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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胡沁儿遭殃

    穆子言抬眸扫了眼左相,心里忧虑重重,她前世无父无母,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个宠她爱她的父亲,她生怕会如爷爷般失去最亲之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不知自己能否承受的住。

    穆子言幽幽叹了口气,与左相随意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左相眸底亦是忧虑重重,看着穆子言身影渐渐消失,抬手自袖中拿出一枚玉佩,轻轻抚摸着,幽幽叹道,“雨馨,你知道吗,我们言儿的脾性现在越来越像你了,我真担心有一天言儿会渐渐走上你这条路啊,到时若被他们找到,该怎么办?”

    左相眷恋的深深看了眼玉佩,仿似要将它牢牢可在心里。片晌,便缓缓将它收进怀里,闭起眼眸,一滴泪珠顺着眼帘悄然滑至,心里的苦涩溢出嘴角,“雨馨,言儿会武之事不知真假,但愿希望是我多心了,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保佑我们的女儿,千万不要让她走上你的老路。”

    夜幕降临,穆子言一身黑衣快速前行在无尽的黑暗里,来到一处别院屋顶撤掉那些东西便快速离去。

    也不知这太子为何如此钟情与这处别院,难道有什么缘由,穆子言回头望了眼,眸底深色幽暗。算了,现在婚事已解决,各不相干,她快速收起心绪便又快速消失。

    右相府内此时一片喧闹,胡沁儿颤悠悠的跪在地上,轻轻啜涕,“舅舅,沁儿没有,没有唆使允禾去谋害穆子言。”

    “没有?”右相举起皮鞭狠狠抽向胡沁儿,顿时胡沁儿后背皮开肉绽,周围的下人皆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瞅着,平时胡沁儿仗着苏允禾的宠爱,在府里为所欲为,丝毫不拿他们这些下人当人看,一不高兴不是打就是骂,如今看到她被右相责罚,下人们心中顿觉出了口恶气。

    右相觉得不解气,又举起鞭子狠狠抽了几下,胡沁儿被抽的倒在地上驴打滚的痛的连连吼叫,“我……我没有,舅舅,没……”

    “还敢狡辩,本相已将鹤兰茶楼所有人都盘问过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若不是你当众挑衅穆子言,我儿何苦受这疼痛之苦,而你竟然狠心至此,我儿为你受伤,你竟冷眼旁观。

    我们苏家当初将你接进府里抚养,你不知恩也就罢了,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唆使我儿通敌别国去残害穆子言,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胡沁儿身子猛的一僵,震惊的看了眼右相,这件事他是如何得知的?她自认为做的足够隐秘。不容胡沁儿多想,右相又一鞭子狠狠抽下,连环的抽打让她在地上痛的滚来滚去,早已不成.人样,披头散发,面部狰狞扭曲。身上的疼痛让痛苦的她蜷缩起来,嘴里依然反抗道,“舅舅,如此……大的罪名,为何要扣……在沁儿头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右相见她抵死不认,不禁更加恼火。又狠狠的抽了几鞭子,眼看胡沁儿就要晕厥过去,右相挥了挥手,一旁的下人授意端起一盆水朝她面部泼了过去。

    原以为晕过去就可解脱的她,没想到痛苦还要继续,一会鞭抽一会水泼。终于抗受不住的她祈求的抓住右相的衣角,“舅舅,我……我说,您别……打了。”

    “哼!”右相嫌恶的一脚将她踢开,冷声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此心肠歹毒之人,留着也是祸害。”

    什么!胡沁儿震惊的看着他,难道舅舅要亲手杀了她?“不……舅舅,你听我说……”

    “住口,来人,将我的剑拿来。”左相眼睛盯着胡沁儿冷声吩咐一旁的下人。

    “不要,我可是……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舅舅你……杀了我可……对得起我娘当年对你所托之事?”

    现在对于胡沁儿的话,右相充耳不闻,接过下人递来的剑正要举剑刺向她。突然手里的剑一阵晃动,震的他手臂发麻,突地一下扔掉手里的剑,转头看向门外,顿时一声怒吼“允禾,你干什么?”。

    苏允禾本想跟爹说说昨日在鹤兰茶楼的事,却碰巧撞见他爹要杀胡沁儿,当下一急,便出手震掉他手里的剑。心疼的看着胡沁儿将她搂在怀里,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血痕,双目骤红,看向右相质问道,“沁儿犯了何错,让你将她打置于此?”

    右相眸色一暗,看着苏允禾沉声道,“你糊涂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去做卖国.贼.人,你可对得起你娘啊?”

    苏允禾闻言,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只要能帮到沁儿的,哪怕是杀了我也心甘情愿。”说完,不再理会右相,抱起胡沁儿朝外走去。

    右相怒瞪着他们离去,怒吼声在他们背后想起,“胡沁儿,日后不可再以公主的爵头视.人,记住,你只是个前朝的!”

    胡沁儿在路过右相是,勿闻其声,眸底顿时一抹杀意,今日之辱,它日定她定要一一讨回。

    右相说完,颓废的走到一旁坐至在椅塌上,整个人一瞬之间如同老了许多,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渍,悲戚道,“真是家门不幸啊!”

    此时,凤朝国最庄严之地。金光璀耀的大殿之内,一名年近五旬的男人身着黄亮的龙袍坐立在金漆雕龙宝座上,一双睥睨天下的眸子此时正怒瞪着殿下之人,“你身在朝堂,身居高位,岂能说走就走,你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傅卿辰一袭白衣优雅的坐在殿旁软卧之上,谛仙俊美的面容上一抹淡然,漆黑魄色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眼大殿上之人,仅仅只是淡淡的一眼,已然让大殿上之人仿似在寒潭之中走了一遭。

    “凤鸣,你有意见?!”傅卿辰冷冷一笑,“但你有资格跟我斗嘛?”

    说完,优雅地站起身,轻拂云袖,谛仙俊美的面容依旧淡然无波,从容不迫的朝殿外离去。

    凤鸣顿时怒火中烧,挥手将龙殿上的所有物一挥而下,落地的噼啪声在这空荡的大殿内凸起的诡异,凤鸣双臂无力的垂直而下,眼里透着一抹无望的哀凉。

    今日本是传他来接圣旨,命他迎娶自己的女儿五公主,若是成了就等于将他收服翼下。可他尚未开口,便被傅卿辰堵死,眼睁睁看着傅卿辰霸野朝全,他却无能为力,本以为之前拉了左相,但太子却偏偏不争气。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一直伫立在一旁的太监身体有些发颤,蹲下身子赶忙将亮如明镜的石板上捡起一件件掉落的东西。

    片晌,凤鸣哀凉无力的眸子逐渐清明,又一片狠戾,“来人!”

    话音落下,殿外走进一名黑衣男子,跪地恭敬道,“皇上有何吩咐?”

    凤鸣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交给太监,太监垂首恭敬的双手接过走下楼梯交给交给黑衣人。“把此物交给找将军,务必要快!”

    “是!”黑衣人收起宣纸领命告退。凤鸣闭起眼眸,微微叹了口气,如今他能信之人的只有他了。

    很快,十日之期已到,一清早她便收到傅卿辰的亲笔函,信上写着让她辰时在郊外的西边树林等他。

    穆子言徒步走来,望着四处无人,心里狠狠鄙视了傅卿辰一番,真是个不守时的家伙。选了一棵如云如帐.篷的大槐树,树叶葱绿茂密,透不出一丝阳光,隐隐有丝丝的阴气流露在外,树干骨骼突出,粗大的根茎像巨大的鹰爪箍住大地,显得有些狰狞。

    手腕处的罗盘针一阵转动,最后指向大槐树方向。穆子言眸色一沉,冷声道,“朋友,我借你地方休息片刻?”

    大槐树猛的摇曳树干,四周更是阴气重重,还伴有阵阵低吼的鬼涕声。

    “哼!”穆子言的脾性向来是与人逆着来,别人越挑衅,她就越要硬着来。

    伸手自腰间缠绕的一排排绣袋中拿出一张震鬼符,虚晃两下符纸无火自燃,穆子言冷冷盯着大槐树,“我不管你是什么鬼,你待你的,我待我的,井水不犯河水,若你敢轻易妄动,那便是作茧自缚!”

    大槐树摇曳了两下枝干,似是非常惧怕她手里的震鬼符,片刻,便静止不动。

    穆子言冷冷一笑,助跑几步便向大槐树一跃而上,找了一根粗壮的枝干懒懒的躺在上面。一条腿架在空中如秋千般荡来荡去。这几****用了傅卿辰给的两种药,身体渐渐好转,比起之前好太多了。伸手从一旁摘了片叶子搭在嘴边,眉宇间满是悠然惬意。

    自己多久不曾这般清闲自在了,今早上走时给两丫鬟下了点药,以防她们跟着她,她此处办的事情定不简单,指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带着她俩,到显得有些累赘。

    “死女人,别晃了,老子快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