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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百川现在已经处于两难之境,他悔恨,他纠结,十分懊恼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shēn),如今受人摆布,何时是个头

    看到宋百川为难的样子,蔡小华对他嫣然一笑,“宋所长,郭军做事(情qing)你放心,不会连累到你的。”

    宋百川皱了皱眉,“不管怎么做,在这个看守所出现犯罪嫌疑人出意外的事(情qing),我都躲不开责任。”

    “哟,我都还没说怎么做呢,你就担心上了就你这胆子,还是男人么”蔡小华揶揄地说。

    “蔡姐,那你就先说说办法吧,大家讨论一下,行不行再说。”郭军急忙帮腔。

    宋百川下意识地立了立眼睛,不吭声。

    不雅视频的重新出现,是在余龙和郭军的关系破裂以后,所以,蔡小华就怀疑跟余龙有关,现在她对其恨之入骨,想借郭军的手除掉余龙。

    而郭军也担心余龙会把一些没有说的事(情qing)说出来,两个就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

    “据我所心,这个看守所里关了不少重刑犯,只要把他移进去就行。你们别忘了,这些罪犯最痛恨的人是谁余龙做过辅警,正是他们痛恨的对象。”蔡小华说。

    “这样不妥吧。”郭军却提出了质疑。

    “有什么不妥的他被犯人打死了,可不关我们的事(情qing),何乐而不为”蔡小华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被人打得要死不活的,他不会鱼死网破,不计后果地把什么都说出来吗”郭军说。

    “他想说,得有人愿意听呀,如果没有人听,就算他喊破喉咙都不管用。我记得以前碰到的一些案例,把一些上访户当成神经病送进了精神病院,还不是不了了之你说是不是呀,宋所长”蔡小华转头问宋百川。

    “这个那个”宋百川有些尴尬,这种事(情qing)在监狱里确实存在,一些犯人想举报,但可以说他是胡言乱语,不予理睬。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倒是可以试一试。”郭军心动了。

    “再说,余龙现在并不知道你关在这个看守所,你的(情qing)况他不了解,所以,他并不知道是你针对他的,他不会在这件事(情qing)上怨恨你,你怕什么”蔡小华说。

    “宋所长,那就拜托你了。”郭军完全被蔡小华说服了,转(身shēn)对宋百川说。

    “要是那个余龙受伤,我们看守所还是要承担责任的嘛。”宋百川还是很犹豫。

    “他被那些犯人打,你处罚那些犯人不就完了吗又不是你的过错,你怕什么呢”蔡小华横了他一眼。

    “对,我想起来了,这个看守所里关了一个叫张元虎的人,这个人曾经就是我们南山派出所出面抓捕的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余龙参与了对他的审讯。如果把余龙关到张元虎所在的牢房里,真的说不定会被其打死。”郭军说。

    “对对对,这个张元虎我也有印象,当时他的案件影响比较大,没想到他还没有宣判呀”蔡小华连忙点头。

    “这件事(情qing)我可以去办,但让我做事(情qing)总得有个头呀,没完没了的,我整天提心吊胆,我都快崩溃了。”宋百川说。

    “你什么意思”蔡小华问。

    “我的意思是,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不成功,就别再想其他招了。”宋百川也知道常在河边走焉有不湿鞋的道理,如果长期搞这些不合规矩的事(情qing),总有一天会翻船的。

    蔡小华和郭军对视了一眼,蔡小华就说,“行行行,只要能把余龙这小子处理好了,其他也没有什么事(情qing)麻烦你了。”

    于是,在看守所副所长宋百川的安排下,余龙被转移了牢房。

    新的牢房约莫20个平方不到,三分之二的地方是一个水泥(床chuáng),上面睡着十多个人,比余龙原来的地方,拥挤多了。

    见到有人进来,房间里的人全醒来了,有的坐起来,有的伸出脑袋看着,睡在(床chuáng)中间的一个粗壮汉子穿了件衣服马上起(床chuáng),死死地盯着进来的余龙。

    这个粗壮汉子正是张元虎。他是一个流窜抢劫杀人犯,罪行累累。

    “霍,你不就是那个姓余的小辅警吗怎么跑这里来了是调到看守所工作了吗”张元虎意外地问。

    余龙不说话,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被子到靠近露天厕所一头的水泥(床chuáng)上去铺开

    “靠,妈((逼bi)bi)的,连老子的话也不回答,还想装((逼bi)bi)呢”张元虎马上就骂了起来。

    余龙也不是好惹的,抬起头看了张元虎几眼,想了起来,毫不在意地说,“原来是你呀,就你犯的那些案子,不死也要待在监狱一辈子了,还有什么嘚瑟的”

    “哼,老子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也脱不开关系。”这个张元虎咬牙切齿地说。

    “你抢劫杀人,关我毛事”余龙回敬道。

    “兔崽子,怎么不关你的事,你把老子吊起来,用大头针穿老子的手指头;((逼bi)bi)老子吃苍蝇、蚊子;不让老子睡觉;用电棍电我;皮带抽打;跪搓衣板你他妈的都忘了吗”张元虎越说越激动,眼睛也越瞪越大,似乎要把余龙吃下去一般。

    房间里的其他人,听到张元虎说起的这些刑讯((逼bi)bi)供手段,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地经历过,可说是感同(身shēn)受。虽然不少人不认识余虎,但听到他曾经是派出所里的人,当下一齐转头怒视他,同仇敌忾了。

    余龙看到这么多仇恨的目光,心里一抖,感到背上直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平淡地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我不就为了工作吗上级的命令能不听么”

    “上级的命令哪个上级让你们刑讯((逼bi)bi)供的你给老子说一说,如果说不清楚,你他妈的就死定了”张元虎吼道。

    “当然是派出所的领导,对了,就是所长郭军让我这么干的,有种你找他报仇去。”余龙说。

    “妈的,想推脱责任,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也有份。兄弟们,给老子打死他”张元虎(床chuáng)上站了起来,挽起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