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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儿和林起云说明情况,既然是宁国侯的安排,林起云也不敢反对,只好在宁国侯府住了下来。而她心里一直在来回思索着沈栾和宗政淮礼的话,越想越觉得可行。

    酒儿去找沈栾,想要见皇上,她是一条最快捷的路。

    沈栾轻蹙眉头,“皇上确实是很欣赏你,可他只是欣赏作为男人的你。如果让他知道你是女子,那可是欺君大罪。”

    酒儿道:“我保证不让他知道我是女子。”

    沈栾面露警惕之色,打量她道:“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我不告诉你我的来历身份,是不想让你惹麻烦。”酒儿脸上的表情更加诚恳,“但是你放心,我绝不是坏人。我有我的苦衷,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帮忙引荐,那我也不勉强你。”

    沈栾考虑良久,见她脸上的神情逐渐转为失望,终于道:“好吧。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告诉我你见着皇上之后你想做什么?”

    她露出喜色,道:“朝廷最近在追踪的宗政淮礼,我知道他在哪里。”

    沈栾思索片刻,道:“我可以帮你见到皇上,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酒儿点头。

    ——

    沈煜下朝回来就在自己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张字条,内容很简单——有宗政淮礼下落,要当面禀报皇上。下面留了个地址和见面时间。

    他又惊又疑,连忙找来管家和在书房伺候的下人询问,结果谁也没有发现异常。沈煜不敢大意,立即派人去那个地址搜查,但是带回了另一张纸条——只面呈皇上,宗政淮礼不日即将离京,从速。

    沈煜无法,只得带着这两张纸条进宫面圣去了。

    ——

    “小姐,这次的花汁比上次的调得好,你看看。”初五小心翼翼地帮沈栾染指甲,颜色出来后满脸欣喜,捧到沈栾面前邀功。

    沈栾微笑着点头,话却是对寸心说的,“怎么样了?”

    寸心答:“老爷已经进宫去了。”

    初五又专心地帮沈栾染另一只手,说道:“小姐,你自己为什么不和皇上说呀。不是更省事吗?”

    寸心道:“小姐是大家闺秀,如何能知道朝廷的事。再说小姐马上就要入宫参选了,后宫不得干政。”

    “哦。”初五一声语调拉长,似是她手下正慢悠悠画着的笔画一样。

    ——

    沈煜原想将茶楼包下,但司墨说低调一点,不要引人注意,只得作罢。酒儿远远看着,见果然是自己认识的那位喻公子,才慢悠悠地晃了进去。

    沈煜一脸严肃,正要喝斥这姗姗来迟的人,却听司墨笑道:“还以为你离开京城了,没想到又见面啦。”

    他只得将话咽了下去,心里吃惊,看这样子,两人似乎早已相识。

    “草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酒儿毕恭毕敬地行了大礼,“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多有冒犯,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司墨笑意越浓,道:“好了好了,起来吧。你这样毕恭毕敬的,朕却觉得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酒儿面带微笑,垂手而立,道:“皇上多心了。”

    司墨道:“给沈相的字条是你送的?”

    “回皇上的话,是草民送的。沈相素有贤名,送到他那里草民比较放心。”

    沈煜的表情和缓了些。

    司墨微笑道:“沈爱卿去忙自己的事吧,其他人也退下。”

    司墨微服出巡,看着只有刘林一人在旁,但是沈煜知道,这周围不知道布下了多少明正堂的高手。

    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司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坐吧。”

    “谢皇上。”

    司墨道:“你真的知道宗政淮礼的下落?”

    “是。”

    “你既然能把纸条递到沈煜的书桌上,为何不直接告诉他,非要见到朕才肯说?”

    酒儿实话实说,“因为这个功劳草民想自己领,不想让给旁人。”

    司墨含笑看她,“之前朕提议你去参加武举,你似乎不愿意做官,既然不愿意做官,领这功劳又有什么用?”

    酒儿起身,跪于他面前,道:“男儿当存报国之志,草民当日不识天子真身,自顾自地发了一通牢骚,还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现在你愿意做官了?”

    “草民一直有报效朝廷之心。”

    司墨一时没有说话,只默默看着她,半晌才淡淡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朕的身份的?”

    酒儿面不改色,“草民不知,刚才进来一见也是吃了一惊。”

    他觑着她的神色,“朕怎么看也没看出吃惊来。”

    她微笑道:“心里吃惊不一定会露在脸上。”

    司墨哈哈一笑,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两下,“起来吧。你是怎么知道宗政淮礼在哪里的?”

    她起身,道:“草民自有草民的渠道,总之请皇上放心,绝不会有错。”

    司墨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也不再追问,道:“好,那朕就派一组人给你。要能抓住他,自然是大功劳。可要是抓不住呢?”

    她的神色坚定,“任凭皇上处置。”

    ——

    “皇上,你相信这容九真能抓到宗政淮礼吗?宁国侯和孙大人都不敢保证呢。”刘林从旁递上一杯茶。

    司墨笑意深深,却没有回答刘林的问题,只道:“去传沈煜来,弹劾张白河的折子还没批复吧?”

    ——

    “容兄弟,你确定他在这里吗?”一队人在酒儿的带领下已经埋伏到了宗政淮礼所在的小院外面,此时低声询问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

    酒儿看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孟程。”

    酒儿点头,“我确定他在这里,不过还要等,子时的时候咱们进去。”

    孟程便也不再多问什么。只做了个手势,让下面的人继续安静地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子时,孟程一个手势,早已摩拳擦掌的官兵立即纵身跃进。不愧是受过训练的,起落之间无一人发出声响。

    酒儿带队在前,众人紧跟而上,院子里偶有路过的侍从,都被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到了宗政淮礼的房间,她直接推门进去,房内无人。她心中咯噔一下,糟糕,被他耍了。下一瞬,身侧就有长鞭卷到。

    阙风的鞭法就如他的名字一般,风一样让人循不着痕迹。酒儿向一旁退开,“锵”一道金属相撞的声音清脆地在耳边响起,孟程不慌不忙地以剑相迎。

    酒儿急忙掠向内室,果见宗政淮礼白衣翩翩地端坐在桌边。

    “你是专门等到这个时辰才来的。”不知他是在发问还是在确定。

    酒儿道:“没想到你真的在。”

    他淡淡笑道:“不是说好让你立个大功吗?”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似是将一切都算好了,酒儿反而有些迟疑,这莫非是他下的套?可现下也容不得她再退缩,心想着不论如何,先点了他的穴送到皇上面前再说吧。

    可这次却没有像上次一样轻松得手,他身体一转,不避不让地将酒儿搂了个结实。她反应也快,下一瞬,早已握在手里的刀直刺宗政淮礼胸口。

    他唇角挂着的那丝笑意瞬间收起,放开酒儿退了两步,“真的想要我的命啊。”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隐约的失望。

    她以一个防备的姿势对着他,道:“外面全是我的人,五爷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轻轻一笑,扬声道:“阙风,咱们就跟他们走一遭吧。”

    外间打斗的声音瞬间停止。

    出来,见孟程气定神闲,和阙风各站一边,丝毫没有落败的样子,酒儿对他暗暗留了心。</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