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秋来到早已安排好的住所的时候,脑袋还是一团浆糊。
她伸手在靠边的桌子上倒了杯茶水小啜了一口,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不顾主子在一旁干站着的大不敬,完全是处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咳咳咳。”江南眼睛都给瞪直了,抬手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
益秋慌乱的站起身。
“大人一路风尘仆仆,要不早些歇下,小秋这就给大人去准备洗漱。”
说着便详装作出门打热水一跑了之。
而一直处于活在自己世界的益秋完全忘记了,这房外已经有专门等候吩咐照顾的子弟,完全不需要益秋来做。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溜了出门。
玄玉门用来接待宾客的院子大致相同,且格局不大。
益秋刚刚逮着一个白衣子弟问过,原来丞相大人竟然是最早到达大泽山的朝臣。
怪不得,纵使上山的一路上未见着一个金陵人,就连这不怎么大的宾客院子也不见除了白衣子弟外的其他人。
所以难不成是那些朝臣走的路太远还是一路上有遇见了许多事情耽搁了,还是自己这一行人所走的路线真的是捷径。
可是出发前益秋就听说过这大泽山一行起码得三日以上。
所以这到底是一条怎样的捷径益秋不得而知。
她抬头向四处探了探头,按着原先走的路线往回走,又瞧见了不久前还见找的威严俊势的大门。
益秋不假思索的推门而入,却瞧见那国师大人双手背立的如松如枝一般的身形。
对方正侧身对着自己,面向的是户牖之外的雪景。
而外面纯白色的雪在有些昏暗的天空下发着莹莹的光辉,照在他的脸庞,倒映出一个俊秀的侧脸。
益秋不知道为什么,她推门而入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光景,莫名的心下有一个念头直直的冒了出来:
他知道我会来!他在等我!
益秋哼笑一声,奔奔跳跳的跑了过去,语气满是揶揄和惊诧,
“嘿,神医大人,你不是被幽静着么,怎么会在这大泽山当国师。你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你怎么有这么多身份?”
没错,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抢了小香香的神医,益秋打量了对方那绣有连理纹的像是门派象征之物袍子有些想笑。
虽然她不曾瞧过神医大人的面貌,但这连理纹路中透出似有灵气的莹蓝色光芒她只是得一个。
所以她敛下惊讶,装作很熟稔的模样打招呼。
“神医?”
益秋讪讪地缩回了自己欲势要攀上对方肩头的手,
“对呀,神医你身份也太多了吧,现在怎么又成国师了?”
国师玄远眼睑微垂的瞟了眼益秋因为尴尬而不自然摩挲的手,问到,
“你认识我师弟?”
益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
“国师您难道不是……神医他是您师弟?”
对方不置可否。
益秋了然,但面色依旧难以缓过劲来还口不择言,
“是的我与神医结识多日,交情甚笃。”
默了默,益秋问下自己心头的疑惑,“刚才我推门而入时瞧见国师的样子,似乎是知道我会来?”
“先前与丞相交谈时便发觉你似乎瞧见我时颇多异样,我素来不曾出过大泽山,想来你应该是与我师弟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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