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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殷盛煜的心

    “看见没有,从今以后,你与她便像这快手帕,撕碎了,便不可以再复原,再无任何葛。”夜炎殇放开了对杭谨轩的束缚,跟着月皎兮离开了。

    杭谨轩也没管太多,往地上一坐,捡起了被月皎兮扔在地上的手帕,虽然只是被死撑了两半,但是不管找多好的绣娘来修补,都回不到之前的模样了。

    将那两块手帕收好,放进了一个抽屉里。

    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想了好久好久,他心里便没有要责怪月皎兮的意思,但是,她就不要想想吗?即便他不娶完颜秦涵,她也是要嫁给夜炎殇的。

    不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是他想要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走,因为他有他对某件事的责任,,更因为他的真实身份是……

    ……

    摄政王府内,月皎兮被夜炎殇待会府后,喝了一碗醒酒汤,便安稳的睡下了。

    而常安回来之后,听自家的妹妹下了蛇窟,而常拓已经跳下去救她了,便也跟着下了蛇窟,最终三人在司空故白的帮助下,平安的活着爬了上来,但三人伤势过重,中毒过深,都已经闭门养伤了。对此,夜炎殇只是低声的骂了一句废物。

    ……

    “不行,你看看这火珊瑚的成色,一点也配不上他,再换一件。”

    完颜秦蕴端着手中的玉杯,精心的挑选这面前的几件无价的玩物,却没有一件看得上眼的。

    门外,刚从万花楼买醉回来的完颜枭泛着困意,进了大厅,看见自家皇姐这阵仗,多少也猜到了几分她要做什么。

    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纵yù过度的样,走到了完颜秦蕴另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婢女端来一杯茶水,放到了完颜枭的面前,便退了下去。

    “皇姐,你这是打算明日去摄政王府吗?”

    “嗯。”完颜秦蕴放下手中的玉杯,站起身,走到几个拿着无价之宝的婢女面前,想着该送些什么东西给夜炎殇。

    完颜枭不禁感叹一声,“皇姐,你此行的任务便是挑拨夜奕珩和夜炎殇之间的关系,现下月皎兮已经让他们势不两立了,所以你不必亲自出手,作壁上观就行了。”

    他摇着手中的折扇,冠绝天下的面上带着几分风流的笑意,也带着深深地探究,接着开口,“除非皇姐你是真的动了真情了。”

    完颜秦蕴一愣,绝美的面上勾起了一抹笑意,转身头,看着自家皇弟,很是大方的承认。

    “我完颜秦蕴看上的人,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定了。”

    完颜枭闻言,看傻一般的目光便落在了完颜秦蕴的面上,“皇姐,夜炎殇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还是你以为,他是那种你随意就能够勾引到的?”

    这话中,竟带着易让人察觉的讽刺。可是完颜秦蕴却没放在心上,“从来没有什么男人能够逃过我的手掌心,夜炎殇也是男人。”

    罢,那双勾魂般的媚眸中添上了志在必得的色彩。

    ……

    “炎殇,一件事我昨晚就想问你了。”

    这天一大早,司空故白便到了夜炎殇的屋里头用早膳,因为自打昨晚起,他便对一件事一直有个疑惑。

    夜炎殇也像是习惯了他的这个模样了,坐在桌前,对着身后的丫环问道:“兮儿呢?”

    他身后的丫环闻言,当即跪了下来,身上也哆哆嗦嗦的发抖,“回殿下的话,今日一大早,月姑娘便离开了,因为奴婢不知道您的意思,所以,便……便放她走了。”

    “砰——”的一掌拍在饭桌上,一声巨响,那张桌瞬间四分五裂。

    丫环被吓了一跳,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夜炎殇,也跪步上前,拉住他的腿,哀求道:“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知道殿下要留月姑娘,若是知道,奴婢是断然不会放月姑娘出府的,殿下,饶命啊。”

    她太了解殿下的性了,但凡是做的事,不如他的意,或是没有他的意思做事的,那都是死路一条。

    司空故白也颇为可惜的看着这个年轻的丫环,年纪轻轻就要去了,真是可惜啊!

    悠闲地扇着自己手中的折扇,看了一眼面前这四分五裂的桌,面色一凝,“炎殇,这事要怪就怪月皎兮,和这个丫环可没有一点关系,本公替她求个情,如何?”

    丫环听到司空故白的话,知道自己的命可能有救了,便感激的看着司空故白,明明他与殿下都是风华绝代,数一数二的美男,论相貌,也是不相上下,可是殿下为什么就不能像司空公那样,怜香惜玉一点呢。

    见夜炎殇并未话,司空故白便看了丫环一眼,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快走。

    丫环见此,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夜炎殇,连滚带爬的出了屋。

    “炎殇,我可以又事要问你的。”司空故白自然知道以夜炎殇的性格,不喜欢别人改变他的意愿,他想杀这个丫环,可是自己却让她走,所以,他也能猜到夜炎殇此刻的心情。

    然,夜炎殇眉头一拧,“你要问什么,本王已然猜到了,不该你管的,你不必管。再了,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冷眸扫着司空故白,即便他与司空故白的关系再好,他也不喜欢别人来管自己的事。

    得了,自己去关心他,他竟然还不领情,罢了罢了,算是他狗拿耗,多管闲事吧。

    这便是他两的关系,他不,他便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不,他便能够知道他接下来要什么。

    其实方才司空故白是想问夜炎殇,以夜炎殇对月皎兮的感情,看见月皎兮喝醉了,应该二话不的便抱月皎兮回摄政王府才是,怎么会放纵她在街上胡闹,甚至带她去杭府胡闹?

    原因只有一个,那时候夜炎殇自己的心情也不好。

    可是为什么不好呢?因为他们看见月皎兮时,月皎兮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不是她早上离开摄政王府的那一件。

    事情就该追述到之前常拓和夜炎殇,月皎兮在御书房见了夜奕珩,而且,还在御书房里换了衣服,至于为什么换衣服他们目前还不知道,但,一个未出阁的女,在皇帝的御书房换了一件衣服,这很难让他们不往那一方面去想。

    “炎殇,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她现下应当是回了太傅府,你要是想见,去看看也无妨,毕竟你是摄政王,太傅府上的人,也不敢拦你。”语落,唇边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顺便我跟你一起去,去看看那传中的临炎剑。”

    夜炎殇闻言,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空故白也知道自己遭到了他的白眼,也不太在意,低头看了一眼那张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不该让常翎下蛇窟,这下好了,常安都受了重伤。”

    此话一出,夜炎殇鄙夷的看着他,他知道这家伙的意思,他是在,摄政王府上上下下从来都是常安在管,现下常安重伤在床,连个桌裂了都没人去通知来换一张。

    ……

    太傅府。

    “殿下请上坐。”

    面对突如其来的夜炎殇,殷禾急忙前去迎接,每次夜炎殇来都没什么好事,也不知道他今日来是要干什么。

    倒是殷夫人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猜到夜炎殇是不是来找月皎兮的。

    而身为嫡女的殷婷若此刻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夜炎殇,对月皎兮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她明明了不会与自己抢夜炎殇的,结果太后竟然给他们赐婚了,看来,她许是一早就看上夜炎殇了,所以才在晚宴上跳舞。

    司空故白也来了,进了太傅府便四处看了看,看样,也像是冲着临炎剑去的。

    夜炎殇来了,殷府上下也是要出来迎接的,于是,殷婷若便十分幸运的可以近看夜炎殇,然而,正厅内却没有他要找的人。

    “本王此番前来……”

    他的话还没完,殷婷若便抢着让他注意到自己,开口道,“摄政王殿下,月皎兮的确回来过,但在你来殷府之前,她便出去了。”

    冷冽的黑眸一凝,英挺的眉头更是一皱,头一次将目光锁到了殷婷若的面上,开口,“她去哪了?”

    殷婷若根本没有预料到夜炎殇竟然会回自己的话,心下无比的激动,“不知道,但殿下,月皎兮在都城里根本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现下杭谨轩都有了自己的府邸了,怕是去找杭谨轩了吧。”

    着,还时不时的看向一边的杭叔和杭嫂。她对这一家姓杭的都十分不喜,现下皇上都赐给杭谨轩一座府邸了,他们两个老东西怎么还不走。

    夜炎殇顺着殷婷若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杭叔杭嫂,只见一个长得与杭谨轩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许是杭谨轩的父亲,不过这一点他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月皎兮去了哪里。

    然,殷婷若的话音刚刚落下,殷盛煜严厉的声音便对着殷婷若响了起来,“三妹,不得胡,兮妹现下也是有婚约的人了,谨轩也马上要娶荣国公主了,兮妹的性我了解,她是断然不会再去找谨轩了。”

    殷婷若方才的话若是得严重一点,便是月皎兮与杭谨轩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殷盛煜当是在帮月皎兮话。

    可,夜炎殇却看见了殷盛煜方才月皎兮有婚约时,眼底闪过一丝悲痛,绝对是悲痛,他不可能看错,所以,殷盛煜对月皎兮也……

    殷婷若显然对殷盛煜帮着月皎兮充满了意见,但从来殷盛煜都是帮着月皎兮,而每次自己和殷盛煜叫板,父亲也总是罚自己,就像上次让她去祠堂面壁那般,所以这次,她干脆不话了。

    就在这时,一个丫环便看向了夜炎殇,看着那个让她神魂颠倒的俊颜,打着胆开口,“王爷,奴婢当时倒是在后院看见过月姐,当时还奇怪了,她不是应当在宫里陪着贵妃娘娘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时看见她在与杭嫂话。”

    丫环面颊微红,很显然是害羞了,而殷婷若看见这一幕,恨不得将那个丫环给撕了,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夜炎殇!

    此话一落,夜炎殇的目光便落到了杭嫂,也就是杭谨轩等我母亲身上。

    杭嫂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没被这样凶厉的眼神看过,当即跪了下来,她知道月皎兮与杭谨轩之间的事,也知道月皎兮现在是夜炎殇的未婚妻,无论是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心里惦记着其他的男人,所以,她的儿,或许会被摄政王记恨上。

    “王爷,月姐确实来找过老奴,可是,老奴也不知道她现下去了哪里啊!”

    “她找你做什么?”冷厉的黑眸盯着跪在地上的妇人身上。

    司空故白听此,只是在一旁憋笑,夜炎殇啊夜炎殇,你竟然也有八卦的时候吗?还会打听这种事。

    正厅内的人似乎也十分感兴趣,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偷偷的竖着耳朵听。

    “这……”杭嫂似乎有些不想开口,毕竟这事情关乎到他的儿。

    见她有所犹豫,夜炎殇面色一凛,“本王叫你。”

    杭嫂显然被他那冷绝的口吻吓到了,想要编些谎言,但,夜炎的眼神给她一种压迫感,一个不心,便被吓出了真话。

    “月姐是来将这个玉镯还给民妇的。”罢,便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拿了下来。

    这个玉镯是她娘家传下来了,后来她嫁给了杭谨轩的父亲,便打算将这个玉镯传给杭婧儿,可是,她特别喜欢月皎兮,拿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当她知道杭谨轩与月皎兮的感情时,便将这个玉镯送给了月皎兮,月皎兮自然是不会要的,她便是杭家传给未来儿媳的,月皎兮这才收下,可她没有戴,一直放在屋里心翼翼的保管。

    可是这件事,只有杭家的人知道,所以就连殷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也绝对不能让夜炎殇知道,若是他知道了,杭谨轩就危险了。

    殷家的人和府上的下人们看见这个玉镯,都愣住了,这个玉镯杭嫂向来都是很心的带着,怎么会跑到月皎兮的手中去?于是心中不得有几分其他的猜想。

    夜炎殇也不是傻,自然也是猜到了几分这个玉镯的意义,心下一冷,他送给她的墨玉她拿去当了,杭谨轩给她的,她戴都不舍的带,哼。

    一怒之下,又是一掌狠狠地拍在了一旁的桌上。

    四下的人面色一惧,纷纷跪下,“殿下息怒!”这个摄政王怎么比皇上还要可怕,皇上每次来,都像是回家一般,也不严肃,可为什么他们感觉,摄政王才是皇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