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两人相伴走远,程瑶跟发了疯一样,又是跺脚又是尖叫,最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然而前方的席城斯根本不回头看她哪怕是一眼。
到家,席城斯牵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眼底划过心疼。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像是承诺又像是宣誓,席城斯表情郑重又郑重,深邃的眼,坚定的看着她,给她以前所未有的安心。
“嗯。”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四目相对,满眼深情,席城斯搂着她的肩,脸慢慢靠近,慕怜歌慢慢闭上眼睛。
严姨忽然从厨房冒出来,大声问两人,“少爷,慕小姐,晚上吃什么?”
两人受惊般分开,严姨也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微尴尬的笑道,“你们继续。”
之后,匆匆进了厨房。
慕怜歌脸倏地一红,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到脖子根,当真是脸皮薄的可以。
席城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我还没发现你脸皮竟然这么薄。”
慕怜歌抬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脸厚的得拿尺子来量。”
“好啊,现在胆子真的是养肥了。”席城斯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慕怜歌知道他要干什么,刚要躲,席城斯长臂一档她又重新跌在了沙发上。
“我错了,错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双手合十,小眼神那叫一个诚恳。
席城斯俊眉一挑,坏笑道,“晚了。”
尔后,伸手就咯吱慕怜歌,慕怜歌最怕痒,笑得眼泪横飞。
席城斯好不容易放过她,她已经笑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席城斯,好暇以整的看着她,一脸的嘚瑟。
“就只会这一招。”
慕怜歌愤愤的剜了他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语气满是不服气。
席城斯挑眉道,“还有一招,现在不方便,晚上你就知道了。”
慕怜歌眸光一顿,咬牙切齿的骂道,“流氓!”
被骂的席城斯非但不生气,还一脸享受,脸上笑意不断加深,着实的诡异。
慕怜歌不想理会她,愤愤道,“我去厨房帮严姨,别跟过来。”
话落,她随手就是一个抱枕砸过去。
厨房,严姨见她进来,连忙说道,“我一个人可以,慕小姐去陪少爷吧。”
慕怜歌看了外面一眼,瘪瘪嘴道,“谁要陪他了。”
严姨微微一笑,问她,“闹别扭啦?”
慕怜歌摇摇头,“没有的事。”
而后,她站在水槽旁准备帮严姨洗菜。
结果,一双手先一步她拿过篮子里的菜,紧接着头顶传来席城斯似笑非笑的声音,说,“你还是一边去吧,忘了医生的话了,到时候发炎可别哭鼻子。”
慕怜歌连忙转过身,跌进席城斯温柔宠溺的眼眸,她感觉一股暖流在心房蔓延开来。
心跳加速,她立刻从他的臂弯钻出去,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厨房,动作比兔子还快,分明就是害臊了,所以落荒而逃了。
而席城斯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逗她了,尤其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程家。
一个程希文整天拉着一张脸已经够程母犯愁的,今天,程瑶从外面回来又哭上,顿时,程母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瑶瑶你这又是怎么了?”
程瑶抹了把眼泪,抬头瞅了母亲一眼,一句话没说,径直上楼去。
家里刘姨上前道,“小姐准是因为那个席城斯。”
又是席城斯。
总之她在家里不是听见慕怜歌的名字就是听见席城斯的,她上辈子一定欠了两人,这辈子儿女才会被这两人耍得团团转。
就那上次订婚的事情来说,风波过去没多久,好不容易将负面消息压下,结果又闹出程希文非法监禁慕怜歌父母的事情,好在她哥哥是局子的人,否则,非把程希文送进去关几天不可。
眼瞅着慕怜歌总算和儿子划清了界限,儿子却又整天失魂落魄的,话少了不说,就跟变了个人,她真怕他继续这样下去某天会把身体折腾坏。
正是一波未平,现在程瑶又让她操上了心,这两人成天不是成心让她操碎心吗。
“看来,我得去渐渐席城斯了。”程母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可是夫人,咱们少爷和席城斯不和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你这样贸然前去,会不会……”刘姨担心道。
程母皱了皱眉,“我有分寸,我不信他还能把我吃了。”
……
母亲出院,慕怜歌和席城斯前去医院接人,中途,席城斯却接到一个电话。
见他看了看自己,神色犹豫,慕怜歌说道,“你有事尽管去忙,我可以打车回去。”
席城斯拧眉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等他挂了电话,车子缓缓停在医院的大门口,才对慕怜歌说,“我叫烈焰来接你,不要自己打车,我不放心。”
慕怜歌开门下车,回头轻笑了一声,说,“这么大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有人把我卖了啊。”
席城斯挑眉道,“那可不一定,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慕怜歌哭笑不得,解释道,“那次纯粹是意外,好不好。”
“没办法,你就长了一副很好骗的样子,我必须时刻留意,不然就被偷走了。”
席城斯演的夸张,慕怜歌虽觉得他嘴贫,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谁都愿意被人疼,不是吗。
有一个这样宠她的男人,让她觉得,上帝待她也并不是那么的坏。
见席城斯的车子开走,慕怜歌才转身往医院里面走。
病房,父母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她了。
看到母亲恢复的不错,心情还很好的样子,慕怜歌总算心宽了一些。
“我来拿吧。”
她伸手去接父亲手中的大包小包,父亲手一躲,避开她,脸色严肃道,“你爸我还没老到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动,再说了,你的手还没好,不能提重物。”
“嗨,你女儿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说罢,慕怜歌活动活动手腕给二老看,结果,乐极生悲,把伤口弄裂开了。