会是转宝的女人,至于你,想争就争呗,你和白依依都有这个权利。”
提到白依依,花织的脑袋就耷拉了下去,“其实我见到白依依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希望了,她太完美了,而我就只有这一张包子脸。”
阿妞也点头承认了花织的话,“我本来也是很灰心,都下定决心和她平分转宝了,谁知道她忘恩负义,居然敢翻脸。要不是我看的紧,只怕她早就把转宝给拿下了。”
“她美的过分,又能打能杀的,我可不敢跟她作对。”花织说的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那也不一定啊,她胸小屁股小的,一看就是不好生养,咱俩这点上比她强。”
如果郑玉成知道几个女人都在算计着怎么才能当他女人,他一定能幸福得飘起来,然后大喊一声,老子好忧愁啊!
大个子手里端着望远镜,看着阿妞的嘴型,气得七窍都冒烟了,她就这么铁了心要做转宝的女人吗?
晚上的时候,花姐整理了一下上衣之后,冲着郑玉成骂了句:“小混蛋你以后别再摸我了,也不许喊我妈,花织都知道了,你再这样我就没脸见人了。”
“她现在天天累的站着都能睡着,哪有心劲来管咱娘俩的事,你不让我喊妈,那还是一家人嘛?”
“行,给你喊几声妈也行,但你不能再摸我了,都多大了,怎么这毛病就是改不掉呢!”
郑玉成嘿嘿一笑:“妈。”
花姐把手伸了出来,“还是老价钱,一百块。”
站在门外的班克从门缝里看到那一幕,他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气得牙根都咬掉了,“我说花姐怎么不鸟我,原来她在天天偷着啃嫩草呢!”
“这可不行,要是再让鬼刀天天这么摸下去,哪还有我班克的份儿?得想想办法才行。”班克一脚踢在办公室的门上,就一溜烟跑了。
花姐瞅了郑玉成一眼,“你看,再摸就真要出事了。”
“放心吧,我能查到是谁踢门,回头把他一嘴的牙打掉。”郑玉成恨恨的走出了办公室。
花姐红着脸瞅着郑玉成的背影,“这都什么事,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心甘情愿的让你这么折磨我?”
“燕子,燕子……”班克叫住了燕子,把她给拉进了包厢里。
燕子还以为班克要强迫她,瞪着眼睛怒道:“你想干什么?要是敢碰我,我的牌能阉了你信不信?”
“你是宝爷的女人,我哪敢对你怎么样啊?找你说事呢!”
“我不是宝爷的女人。”燕子纠正了一下。
“现在不是,以后就是了。”班克又给她纠正了过来。
燕子不想告诉别人她其实是同性恋,那样就不能光明正大占女人们的便宜了,“以后也不是,宝爷不会要我的,白依依和疯子都排着队呢!”
“你是不是傻?不做宝爷的女人,你觉得能在俺们这队伍里立足吗?哪天让疯子一枪给你崩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疯子为什么要杀我?”
班克纠正道:“她不是要杀你,她是要杀掉宝爷身边所有的女人,不管你是不是宝爷的女人。”
燕子一惊,“啊?这没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