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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天心里真的开始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害怕这下蛊之术了。

    只要一只虫子,可以是蝎子,也可以是蚂蚁,只要一只虫子即可,不留下证据,也不留下把柄,杀人原来当真就可以变的这么简单。真的是恐怖啊!

    国师,这个称号还真不是白给的。

    几乎已经饶了场地有足足一圈了,叶天的体力也在急速地消耗之中,叶天偷瞄了大禅师一眼,结果却发现那大禅师此刻正盘腿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看着自己,那神情完全就是一副看无聊话剧时候的表情,叶天的心在这一刻噼里啪啦地全部碎掉了。

    再次的,叶天开始朝着后方那个还在不停地念咒语操控蛊虫的上加莫替冲了过去,这人实在是可恶,自己一动不动而让虫子替自己卖力,当真是忒不要脸了!

    折返跑中,叶天再一次冲到了上加莫替身边不远的地方,吃过亏的叶天,这次自然是放聪明了,在全力以赴的同时也不忘提防四周的情况,万一还会有虫子冒出来的话,绝对会立刻收手,不带丝毫犹豫的。

    很庆幸,这次的确再没有虫子从地底钻出来;

    也很不幸,这次看起来你情况更加糟糕。

    叶天的一拳打在上加莫替的脑袋上,想象之中的打在脑袋上的快感并没有传到手上,相反,这一拳给叶天的感觉仿佛是打在了沙袋上,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到了拳头上,然后就是看到了眼前的上加莫替的脑袋开始像沙子一样迅速破碎,散乱,坍塌,最终消散在了空中,只不过,他的身体不是沙子,而是由虫子组合起来的。果然,眼前的那具人体消散以后,成群的虫子爬上了原处的一个地方,一个人体的模样开始从地上慢慢地生成,从双脚到脑袋,完整的一个上加莫提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叶天看到上加莫替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嘴角的那抹弧度却满满都是阴寒。

    被骗了!

    叶天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不过,他的反应稍微有点儿慢了。正要离开的时候,地下再次出现了两条长蛇,只两条长蛇分别绕在了叶天的脚腕上,让叶天生生动弹不得,然后就是那天上的鹰鹫开始俯冲下来,带动着漫天的狂躁气息迎面而来,这呼啸的狂风,那闪着寒光的铁喙和黑的发亮的鹰爪都是对着叶天而来。

    眼看情况危急,身体却是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叶天祭出了班禅指。

    右手的食指跟中指握成法诀,气沉丹田,全身的力量都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向了右手的两根手指当中,周围的气场,慢慢地开始发生了改变,那股阴郁之气,似乎开始慢慢地消散了。一道乳白色的光晕竟然出现在了叶天的周围。

    站在结界外围的菩提子第一次变了脸色,看着场内的叶天,幽幽地说道,“果然是那失传绝技,想不到竟然这小子的身上得到了验证,就是不知道这一指究竟是有多厉害呢?不会言过其实了吧。”

    没人能够知道叶天身边发生的这阵变化究竟是什么,看起来好像与之前的那层光圈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这次的乳白色光晕好像攻击力更加强悍了一些,不然,他头顶的那片结界也不会碎裂开蜘蛛裂纹了。

    指尖轻点,两道白色的清风罡气点射在脚下,那两条胳膊粗细的花顿时变成了黑色的粉末,碎风而扬。

    上加莫替的眉头皱了皱,没人比他更加了解这两条花蛇的威力,与一般的蛊虫不同,这是蛊虫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子母阴魂蛇,截取地下八百里的阴气孕育而成,与排名第一的冰蚕相差无几,只是一者更加强调磅礴之里,一者更加强调阴寒之赌罢了。

    怎么就会被这小子轻轻点了点就死了呢。

    再次看着叶天的右手上的两只手指头,上加莫替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机,难道这是什么绝世神功不成?

    很可惜,真的让上加莫替猜对了。

    天上飞来的那巨大鹰鹫俯冲而来,裹挟着一往无前的睥睨气势,叶天周遭飞沙走石被这阵狂风席卷而起,叶天抬头,眼睛微微眯着,被这狂风搅合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鹰隼飞扑而下,班禅一指应势而上,两股同样巨大无匹的力量碰撞到了一起;

    黑色死气,清风罡气,两者狠狠地砸到了一起;

    只是,两者的体积大小实在是相差悬殊;

    不过,眉头紧皱的却是站在远处的上加莫替。

    怎么可能!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从心底生起,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也不过是身上的气势更加强烈一些而已,为什么短短几天就会有突飞猛进的趋势,这一指究竟是什么功夫,怎么会击溃我的大蛊虫术。

    看着叶天还在那打着哆嗦的双腿,大禅师撇撇嘴,没出息!

    似乎是感受到了旁边外围之中大禅师传来的轻蔑的意思,叶天虎躯一震,猛地站直了身体,单手叉腰,好不威风,对着远处的上加莫替喊了一声,“接着来啊!就这点儿东西,还不够小爷我塞牙缝呢。”

    上加莫替隐忍不发,只是嘴里的咒语念的更加勤快,胸前的两只手掌凝结的速度也更加频繁,不断变换着的手指凝结成更加多的法印,每当凝结成一个法印,他脚下的土地便会裂开一分。叶天摸不准他这是什么套路,只能静静地等着,同时也想着,是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冲上前去打搅了他,只是这念头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并没有付诸实施,上一次已经试验过了,好像这家伙的身体可以无限次的重新组合,就算是打成稀巴烂也无关紧要。

    里面的局势无比紧张,而外面,就轻松多了。

    自古以来,看客们都是最轻松的,即便是台上打的生死相加,他们也只是在一旁坐壁上观罢了,心情好的,来两个打赏,心情不咋滴的,还要在那里骂骂咧咧,怎么打的这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